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蹲下身捡起那束黑玫瑰。眼前的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宛如一层幽光在流转,
冰凉的露水沾湿了她颤抖的指尖,那触感湿冷而又黏腻。卡片上歪歪扭扭印着“贺新恋”,
墨水在雨天洇开像道狰狞的伤疤,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谁送的呀?
”保洁阿姨推着工具车路过,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吴漾慌忙把花塞进垃圾桶:“传单而已。”办公室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直扑她的后颈,
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键盘的敲击声有节奏地响着,突然被刺耳的***割裂,
座机显示屏跳动着“未知号码”,那闪烁的数字格外醒目。
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像是有人用刀尖刮擦话筒,
直刺她的耳膜。“英航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是淡蓝色。”沙哑的嗓音像蛇信舔过耳膜,
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你猜我在哪里看见的?”咖啡杯砰地砸在桌面上,
清脆的声响在办公室里回荡。邻座同事抬头时,吴漾已经冲进消防通道。
手机贴着发烫的耳朵,英航的声音裹着地铁嘈杂的报站声传来:“肯定是垃圾电话,
我今晚就找人查号码。”“可他说了你的衬衫...”“上周晾衣服被风吹走两件,
整个小区都见过。”英航的笑声震得她掌心发麻,“下班带你去吃那家鳗鱼饭?”食堂里,
番茄汤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林俞的筷子重重戳进卤蛋,发出“噗”的一声。
“绝对是变态追求者!”油渍溅到她的卡通卫衣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上周还有个客户往英航抽屉塞情书,被我当成废纸扔了。”吴漾盯着汤勺里晃动的倒影,
眼神有些迷离。突然,一种恍惚的感觉袭来,黑玫瑰的刺仿佛在记忆里疯长,
那刺尖锐而狰狞,扎破指尖时,她分明闻到了铁锈味——可今早检查过,花茎明明没有刺,
也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手机在桌面第三次震动。英航传来午餐照片,
鳗鱼饭被画上粉色爱心。林俞翻了个白眼抢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敲击着,
回复“肉麻死了”。吴漾的视线却黏在照片角落,英航的袖口沾着半点暗红,像干涸的朱砂,
在照片里显得触目惊心。暮色缓缓爬上电脑屏幕时,吴漾第17次刷新邮箱。
匿名号码再没出现过,倒是英航的聊天框弹出新消息:“临时开会,让林俞陪你回家?
”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灯光闪烁的“滋滋”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吴漾把林俞推进电梯:“就两步路,别把你约会耽误了。”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节奏逐渐凌乱,
身后似有若无的烟草味混着夜风,那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
可回头只见被霓虹灯拉长的梧桐树影,影影绰绰,透着一丝诡异。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
她抓起货架上的姜茶,玻璃门映出对面巷口闪动的红点——或许是谁的烟头,
也或许是摄像机的红光。便利店的白光在身后缩成小方块。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紧接着,吴漾攥紧姜茶包装袋,指甲在塑料膜上掐出月牙印。冷风卷起枯叶擦过脚踝,
那干枯的叶子擦过皮肤,带来一丝粗糙的触感,就在这瞬间,
太阳穴突然针刺般剧痛——破碎画面在视网膜炸开:自己狂奔时散开的马尾,
在风中肆意飞舞,身后拖拽着沥青质感的黑影,沉重而压抑,
高跟鞋卡进窨井盖缝隙的慢镜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她踉跄扶住路灯杆,
路灯杆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手掌传来。自动贩卖机的蓝光罩在冷汗密布的额头上,
那蓝光有些刺眼,刚才的画面像浸水的墨迹般消散。掌心黏腻的汗珠渗进姜茶包装袋,
塑料摩擦声刺得耳膜生疼。身后传来鞋底碾碎枯枝的脆响,那声音越来越近,
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吴漾把手机调到紧急呼叫界面,指纹在屏幕上留下湿润的印子。
第二个路口的红绿灯开始闪烁黄光,那闪烁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她突然右转冲进两栋老楼间的窄巷。霉味混着猫尿味扑面而来,
那股刺鼻的气味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脚步声在墙壁间撞出回音,比她快三个节拍,
那回音在狭窄的巷子里不断放大,让她愈发恐惧。吴漾摸到防火梯旁生锈的自行车架,
粗糙的金属锈渣沾了满手,那铁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
原来是神秘跟踪者通过某种手段让她的手机震动,分散她的注意力,
***的缴费短信亮起刺眼白光。"谁?"转身时手肘撞到晾衣绳,
潮湿的床单拍在脸上,那湿漉漉的触感让人难受。黑影在五步外站定,
卫衣兜帽里浮着半张青白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吴漾后背抵住冰凉的瓷砖墙,
瓷砖的凉意透过衣服传来,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野狗的低吼撕破凝滞的空气。
牵狗绳的金属扣叮当响着逼近巷口,吉娃娃的狂吠震得楼道的声控灯骤亮。"要死哦!
