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为一名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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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慧明白,这些都是做给世人看的,表明越王这一系,最起码留在京城的越王府并没有半点政治野心,至于世人相信不相信也就无所谓了。

柴宗慧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徐妙锦己到身旁。

“夫君,妙锦以为应当给纪王、鲁王两座王府送封信,让他们也做相同的准备。”

徐妙锦细声说。

柴宗慧想了想,没有回声,转头看向徐妙锦,似乎想要询问缘由,不等他张嘴,徐妙锦说道,“倘若女帝尚在,三座王府之间绝不可同行同坐,当下女帝寿终,五个时辰己经过去,宫城之内仍然没有昭示新皇,也许女帝并无遗诏,或者遗诏己经被藏匿或被毁,想必这宫城之内各方势力正斗得难舍难分,让纪王府、鲁王府做同样准备,一来可以让两位弟弟将来免受苛责,二来表示兄弟之间关照之谊,三呢,或许可做联合……”,听完徐妙锦的分析,柴宗慧觉得在理,虽然十五年来越王府并没有过多的涉足朝政,朝内官员也只是结交几位志同道合的清贵官员,这几位官员在这场争斗当中并起不到任何作用,结交只是顺应形势,倘若真的一个官员都不往来,那女帝更会觉得越王府所谋甚大,他柴宗慧也许就早早归天了。

“妙娘说的在理,这事就拜托妙娘处理,此刻我不好离开灵堂”,柴宗慧低声说道。

他是相信妙娘的智慧与手段的,他出生在咸平三年,自他有意识开始并在这空荡荡的越王府中居住,咸平十年,女帝赐婚,咸平二十年,他时年十七岁,妙娘刚入二八年华,他和妙娘在越王府成婚,除了徐家以及几位好友,并没有什么宾客,成婚的礼仪也一切从简,女帝只是送来一些珠宝财物,并没有过多的关照。

成婚那天,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徐妙锦刚要起身,柴宗慧又说道:“其他事情也可以开始,以备万一。”

,徐妙锦仅仅点头,便借着安排膳食的借口走出灵堂,徐妙锦明白,此时此刻,即便在家里也要谨慎做事,王府里的丁员,除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其他都是从宫城里出来的,相处几年,人面己知,人心莫测。

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夫君竟然可以在这种环境之下平平稳稳的生活了十多年,没有半点逾越礼法和本分的事情传到宫城里,她同情他的处境,如今夫妻一体,她和他一定要仔细谋划将来。

徐妙锦走到伙房,叫人取来纸笔,给纪、鲁两座王府写下相同的信件,差遣旁边的伙夫送去,并且嘱咐道:“大爷得知女帝崩逝,悲伤不己,茶饭难咽,己经五个时辰没有进食,送过信后,去南街的赖胖子鱼档,买一条刚杀好的草鱼,好给世子做鱼汤”。

伙夫领命而去,徐妙锦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块儿,她想,或许真的应该要这样做了。

徐妙锦将这些事处理之后回到灵堂,跪在柴宗慧身旁,靠着他,两人的手紧紧相扣。

京都纪王府。

收到徐妙锦书信的纪王长子柴宗询在沉默片刻之后,就让府里管事按照书信里的内容安排府中事务。

柴宗询实在想不通,越王府和纪王府、鲁王府几乎不往来,此刻送来书信也只是做一些礼法上的指导,信里没有多余的话,礼法上遵照信里安排就是了,但越王府真真只有此意,没有更多的意思吗?

正想着,府里管事通报鲁王世子柴宗祐来访,由于鲁王到属国之后并没有生育任何子嗣,最后由女帝钦定柴宗祐为鲁王世子,女帝对于鲁王这个小儿子并不像对越王、纪王、宁国公主这三位子女那样疏离,甚至在鲁王前往属国之后仍然会时常送去一些金玉珠宝,相比起越王、纪王,鲁王在属国的生活可比越、纪二王宽裕得多,爱屋及乌,这位鲁王世子在京都的处境也也比另外两位好得多。

纪王府管事领进柴宗祐。

“你怎么来了?”

柴宗询有些气恼。

“我收到越王府的信,不知道该不该照做,所以过来问问王兄你的想法。”

柴宗祐倒是十分坦诚。

“不清楚该不该照做,你差个人来问就好,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冒然过来,你当府外的近卫军是摆设吗?

那些都是,都是……”,柴宗询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是什么啊?”

柴宗祐天真地问道,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府里正在遵照信里的意思安排灵堂事宜,我就让我府里的管事也赶紧回去安排了,至于府外的近卫军,看见我出府并没有说什么不可”。

“你赶紧回去,等尘埃落定之后,我过去找你”柴宗询气恼地指着大门,示意柴宗祐立刻回去。

柴宗祐沉默一刻之后,向柴宗询行礼告别,“王兄,保重!”

,说完就离开了。

柴宗询想,其实他们两人都明白,能不能挨到尘埃落定时刻都不确定,他既想这些时刻赶紧过去,又想着如果拖延更久便好了。

他想,如果祸水引到越、纪、鲁三王府,越王府有柱国徐家的庇护,柴宗慧虽不可能身死,但一辈子被囚禁他处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鲁王世子柴宗祐在朝中广结朝臣,又被女帝指婚给八柱国之一崔般的孙女崔牧宁,这是一位将女,柴宗祐依靠朝中臣子和崔家的情分,从这次生死危机当中或可全身而退。

他柴宗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曾被赐婚八柱国之一柳希言的孙女柳令安,柳家在门下省、刑部颇有影响,这对于柴宗询而言是极大的依靠,可惜,将近成婚之时,才女柳令安忽然在家中病逝,当时女帝迟暮,并没有再次赐婚,柴宗询也因此失去了和柳家进一步交好的机会。

柴宗祐离开之后,纪王府的大门再次紧闭。

柴宗询看着门外行列肃穆的近卫军,心中不悲不喜,而是一种释然,作为一名穿越者,也许是所有穿越者中最失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