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经营一座画舫,我在屏风后面弹曲卖艺。
今科状元裴易之对我一见倾心,相识不过月余,我们情定终生。
成亲当日,我扔掉地摊三十文一个的定情玉佩,和阿姐卖掉了计划成亲用的画舫。
就算裴易之日后官至首辅又如何,他为白月光贵妃筹谋一切,而他的正妻只能幽居内宅十年,积郁身死。
夜幕时分,裴易之才寻到我,我不理会他,将手中的香囊放在刚认识一天的希仁手心,“帮我保管,好嘛,下次见面还给我。”
希仁攥紧拳头,要教训口出狂言的裴易之同窗。
我拉拉他的衣袖,粲然一笑,眨眨眼示意我来。
上辈子你为了我整顿官场,罢免最年轻的首辅,这一世这种阿猫阿狗我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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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租了一条画舫,很大,几乎和将军府公子出游玩乐的船一样大。
红木栏杆精雕细琢,玉质船面如镜。
饮酒笑歌,怡然自得,也能在姑靡湖一众画舫里捞点小生意做。
阿姐说,姑靡湖画舫竞争激烈,你要弹曲吸引纨绔,下棋吸引学究,舞剑留住军人,笑容诱惑商贩,发挥所长,丝毫不能浪费呀。
我惊讶,商贩也来喝你这一杯一两的茶?
阿姐为我挂好银蝴蝶耳坠,说我一年时间了,怎么还是不开窍,虾米再小也是肉嘛。
画舫租金很贵的,好不好。
哦,看着镜中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的我,面纱遮面,我不解,今天又是什么贵客?
阿姐仔细打量我,说话的声音藏不住的开心,“你忘了最近的大事了,我呀,可是费了好大劲,打探到了状元郎的行踪。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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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罢一曲,丝竹之音尚在画舫内回荡。我站起身,轻轻理了理裙摆,预备从屏风后面袅袅婷婷地走出来。
“啊——”突然听到阿姐的尖叫声,我急忙跑过去查看。
虽非亲阿姐,但一年前我流落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