"大妈的骂声惊飞电线上的麻雀,"大半夜学人当跟踪狂?
"黑影退进阴影的速度比老鼠还快。吴漾贴着墙滑坐在地时,吉娃娃正冲着防火梯呲牙。
大妈用手电筒晃她惨白的脸:"小姑娘家家的..."钥匙***锁孔的声音格外清脆。
吴漾反锁三道门栓,姜茶包装袋还在玄关地砖上发颤。手机显示23:07,
英航最后的消息停留在19:45的"开完会给你打电话"。浴室镜子里,
她看见自己锁骨处有道细长的血痕——应该是被晾衣绳刮破的。花洒喷出的热水冲刷脖颈时,
那种被视线舔舐的粘腻感仍附在皮肤上。吴漾盯着雾气中逐渐模糊的镜子,
突然伸手抹开白雾。布满水珠的镜面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浴帘后仿佛有团人形黑影正在蒸发。吹风机轰鸣声盖过楼下急刹车的尖叫。
当她发现英航送的樱花马克杯从厨房架上消失时,手机在卧室床头柜上突然亮起。
通知栏弹出陌生号码的短信预览,前半截是"你以为这就结束...",
点开时却只剩空白对话框。吴漾被那诡异短信吓得花容失色,英航闻声赶来将她紧紧抱住。
吴漾攥着英航的衬衫哭湿了整片前襟。英航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检查伤口,
喉结动了三次才说出"以后我接送你"。地铁玻璃倒映着两人交握的手。
英航突然转头盯住斜后方戴棒球帽的男人,对方压了压帽檐钻进人群。
吴漾摸到英航掌心的汗渍,像摸到融化的冰。
公司前台冲吴漾挤眼睛:"有人给你寄了同城快递。"纸箱裂开时发出刺啦声,
英航伸手要拦已经来不及——被剪成锯齿状的照片上,他们接吻的轮廓被红笔圈成靶心。
"这是警告"的血色字迹像蜈蚣爬过照片裂缝。吴漾把照片甩出去时撞翻了咖啡杯,
褐色液体漫过警告两个字。英航用西装袖口擦她脸上的泪,发现她在发抖。
"张叔说有个穿灰夹克的男人。"英航在茶水间转着打火机,
"连续三天在我们楼下翻垃圾桶。"陈年普洱在他喉咙里泛苦,
监控录像里那个弯腰翻垃圾的背影,肩胛骨凸起的弧度很像上周提案会上坐在最后一排的人。
吴漾把碎照片扫进碎纸机。嗡嗡声里混进英航低沉的声音:"我们部门三个项目都被截胡了。
"碎纸口吐出惨白的雪花,落在她黑色裙摆上像未融的霜。
英航站在公司吸烟区数对面大楼的窗户。十七层某扇落地窗前闪过灰夹克衣角,
他掐灭烟头给张叔发消息:"能不能弄到上周三的垃圾?"吴漾把工牌反扣在桌面。
电脑蓝光映着抽屉里新买的防狼喷雾,金属外壳凝结着空调冷气。
她摸到喷雾管身时刻意避开无名指——那里还留着英航攥出来的半月形指甲印。
英航把照片碎片拼在A3纸上。被剪掉的右下角残留半个汽车标志,
轮胎花纹让他想起上个月被剐蹭的车门。手机在掌心转了两圈,
最终调出李老板助理的朋友圈——上周发布的会议合影里,有辆银色轿车露出半截轮胎。
茶水间飘来实习生雀跃的声音:"李总说今晚他请客!"英航端起凉透的咖啡灌下去,
喉结滚动时扯出冷笑。吴漾正巧抱着文件经过,被他眼里淬出的寒意冻得后退半步。
玻璃幕墙折射的日光刺得吴漾眯眼。英航攥紧她手腕。电梯数字跳到18层,
金属门映出她发白的嘴唇。周秘书指甲敲击大理石台面:"李总出差了。
"她耳垂上的珍珠晃得吴漾头晕。英航突然抓起前台的盆栽,泥土撒在周秘书的高跟鞋上。
"转告他,"英航的指节压得盆栽塑料外壳咔咔响,"抢项目用阴招,脏。
"吴漾拽他袖口时瞥见消防通道的门缝闪过灰夹克。后颈汗毛竖起的瞬间,
记忆像卡住的胶片——提案会最后一排的灰色肩胛骨,翻垃圾桶的佝偻背影,
此刻衣角擦过金属门把手的反光。英航踢开家门时玄关地毯歪了三十度。
吴漾的梳妆台抽屉半敞,口红管盖滚到床底。衣柜门歪斜着,
英航的领带全被扯出来堆成蛇窝。"别碰。"英航拦住要收拾的吴漾。他蹲下查看床头柜,
充电线绕成的圈比平时大了半寸。吴漾摸到枕头下的防狼喷雾还在,金属罐被捂得温热。
手机在英航裤袋震动。匿名短信的蓝光照亮他绷紧的下颌肌,吴漾凑近时闻到汗味。
"逃不掉"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英航拇指关节按得发白。吴漾夺过手机要回拨。
英航按住她手背:"用座机。"听筒里传来机械女声报空号,空调出风口卷起她后颈碎发。
英航把碎照片铺在餐桌上。被红笔圈住的接吻照旁边,
李老板助理朋友圈截图画了红圈——银色轿车轮胎纹路与他们收到的威胁信背面压痕重叠。
