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母鸡能下蛋，养个公鸡能打鸣。你说你能干啥。”爸爸今天换新词骂妈妈。

哐啷房门是被踹开的，妈妈从下午就开始心神不安，嘴里不时还嘀咕几句，安顿我和两个妹妹早点睡，她却没有睡，等爸爸回来。

几乎是在门被踢开的瞬间，妈妈窜下炕去迎接爸爸的暴打。

那时我四五岁刚能记事。

无一例外，不管爸爸怎么打，妈妈都不躲避，不出声，硬生生受着，不知道妈妈疼不疼，我只记的我很害怕。

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每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山清水秀是不错，可钱包里的钱总是不够用。我家就住在村子的东头，破旧的瓦房里住着我们一家五口：爸爸、妈妈、奶奶，还有我和两个妹妹。

我是家里的老大，我们三个都相差一岁几个月。

爸爸有个坏习惯，就是爱耍酒疯。只要村里有红白喜事，他一准儿喝得烂醉。

每次他一喝醉，就拿妈妈撒气，对她又打又骂。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他总是这么吼妈妈。

妈妈很勤劳，庄稼活儿、家务活儿，她样样都干。天不亮就起床，爸爸下地干活，妈妈总是跟着去，回来还得帮着奶奶做饭、洗衣、干家务，我就没有见过妈妈闲过。

可就算这样，爸爸还是不满足，总是找茬儿骂妈妈。妈妈呢，她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不还嘴，也不抱怨。

村西头老李家给大孙子办“满月宴”，爸爸去了，也是我五岁生日，妈妈给我打了荷包蛋，在村里的小买部里买了一点零食。

只听得爸爸骂声和拳脚落在妈妈身上的声音，偶尔听得妈妈的***，没完没了。

妈妈卷缩在地上不见动静，被提起来扔在炕上，又被拽在地上。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妈妈是不是会被打死，我跳下炕，扑在妈身上，妈妈似乎要拦我，胳膊还没抬，我就被爸爸一脚踢开，撞到了炕墙上。嘴里骂着：“滚开，你个赔钱货？”

妈妈疯了一样爬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