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气时，妹妹正在马尔代夫喝椰汁。

手术刀剖开我身体那刻，她的比基尼照收获三百点赞。重生回签器官捐献书当天，HIV检测单在咖啡杯下拉出残影。

“要肾可以。”我按住妹妹扎着留置针的手腕：“但贩毒致肾衰竭的事，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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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第三次把文件推过来时，我正盯着咖啡杯上的水渍发呆。那圈泛着金边的印子，像极了上辈子插在我脖子上的透析管痕迹。

"姐，签了吧。"林月娇把镶钻的美甲按在捐献书上，"王医生说我再不做手术就活不过月底了。"

我抬头看她，她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是我上个月偷偷卖掉婚戒买的。当时她说要戴着去面试，可现在那串珍珠正陷在她新做的脂肪填充下巴里。

"等等。"我按住文件，"我昨晚刷到个视频，说捐肾的人以后腰都直不起来。"

林月娇搅拌咖啡的手突然一抖，奶泡溅在她新买的香奈儿外套上。这反应不对，上辈子这时候她应该哭着说"姐姐我最相信你了"。

"怎么会呢..."她抽纸巾擦衣服，袖口滑下来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那些针孔排成奇怪的三角形，和我在禁毒宣传片里看过的一模一样。

叮——我手机突然震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林月娇在夜店包间里，正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酒杯。拍摄日期是昨天凌晨三点。

重生福利到账了！

"月娇。"我把手机转过去，"你昨晚不是说在闺蜜家复习护士资格考试吗？"

咖啡杯翻倒在捐献书上，褐色液体浸透了"自愿捐献"四个字。林月娇脸色比医院的墙还白，她伸手要抢手机，却被我躲开。

"这是P的！姐你信我..."

"那你敢现在跟我去验血吗？"我晃了晃早就准备好的化验单，"听说吸毒的人，肾坏了也没法做移植呢。"

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带进来的冷风掀飞了捐献书。我妈提着保温桶冲进来，她新烫的卷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