吴漾突然抓住英航小臂:"消防通道那个人..."她指甲掐进他衬衫褶皱,
"上周三垃圾站监控里..."警局排号单在英航掌心蜷成筒。
等候区的塑料椅残留前人的体温,吴漾不停调整坐姿。英航盯着墙上电子钟,
秒数跳动时连带他太阳穴跟着抽痛。玻璃门被推开带进热浪。穿制服的警察捏着保温杯经过,
杯盖没拧紧漏出茶渍。英航摸到吴漾无名指上的半月形指甲印,比昨天淡了些。
它们在等候中愈发焦虑,墙上电子钟的秒针仿佛在他们心上跳动。
英航摩挲着吴漾手上的指甲印,试图安抚彼此。终于 ,
玻璃门再次推开时带进穿制服的年轻警察。刘警官甩着保温杯上的茶渍坐下,
吴漾无名指在英航掌心颤了颤。“照片存证。”刘警官用笔尖拨弄碎照片,
“轮胎压痕比对需要三天。”他拧开杯盖又拧紧,“威胁信送检。
”英航喉结滚动:“人身安全...”“有情况直接打我私人号。”警官撕下便签纸推过来,
圆珠笔划破纸面。吴漾盯着那串数字,看久了像团乱码。
楼道感应灯在他们踏出单元门时骤亮。吴漾踩到自己影子踉跄,英航托住她手肘。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虎口都泛着青白。英航反锁三道门栓时吴漾正在清点药箱。
绷带和碘伏摆在茶几上,铝箔药板发出细碎响动。窗外传来啤酒瓶炸裂声,
英航撩开窗帘的手停在半空。五个黑影堵在路灯下。为首的男人后颈纹着蝎子,
尾针随着仰头喝酒的动作刺进衣领。英航放下窗帘的手背暴起青筋。“修水管。
”他往吴漾怀里塞了个扳手,“去浴室反锁。”铁门被踹响时吴漾正抵着浴缸拨号。
扳手砸在瓷砖上发出脆响,刘警官的声音夹在踹门声里听不真切。花洒突然喷出冷水,
她抹掉睫毛上的水珠听见英航低吼。黑影撤得比警笛还快。英航右手小指肿得像胡萝卜,
吴漾用冰袋压住他颤抖的指节。凌晨三点十七分,冰箱运作声盖过两人交缠的呼吸。
英航把水果刀塞进枕头时吴漾正在检查窗栓。月光把防盗网投在她背上,
铁栅栏影子卡进衬衫褶皱。她转身时撞翻药箱,绷带滚到英航脚边。“明天请假。
”英航用没受伤的手缠绷带,纱布尾端垂在床沿。吴漾盯着他歪扭的蝴蝶结,
想起大学军训时他给中暑同学绑的鞋带。楼下传来摩托车轰鸣,吴漾手机在床头柜上震起来。
英航翻身压住她摸向手机的手腕,充电线扯落时在墙根擦出火星。
电梯数字跳到8时手机震了。吴漾把豆浆杯捏出凹痕,
指纹在屏幕上晕开陌生号码的彩信——英航昨晚肿着手指缠绷带的照片。附言:下次是右手。
玻璃幕墙映出她发青的唇色。删除键按了三次又取消,冷风吹起衬衫下摆,
她抱着胳膊撞进打卡机绿光里。英航在午休时按住她撕创可贴的手。“伤口要透气。
”他掌心温度透过纱布。吴漾盯着餐盒里的西兰花,
“公司调我去邻市分部……”“他们越这样越不能躲。”英航用叉子尖把虾仁拨到她饭上,
“下班等我。”自动贩卖机吞了三个硬币才吐出矿泉水。
吴漾拧瓶盖时瞥见消防通道人影晃动。安全出口指示灯把那人影子拉长到她鞋尖。
英航在车库抓住她手腕。“短信给我。”他拇指蹭过她虎口的月牙形掐痕。吴漾摇头,
充电宝从包里滑出来,数据线缠住他皮带扣。路灯在七点零三分同时亮起。
英航把电动车头盔扣在她头上,“抱紧。”后视镜里三辆摩托车突然调头。
英航和吴漾进入便利店,便利店的加热柜嗡嗡响。吴漾隔着雾气看英航挑关东煮,
“白萝卜要多煮两分钟。”竹轮掉进汤里溅起水珠,她突然笑出声。填饱肚子回家后,
英航赤脚踩碎阳台花盆,半截烟头躺在碎陶片中间。吴漾把110设为快捷键,
充电器插头在插座上迸出火星。第二天晨会PPT第三页卡住。吴漾擦掉手汗点击鼠标,
投影仪蓝光里闪过半张刀疤脸。行政部新来的实习生端着咖啡从她背后经过,
袖口露出蝎子尾刺纹身。下班时英航被财务部拖住。吴漾站在公司旋转门里数对面红绿灯,
第十九次变黄时看见灰色连帽衫。那人帽子压得很低,
右手揣在兜里凸出方形轮廓——和李老板司机上次拿的录音笔一样。旋转门转到第四圈,
连帽衫已经越过斑马线。吴漾摸到包里的防狼警报器,指甲掐进橡胶保护套。
那人后颈有块褐色胎记,和昨天消防通道的影子重叠。红灯开始倒计时。
吴漾握紧警报器穿过车流,高跟鞋卡进排水沟盖。连帽衫在十米外报刊亭转身,
鸭舌帽下露出半截刀疤。风掀起他左边裤腿,金属支架反光刺进吴漾瞳孔。
慌乱中拔不出高跟鞋,连帽衫步步逼近。那人朝着自己走来,
