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像个影子一样追随着她。不管她怎样冷言冷语，我都笑着接受。

直到那个雨夜，她喝得酩酊大醉，我背她回家。她主动吻了我，我们有了第一次我们有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温存。

可第二天，她却说那只是一夜春情，让我别太当真。更可笑的是，她开始热心地给我介绍对象，还说我们要是真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我懂了，决定放手。等我终于走出阴影，遇到了真心珍惜我的人，她却跪在我面前痛哭："求你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呵，这一眼，要多少年的执念才换得来？

01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刺得眼睛生疼。昨晚的点点滴滴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那些破碎的画面，暧昧的呢喃，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程逸，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苏柔临走时丢下的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生生剜在我心口上。我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十年了，我追了她整整十年，就换来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她发来的微信："程逸，我认真考虑过了。那天晚上是个错误，我们都喝多了。你是个好人，值得更好的女孩。"

好人？我自嘲地笑了。在她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随意辜负的"好人"。

记得高二那年她转学来的第一天，我就对她一见钟情。那时的她扎着马尾，穿着略大的校服，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还有些羞涩。刘老师让她坐在我旁边，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连笔都拿不稳。

"你好，我是苏柔。"她的声音清脆，像春天的山涧小溪。

我支支吾吾地做着自我介绍，她礼貌地点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课本上。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就是她的性格——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02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守候。高中三年，我默默地帮她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