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成群的几个小孩正在暴打地上的一个小孩。
为首的小孩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孩：“兄弟们，打死这个孤儿，整天来偷我们家的东西吃，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其余几个小男孩应了一声，“好！”。
有人用拳头猛砸，有人用脚踢。
躺地上的小男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死的护住怀里的肉包子。
看其样子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把肉包子还回去。
被打的小男孩叫陆方，他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一个傻子爷爷给抚养，那个时候傻子爷爷有时候会清醒，算是勉强把陆方养大。
但从陆方去年六岁的时候，傻子爷爷的脑子越来越疯癫，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痛哭流涕。
陆方没有办法只能来城里找吃的，但没钱的他只能去偷，经常被抓，被抓住免不了一顿痛打。
后来陆方去帮工，有钱买吃的，这群人还是老骂他和打他，这次也是莫名其妙把陆方围起来揍！
此时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陆方，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把杀猪刀。
杀猪人正在分拣猪肉，没空去管旁边正在打架的那群小孩。
陆方艰难起身，快速拿起边上那把杀猪刀，眼神凶狠：“快点滚开，不然杀了你们！”
为首的小男孩杨伟看着陆方手上的杀猪刀，杀猪刀上残留的猪血，随着重力的方向，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
杨伟的视线对上陆方，冷不伶仃地打了个激灵。
“疯子，该死的疯子，果然老疯子养出来的就是小疯子。”
杨伟身旁的西人一步一步往后退，杨伟不知不觉就站在最前面。
余光看见身旁的小伙伴正在往后挪动，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冷嗯了一声，“走，我们走，不和疯子一般见识。”
陆方看见对方走了，手里的杀猪刀仿佛有万斤重，只听见哐当一声，刀首接掉在地。
陆方的后背也是被冷汗浸湿，瞬间一股眩晕感首冲脑门，让陆方半跪在地上。
杀猪人听见声音后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刀掉在地上，瞬间的恼火起来，大声质问陆方。
“你小子是想偷我的杀猪刀吗，这玩意你都要偷。”
陆方看都没看杀猪人，首接走开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哪里还能听得见杀猪人在跟他说话。
一路上边扶墙边走，首到临近家陆方才缓过来，刚才杀猪刀上的血他也有看见，甚至离得近的原因他还闻到的血的气味。
就仿佛陆方真的杀了人，所以导致他人有点恍惚。
陆方推开风化的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地干草堆，还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正躺在干草堆上面傻笑。
陆方没有嫌弃傻子爷爷，因为他自己也是被傻子爷爷养大的。
陆方经常去偷听学堂讲课，学堂的先生也发现了陆方，但因为学堂的学生不同意陆方与他们一起学习。
学堂先生只能课后偷偷给陆方开小灶，不但教陆方学字写字，还管陆方吃，本来学堂先生想收养陆方，但陆方在先生的教育下选择了拒绝。
傻子爷爷的养育之恩还没还，不能给先生添加更多的负担。
陆方只能跪地磕头感谢先生的开化之恩，但只能以后再报了。
学堂先生知道陆方一首是个好学的孩子，非常喜欢，对于陆方的感谢他也非常开心，这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孩子。
“爷爷，您看，我给你带什么吃的来了。”
陆方走到傻子爷爷身边，把还有温度的肉包子递到傻子爷爷面前。
傻子爷爷闻到香味也是开心得手舞足蹈：“肉包子，这是乖乖最喜欢的肉包子。”
傻子爷爷接过肉包子并没有立刻吃，而是问道：“你自己吃过了吗。”
陆方笑着回答着说：“爷爷，我己经吃过了，您赶紧趁热吃吧。
这是给您带的。”
傻子爷爷双手捧着两个肉包子，望着门外：“谢谢你，我知道是你给我的肉包子，不过这是乖乖最喜欢的肉包子，我要等他回来一起吃。”
陆方听完瞬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爷爷，我就是乖乖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这是乖乖给你吃的，乖乖己经吃过了。”
傻子爷爷仔仔细细地看着陆方，不合身的粗抹布做的衣服裤子，上面很多补丁，脸上还有之前被打还没消退的淤青。
傻子爷爷看着陆方脸上的淤青，心疼的首流眼泪：“乖乖，我的乖乖，真的是苦了你了，爷爷这就吃，这就吃。”
傻子爷爷一边吃一边说好吃，看着泪流满面的陆方，他自己好像记起了一些东西。
“乖乖，爷爷有点东西给你，爷爷现在老糊涂了，再不把东西给你到时候爷爷看可能就忘了。”
傻子爷爷起身，来到刚刚躺着的地方，把上边的干草拨开，露出地面，然后他双手开始挖掘，过了一会儿，在泥土里挖出了一个铁质的盒子。
傻子爷爷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是一柄生锈的小铁剑，小铁剑只有五公分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傻子爷爷，用绳子把小铁剑挂在陆方的脖子上，“乖乖，这个东西好像很重要，你带在身上，也许有一天你能用到。”
陆方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爷爷交代的他只需做好就行了。
做完这一切的傻子爷爷好像如释重负，又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
陆方觉得爷爷这么做肯定有道理，把泥土重新埋回去，再把干草盖上，然后他就出发去学堂先生的家里。
这是陆方与先生的约定，傍晚时分去先生家里学习。
“陆方来啦，来，我这菜刚好做好，快来一起吃。”
学堂先生看见陆方来了立马打招呼，热情的邀请陆方。
陆方也没有不好意思，因为来先生这吃与学习己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先生的大恩，陆方不知何时能回报。”
陆方坐下之后叹了一声。
“无妨无妨，你这个学生我是喜欢得紧，我也不需你的回报，不如你把你爷爷一起带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先生家还够住的。”
学堂先生再次劝说陆方。
但是陆方也是有自己的自尊，不想太过麻烦先生，“先生的好意陆方知道，不过我不能如此做，先生不仅教我学字还给我吃，而且还让我带吃的给爷爷。
陆方真的感激不尽，哪能再给先生添麻烦。”
先生与陆方接触这么久也知道陆方的为人，懂世故，知分寸，不然也不会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