吴漾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直脊背,目光直视前方。她不能示弱,
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害怕。距离越来越近,
吴漾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之前在咖啡馆外见过的赵私家侦探。
他脸上带着一种嘲讽的笑容,仿佛在欣赏她的惊慌失措。“吴小姐,真是巧啊。
”赵私家侦探停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看来你很关心英航啊,可惜啊,你们不应该在一起。”吴漾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
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赵私家侦探闻言,
嘴角勾起一个更加嘲讽的弧度。“我是谁派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一起,
会惹来麻烦。听我的劝告,离开他,对你对他都好。”说完,他没有给吴漾更多追问的机会,
转身便走,消失在人群中。吴漾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赵私家侦探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平静。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和英航之间,又有什么秘密?晚上,英航回到家,吴漾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英航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赵私家侦探,看来是冲着我来的。”英航沉声道,
“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我们该怎么找到他?”吴漾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有办法。”英航”经过一番努力,英航通过一些渠道,
终于找到了赵私家侦探的住所。那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当天晚上,
英航带着吴漾来到公寓楼下。他们小心翼翼地摸到赵私家侦探的房门前,
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你做事能不能小心点!上次的事情差点就暴露了!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门内传出,带着明显的怒气。“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赵私家侦探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要不是我,你能拿到那么多钱?别忘了,
我们都是为了李老板做事!”“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女声反驳道,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跟踪他们,迟早会被发现的!”英航听到这里,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间里一片狼藉,
赵私家侦探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正在争吵。那个女人,竟然是李老板的秘书,周秘书!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周秘书看到英航和吴漾闯进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赵私家侦探也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竟然敢跟踪我!找死!”说着,
