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顶级财阀的继承人,而养弟只是我父亲司机的儿子。
刑场上我反手夺刀,血溅当场。
七日后,我带着养弟***的账本出现在父亲寿宴。
“爸,您的好儿子挪用三亿公款,还给您下了慢性毒药。”
养弟跪地求饶时,我按下录音笔播放键。
里面传来他阴冷的声音:“老东西的遗嘱今晚就改。”
看着养父震惊的脸,我轻声补刀:“忘了说,您当年车祸瘫痪,也是他动的手脚。”
---冰冷的雨丝抽打着我的脸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腥气,还有另一种味道——浓稠得化不开的铁锈味,那是血。
我跪在泥泞的刑场上,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皮肤,***辣的疼。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雨水的冰冷和喉咙深处涌上的腥甜。
眼前的景象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只有无数攒动的人头,嗡嗡的议论声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潮水,将我淹没。
视野的尽头,高台的中央,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赵炎。
我的养弟。
雨水顺着他崭新的锦缎袍子流淌下来,勾勒出他微微发福的腰身。
他手里握着一把刀,刀身狭长,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幽冷的色泽。
雨水冲刷着刀面,汇聚在刀尖,凝成沉重的一滴,然后坠落,砸在我面前浑浊的水洼里,溅起微小的泥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悲戚,也不愤怒,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那双眼睛,曾经带着孺慕和亲近,此刻却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冰冷地俯视着我。
周围人群的喧嚣似乎离他很远。
他缓缓抬起了手臂,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那把刀,刀尖微微颤抖着,对准了我的后颈。
冰冷的金属气息仿佛已经穿透皮肉,触及我的颈骨。
“林修!”
一声苍老、嘶哑的呼喊穿透雨幕,带着濒死的绝望。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
人群最前方,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被两个壮实的家丁死死架住。
他是我爹,林正峰。
曾经顶天立地的商界巨擘,如今却像风中残烛,脸颊深陷,浑浊的老泪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深刻的皱纹肆意流淌。
他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挣动都耗尽了他残存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