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内衣小偷与通灵游戏
"朱重八站在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前，声音发颤。
张不邪点点头："房东说每到半夜就有奇怪响动，还丢内衣。
""丢内衣？
"朱重八瞪大眼睛，"鬼还有这种癖好？
""鬼怪千奇百怪。
"张不邪从包里取出一把铜钱剑递给他，"今天你主攻，我压阵。
"朱重八接过剑，手心全是汗。
这是他"拜师"一周来第一次实战，虽然张不邪说只是个小鬼，但他还是两腿发软。
"记、记住咒语了吗？
"他结结巴巴地问。
张不邪翻了个白眼："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
念错一个字，今晚加练三小时。
"朱重八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吱呀作响的老宅大门。
屋内灰尘满布，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帘照进来，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柱。
朱重八小心翼翼地前进，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
"去二楼。
"张不邪低声指示。
楼梯更是危险，有几级己经塌陷。
朱重八屏住呼吸，一步步往上挪。
刚到二楼走廊，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门同时"砰"地关上！
"妈呀！
"朱重八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稳住！
"张不邪喝道，"念咒！
"朱重八颤抖着举起铜钱剑："天清地...地灵，兵随...随印转...""错了！
重来！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缓缓打开，里面传出"咯咯"的笑声。
朱重八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去啊！
"张不邪推了他一把。
朱重八硬着头皮往前走，嘴里不停念叨着咒语。
快到门口时，一个白影"嗖"地从里面闪出，首扑他面门！
"哇啊！
"朱重八本能地挥舞铜钱剑，却打了个空。
那白影绕到他身后，竟是个穿着白衣、约莫七八岁模样的小鬼，正冲他做鬼脸。
"略略略～打不着！
"小鬼吐着舌头。
朱重八愣住了："这...这就是鬼？
"张不邪皱眉："顽皮鬼，没什么恶意，就是喜欢恶作剧。
"小鬼飘到朱重八面前，突然伸手扯他的耳朵："笨蛋笨蛋！
连咒语都念不好！
"朱重八吃痛，怒从心头起："你个小屁孩鬼，看我不收了你！
"他举剑就刺，小鬼灵活闪避，两人（鬼）在走廊上追逐起来。
张不邪靠在墙边，居然看起了热闹。
追了几圈，朱重八气喘吁吁，小鬼却乐不可支："来呀来呀，大笨蛋！
"朱重八突然灵机一动，停下脚步："等等，我认输。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鬼好奇地飘近："什么笑话？
""有一天，一只鬼走进酒吧，对酒保说：给我来杯脑浆。
酒保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脑浆。
鬼很失望地走了。
第二天，同一只鬼又来了，说：给我来杯脑浆。
酒保又说没有。
第三天，鬼又来了，还没开口，酒保就说：你要是再要脑浆，我就用钉子把你钉在墙上！
鬼很委屈地说：你早说啊！
前两天我来要脑浆，你都没告诉我你们有钉子！
"沉默。
然后——"噗哈哈哈哈！
"小鬼笑得在空中打滚，"太蠢了！
鬼才不喝脑浆呢！
我们吸阳气！
哈哈哈！
"朱重八趁机掏出张不邪给他的一道符，贴在小鬼背上。
小鬼顿时动弹不得，笑声戛然而止。
"嘿！
你耍赖！
"小鬼气鼓鼓地瞪着他。
张不邪走过来，惊讶地看着朱重八："没想到你还有这招。
"朱重八挠挠头："我大学时是相声社的..."经过"友好协商"，小鬼答应不再骚扰住户，作为交换，朱重八每周要给他讲三个笑话。
离开老宅时，张不邪难得地拍了拍朱重八的肩膀。
"虽然方法另类，但效果不错。
"朱重八心里美滋滋的，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张不邪的认可。
傍晚，朱重八精心打扮了一番，拿着连夜赶制的"小说大纲"去参加林小萌的聚会。
他按响门铃，心跳如鼓。
门开了，林小萌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美得让朱重八一时忘了呼吸。
"重八！
快进来！
"她热情地拉着他进屋。
客厅里己经有五六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朱重八紧张地做了自我介绍，当听说他在写灵异小说时，大家都来了兴趣。
"我最爱看鬼故事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特别是那种有真实感的。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
据说这栋楼以前是医院停尸房改建的...""真的假的？
"其他人既害怕又兴奋。
林小萌拿出一块木板："要不我们玩通灵板？
正好有作家在场，说不定能激发灵感呢！
"朱重八脸色一变。
通灵板这种东西，在专业人士眼里就是作死利器——谁知道会召来什么？
"呃，我觉得还是别..."他刚要劝阻，其他人己经兴奋地围坐成一圈，把通灵板放在中间。
"重八，快来！
"林小萌拍拍身边的位置。
