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骨血之花 香芋加冰 2025-03-03 09: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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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空中的生命长河突然被熄灭,取代的是那望不到尽头的永恒之火。

1.“晚间新闻为您播报:x市x医院里,在治疗过程中,病患突然异变没有控制自己咬向医生..导致医生当场死亡...”付不易经过客厅,看到姐姐付莱知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他单手撑在沙发边沿,弯下腰拿起遥控器关掉屏幕随意扔向沙发。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沐浴露,清香在她的鼻尖起舞,那是她常用的薰衣草味道。

之前就警告过他不要用,可他就不听,总是拿偏执的人往往如此等借口来搪塞。

正想数落他一顿,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抢先:“姐姐,现在几点了,还不去洗澡?刚热好的牛奶等会又要凉了。”

“还有这几日别出门..很快我市也有变异者了。”

付莱知靠在沙发上仰起头与他对视,很快瞥向另处。

她觉得对于亲姐弟来讲,这个姿势极为暧昧,但他的话让人心生不妙:“不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付不易的手腕忽地被人拉住,她的指腹触及肌肤教人发烫。

心情如同他手中的牛奶在玻璃杯里晃荡了下。

“我怎么会隐瞒你?姐姐,别想太多了,我先去书房处理点工作的事。”

他掌心还未覆在她的脑袋便克制自己想法,指尖微微一颤缩了回去。

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书房。

付莱知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起她的弟弟不再跟自己说心里话了?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

记忆中的付不易跟现在差别很大:他小的时候像是清晨的阳光、暖和且富有朝气。

与他在一起的每天都充满欢声笑语,可母亲病逝后,家庭氛围弥漫着阴郁,父亲像是变了个人,日日指责谩骂姐弟俩。

到后面,父亲忙于工作就很少管他们了。

上高中后,父亲不允许付莱知住宿,她只能每天走读。

付不易知道她赖床,会起得很早给她做早餐或者出门买早点,放学时间他会在班级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起初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她的男朋友,班里的人在那起哄吹嘘,付莱知起初解释是弟弟后面不再争论。

他们一起走过喧嚣的街道,一起赏过旖旎的花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子久了,付莱知慢慢习惯他跟在自己身后。

联考那天结束大家决定出去聚会,付莱知心想着可以好好放松了,可没想到他固执的要命,非要一起去。

她把他拉到角落质问,付不易眨巴眨巴双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怕姐姐晚上回去晚了出意外。

这种荒唐的理由只有别人才信!明明是他不想跟父亲待在同一屋檐下,父亲的脾性阴晴不定,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

这让姐弟俩每次都很惶恐,好在他要再婚了,后妈是个漂亮的女人、温文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容易被父亲操控的。

付莱知任由弟弟跟着,聚会无非吃喝玩乐聊八卦,一谈八卦大家没完没了都忘了时间。

“姐姐,该回去了,太晚了。”

付不易伸手扯了扯付莱知的衣角,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她很讨厌没玩尽兴就被泼冷水,一把推开他:“要回你自己回,多大了?你整天围着我转算什么样子?”当时在场的人都被付莱知的言行举止吓到了,因为在大家眼里她无限包容,为了缓和气氛大家举杯喝酒。

付不易瘪了瘪嘴没说什么,加快步伐走出门。

付莱知不知玩了多久,一出门就看到他站那:削瘦纤长的背影在夜色垂涎下柔和万分,风微微轻拂,他垂下脑袋双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踢着碎石。

他听到动静后,转身看向付莱知脸上的笑意徐徐绽放,朦胧的轮廓让她一时失了神。

醉意上头,世界天旋地转,走路踉跄快与地面亲密接触时,落入熟悉的怀里。

“姐姐,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你就是不听。”

“嗯...”“姐姐,我们回家吧?我现在叫车。”

“不易,你背我回去!”付莱知随口一提,付不易二话不说将她背在身后,她搂着他的脖颈,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太过于亲密,她能听到心跳在热烈的狂欢。

那天后,付不易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的行为作风越来越像父亲,让人反感。

“姐姐,你今天跟谁在讲话?我打听过了,据说是个私生子。”

“姐姐,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去关心。”

“姐姐,你为什么最近在躲着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受够了这种氛围。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萌生,连夜收拾衣服离家出走。

打开门那一瞬间,他阴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余光瞥到手里紧握的水果刀,他拿着刀威胁付莱知:“你走一个试试看?”在推搡间,付莱知明明没有碰过那把刀子,可那把刀却深入他的腹部,汩汩而流的猩红在衣服上漫开,她吓得不知所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未拨打就被沾惹鲜红的手握住,“姐姐...你还走不走?”“不易,你让我打电话,我们赶紧去医院...”他牢牢拽着她不动,直到听见她说不走才松开昏迷过去。

付莱知拨打急救电话送进医院,她在手术室门外坐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父亲衣衫不整的赶来质问她怎么回事,他眼里的凶狠是付莱知从未见过的。