他便朝着英航扑了过去。英航一把将吴漾拉到身后,与赵私家侦探扭打起来。
赵私家侦探身手敏捷,招招狠辣。英航为了保护吴漾,处处受制,很快便落了下风。
在一次躲闪中,英航不小心被赵私家侦探手中的利器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英航!”吴漾惊呼一声,心疼地看着他。英航顾不上伤痛,一把将吴漾护在身后,
怒视着赵私家侦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英航怒吼道,“李老板为什么要对付我?
”赵私家侦探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再次朝着英航扑了过去。吴漾看着英航受伤,
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做些什么。“我们走!
”英航拽起吴漾的手,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冲出了房间。他们一路狂奔,直到来到一家医院。
“医生,快救救他!”吴漾焦急地对值班医生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陈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动作娴熟地清理着英航手臂上的伤口,碘伏的刺痛感让英航倒吸一口凉气。
吴漾在一旁紧紧握着他的手,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担忧。“伤口不深,但划得挺长,
幸好没伤到动脉。”陈医生一边缝合一边说道,声音温和而沉稳,“最近不太平啊,小伙子,
注意安全。”缝合完毕,陈医生开了些消炎药和止痛药,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吴漾小心翼翼地帮英航包扎好伤口,指尖触碰到他粗糙的皮肤,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疼吗?”吴漾轻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关切。英航摇了摇头,
挤出一个笑容:“这点小伤算什么,别担心。倒是你,有没有吓到?”吴漾依偎在他身边,
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我们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那个李老板,
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英航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抚摸着吴漾的头发,
沉声道:“别怕,漾漾。我们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
一定可以查清楚一切。”吴漾点了点头,心中却仍然充满了不安。那个赵私家侦探,
还有那个周秘书,他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李老板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医院时,吴漾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
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知道得太多没有好下场。”**吴漾的手微微颤抖,
手机差点滑落。她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怎么了?”英航察觉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