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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的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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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

A国某大型私立医院手术室。

手术刀切开肋骨的瞬间，苏晴听见了第二道心跳声。

作为胸外科副主任医师，这是她职业生涯第379台心脏移植手术，却是第一次在无影灯下发抖。本该处于麻醉状态的供体心脏在冰袋里诡异地收缩着，心肌纤维的颤动频率比正常值快23%，像在重复某种濒死前的应激反应。

"苏主任？"器械护士递来止血钳的声音有些发颤。苏晴用余光瞥见监护仪上的供体体温——零下18℃的环境里，这颗心脏竟在持续升温。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冠状动脉吻合。当缝合线穿过主动脉瓣膜时，指尖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供体心脏的室间隔上，三道平行的陈旧性瘢痕在手术灯下泛着珍珠白的光泽。

那是肋骨反复断裂后形成的骨痂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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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48小时

ICU的电子钟跳向凌晨三点时，苏晴在镇痛泵的嗡鸣声中睁开了眼。

左胸腔传来陌生的搏动感，比她原本的心脏每分鐘多跳七下。床头挂着的心脏彩超报告显示，移植心脏的冠状动脉呈现出奇特的螺旋状分布——这是长期缺氧导致代偿性增生的典型特征。

"苏医生，该换药了。"实习医生掀开病号服时，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道横贯胸骨正中线的缝合伤口边缘，密密麻麻排布着淡褐色的圆形瘢痕，像是长期被烟头灼烫留下的印记。

"把供体资料给我。"她沙哑的声音让实习生僵在原地。病历本上的捐赠者信息页只有潦草的两行字：林红梅，32岁，RH阴性血型，死因交通事故导致颅脑损伤。

CT胶片在阅片灯下发出幽蓝的光。第六、七肋骨陈旧性骨折，耻骨联合处骨密度异常增高，颧骨内侧凹陷性骨折...这些伤痕的时间跨度至少有五年。苏晴的手指停在肺部CT的某个断层扫描图上——右肺下叶的毛玻璃影里，隐约可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