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佛道中人,自是如此。”
“可你既为臣子,便该有所不同。”
“一日为僧,终身如此.人不可忘本,既为臣子,也没什么不同。”
起初,玄青仍住在佛寺之中,因城中犯大水便提出了治理之法,此法治其根,百姓信之,王闻其言,大喜,遂见其人,知其能,封其位,使之造福百姓,玄青心系天下遂应。
“玄青,婚姻之事愿考虑否?”
“贫僧乃一介和尚,怎可沾染此等情爱之事,切不可耽误人家姑娘。”
“卿己身在红尘之中,破戒一回又何妨?”
玄青不答,皇上见劝不听,便转移其他话题:“子兰近日可好?”
玄青顿了顿,应道:“子兰还小,不急一时。”
“朕只是简单问候,卿这般护着到时让朕难免好奇。”
皇上轻笑道。
“是臣逾越了,子兰一切安好。”
“罢了,朕要休息了。”
皇上挥挥手。
“臣告退。”
玄青脸色凝重,眉眼间透露着令人难以察觉到忧愁。
夏子兰本就无父无母,唯一的家还被大水冲垮,那日正巧遇到玄青,玄青见其可怜便带回了寺庙,孩儿不喜欲趋之,玄青拦下,正巧王愿封其官职,遂带子兰进宫任职。
“阿青去哪了?
害我好找。”
玄青与子兰相差不大,所以夏子兰对他怎样称呼他都无所谓,说到底还是个孩童。
“进宫面圣,子兰想吃什么?”
“家常小菜便可。”
“阿青进宫作甚?”
“皇上问我何时成家。”
听了这话,夏子兰呆了一瞬,随后问道:“可阿青不是和尚嘛?
怎能娶妻?”
“既为臣子,己身在红尘之中,没什么不可。”
“所以阿青想娶,对吗?”
“自然。”
“知晓了。”
夏子兰说完这句便离开了后厨,原来步入红尘的和尚也只是普通人罢了,他此刻只想找个清静之地好好待着,让自己静一静,他的阿青想娶妻,他的阿青不要他了,他的阿青要破戒了……夏子兰想到以后的无数可能,心里酸涩至极,眼眶发红,他甚至想逃离此地不看玄青以后如何,可他又不舍,只得独自悲伤。
“子兰,回来用膳了。”
玄青的一句话拉回了胡思乱想的的夏子兰,夏子兰收好情绪回到院中,看着这一桌全是他平常爱吃的菜,心里又酸涩不己。
“阿青,你这要我如何是好。”
他慢慢吃饭不去看另一侧的人,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酸涩。
“今日可有孩童欺你了?”
“阿青现是朝中大臣,他们怎还敢欺我。”
“那因何不乐?”
“无他,一些小事罢了。”
玄青见夏子兰只顾着吃饭,而不肯抬头看他,他也就没再开口,夜晚,院中晚风微凉,可子兰心中的苦闷仍挥之不去。
“阿青现都不愿同他多说了。”
夏子兰心里如此想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夏子兰偷看了一眼玄青,可发觉他仍旧在专心吃饭,心里不免更加委屈了。
“哎,这是作甚?
如今子兰大了,有事都不愿同我讲,总是憋在心里独自忧伤.这叫我如何是好?”
子兰慌忙地抬头,急忙说道:“没……没有,我愿的。”
“那同我说说。”
“阿青,这事能否不问?”
“哎……行吧。”
夏子兰近几日越发不闷,他只要想着玄青以后要娶妻便难掩悲伤。
每日在房里痛哭,首至玄青发现了此事。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就不能同我说说么?”
“……”夏子兰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子兰!
你这样什么都不同我讲,以泪洗面,像什么样子!”
玄青着急地大声说道。
夏子兰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玄青如此动怒,心里既欣意又震惊,“我只是不愿你娶妻。”
玄青愣了,竟未曾想过子兰原是因此而变得这般痛苦,此时他觉着自己心中那多年的感情终得其解了。
——发展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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