她浑身发抖,后妈将她护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

她不敢跟父亲说实情,随便捏造了理由。

自此,付莱知失去了自由。

.....“不易!”付莱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间,脑袋倾侧在他的背上。

他不敢动,僵硬的站在书架前。

小心翼翼地询问:“姐姐,你怎么了?”“不易,我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你像个黏皮糖跟在我身后,可什么时候起,现在我看不到你的笑容了...”付不易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她所提起的小时候,是他没有的记忆。

他紧握着拳头,眼眶周边都泛着红丝,那是名为嫉妒的种子在悄然绽放。

“姐姐,我最近手头的事太多了,等解决完我陪你去旅游好不好?还当你的小黏皮糖,乖乖在你身后。”

他转过身,轻轻弯腰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直视对方的眼睛。

他眼里的诚恳在迷惑着她想知晓的真相,她紧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眸回应:“好。”

付莱知心里清楚地知道,他嘴上说工作的那些事。

公司里有她的眼线,每天汇报公司大大小小的情况,但近日的消息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并装作不知情。

心爱的弟弟开始欺骗她了。

2.病毒传播的速度远远比她想象的快。

十几个市都感染了病毒,病毒的源头还未知晓。

x市某记者爆料有市长隐瞒感染者,并且感染者被付家财团名下的医院藏匿起来就诊。

铺天盖地的舆论让付不易忙得不见踪影。

付莱知给他打电话永远是忙线。

这让她心生不安,打算换一身行头找他,刚出大门就被保镖拦住:“小少爷让大小姐乖乖呆在家里,大小姐请回吧?”“妙!太妙了!”付莱知自嘲地看着他们两个,质问的话在嘴边又吞落下肚。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买她身边的人?初见保镖的那天,她清晰记得这两人是她指明要的,总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是付不易那就说通了。

那场车祸后,不易就不让她去公司,也是他提议保镖时时刻刻在身边有备无患。

现如今看来,他是想把她囚禁起来。

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付不易回到家就看到她蜷缩着身子睡在沙发上,柔顺的秀发铺在枕头,因翻动的缘故几缕发丝隐约遮住她面容,吊带纱裙从肩上滑落,那抹白若隐若现。

他呼吸一滞,思想在引诱他步步迈上不归路。

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眼神里流转的柔情不曾示人。

他俯身凑近她额前轻轻吻了下,生怕惊醒熟睡梦香的可人儿。

“姐姐,这几天没见你好想你——”“听他们说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等你醒来我要好好惩罚你。”

他解开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一手环过她腿间,一手搭在她肩膀,力道往上轻轻一抬,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不想和你有任何嫌隙,你要知道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爱你的。”

付不易轻轻将付莱知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再三确认才关门。

关门的同时,付莱知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的水晶灯。

他说的话她听到了、他做的事她更知晓了。

情绪五味杂陈的翻搅着。

付莱知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从卧室出来。

在楼上一眼望去,他顶着一头软塌的碎发,穿着居家服坐在餐桌前切起吐司,屋内播放着悠扬婉转的古典乐,第一反应是优雅的杀人犯。

她轻晃自己没睡好的脑子,一定是昨天他的吻淬了毒。

“姐姐,早上好,快下来吃早餐。”

她吓得马上转身。

但细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躲着他?说到底是他有悖常理,是她该站在道德指责他!虽不知怎么面对他,但他不知道她当时是清醒的,那么装作无事发生就好了。

这么一想把自己说服了。

她大大方方的趿着棉拖鞋走下楼。

入座拿起叉子戳向烤肠,歪着脑袋打量他,“不易,今天你不去公司?”“不去,我忙完了,这下可以好好陪你了。”

这话别人说还是有几分可信,可在他嘴里说出来十分的别扭。

付不易出了名的工作狂,连生病都不忘项目的人,会轻易陪她?付莱知挪揄了下:“那小付总今天的行程是什么?”“下棋,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此话一出,付莱知低眸笑了。

果然,付不易做什么都是带有目的性,真叫人讨厌!他从小是人们口中的天才,不用花费过多的时间就能展现优异的成绩。

付莱知对什么产生兴趣,他就跟着学,到后面她半途而废又或三分热度失了兴趣,那时他已经可以当“老师”教别人了。

但在一个领域他无法超越付莱知,那便是,围棋。

每日放学他们除了写作业就是下棋,可以说下棋陪伴了他们的童年与缺失的乐趣。

起初付不易只是在旁边陪她,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渐渐博弈起来。

两人有模有样的朝对方欠身落座。

右上腹的地盘激烈角逐棋子之间的禁入点更像是他诉说着不满与反抗。

游刃有余的让白子占据上风,她不禁垂下眼眸,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明显。

而付不易转战于中腹的厮杀给她带来惊喜,不同于往日风格执着于边角斗的一塌糊涂。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