不等云昭开口询问,母亲已经先行转身离去,云昭急忙整理衣冠跟上。
行走在斑驳的回廊里,云昭望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涌起一阵一阵不安,却不敢开口询问。倒不是害怕母亲责怪,母亲轻易是不会责骂她的,只是这次直觉事情肯定很严重,才不知该如何问起。她只能默默跟在母亲身后,穿过寂静的回廊。往日里叽叽喳喳的鸟儿此刻也仿佛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噤声不语。云昭还是忍着不安,轻声喊道: 母亲,噤声母亲没有回头,甚至身形都没有停顿一下,只是身体僵硬地往前走着。云昭敛眉,继续默默跟着。
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下人,母亲竟真的带着云昭来到了祠堂。
青苔漫过三级石阶,门环上的铜兽双目蒙尘,衔着的铜环却被摩挲得发亮——那是宁父每日叩拜时指尖留下的痕迹。
母亲驻足,好几息之后才沉沉推开朱漆的木门,凉气混着线香的沉苦扑面而来,梁上悬着的长明灯在穿堂风里摇晃,将供奉的牌位照得忽明忽暗,风里仿佛隐隐有着一丝血腥味。
祠堂竟是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云昭没有再开口询问,只是疑惑又不安的跟了进去。
正厅中央,祖父的楠木神龛泛着冷光,鎏金楹联德泽绵长的长字缺了半撇,据说是祖父还在时亲手雕刻的,特意削去了半撇,但父亲从未告诉过云昭,这其中的含义。香案前积着寸许厚的香灰,几支未燃尽的香歪斜插着,灰烬里混着零星银杏叶——正是云砚生前最爱揣在袖中的物什。
侧墙挂着先祖的画像,画中蟒袍玉带的老者目光如电,却在近年新补的墙皮处晕开墨痕,像极了落泪的模样。供桌下横七竖摆着蒲团,最右侧那个边缘磨得发白,是云砚每日寅时偷溜来温书时跪的位置。
梁间燕巢早已空了,几根断羽落在牌位顶端,与父亲昨日供奉的白菊一同蒙着薄尘。神龛后的暗格里隐约露出半截账本的蓝布封皮, 角落还压着云昭及笄那日遗落的银蝶发钗,蝶翼在微光中泛着冷芒,恍若凝固的血。
忽有狂风撞开虚掩的窗棂,烛火骤灭。昏暗中, 牌位碰撞的轻响混着檐角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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