朱重八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心里祈祷千万别出事。
游戏开始了。
所有人手指轻触通灵板上的小木板，林小萌轻声问道："有人在那里吗？
"木板纹丝不动。
"看来没鬼。
"眼镜男笑道。
就在这时，朱重八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脖子后的汗毛竖了起来——这是张不邪说的"阴气感应"，纯阳之体的特殊能力。
"等等，我觉得——"话音未落，木板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滑向"是"。
女生们尖叫起来，既害怕又兴奋。
"你是谁？
"林小萌颤抖着问。
木板剧烈移动，拼出一个词：KILLER（杀手）。
房间温度骤降，朱重八看到一团黑气从通灵板上升起，逐渐形成一个人形。
其他人看不到，还在兴奋地问问题。
"快停下！
"朱重八猛地站起来，打翻了通灵板。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了？
"林小萌问。
朱重八顾不上解释，因为他看到那团黑气己经完全成形，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男性恶灵，正狞笑着向最近的女生扑去！
情急之下，朱重八想起张不邪教的驱鬼咒。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道血符，大喝："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
破！
"血符发出微弱的金光，打在恶灵身上。
恶灵惨叫一声，暂时退后，但显然没受多大伤害。
"重八，你在干嘛？
"朋友们一脸莫名其妙。
朱重八顾不上解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张不邪让他随身携带的——撒向恶灵。
恶灵再次退后，但更加愤怒了。
"所有人出去！
快！
"朱重八吼道，同时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张不邪的号码："师父！
紧急情况！
"恶灵趁机扑向最近的林小萌。
朱重八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她面前，恶灵首接撞进他体内！
刹那间，朱重八感到一股刺骨寒意侵入五脏六腑，耳边响起无数凄厉的惨叫。
他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重八！
"林小萌惊慌地扶住他。
就在这时，朱重八胸前的家传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道金光从他体***出，恶灵被硬生生逼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随即烟消云散。
朱重八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林小萌和朋友们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扶他坐起来。
"你...你刚才是...在驱鬼吗？
"眼镜男结结巴巴地问。
朱重八虚弱地点点头。
"所以...你不是写灵异小说...你真的是...？
""我是个捉鬼师。
"朱重八苦笑道，"虽然是个半吊子。
"林小萌的眼睛瞪得老大："天啊！
我居然和捉鬼师做了两年邻居都不知道！
"朱重八正想解释，手机响了。
是张不邪："解决了？
""嗯，但是...""我感应到了。
你用了纯阳血？
""对，还有糯米，最后是玉佩..."张不邪沉默片刻："看来你的纯阳之体开始苏醒了。
回家等着，我有事跟你说。
"挂断电话，朱重八面对一屋子震惊又崇拜的目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尤其是林小萌看他的眼神，让他心跳加速——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
"所以..."林小萌小心翼翼地问，"那些符咒笔记是真的？
"朱重八点点头："抱歉骗了你。
我之前确实是个骗子，但最近才开始学真本事。
""太酷了！
"马尾女生尖叫道，"能给我们讲讲吗？
"于是接下来的两小时，朱重八成了聚会焦点。
他挑了几个不太吓人的经历讲述，隐去了红衣女鬼那段。
大家听得如痴如醉，林小萌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聚会结束后，林小萌送他到门口："重八，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
"朱重八挠挠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你很勇敢。
"林小萌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晚安，捉鬼大师。
"朱重八飘飘然地回到家，发现张不邪己经在等他了，脸色异常严肃。
"出大事了。
"张不邪第一句话就让朱重八的心沉了下去，"红衣女鬼又杀人了，而且这次是在城南，离你上次遇见她的地方隔了大半个城。
"朱重八皱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在变强，活动范围在扩大。
"张不邪从包里取出一本古旧的书，翻开一页，"我查到了她的来历。
三十年前，有个叫红姨的灵媒，因为通灵时被恶灵反噬而死，怨气极重。
死后化为厉鬼，专杀负心汉。
"朱重八想起那晚看到的无面女鬼："可她为什么现在突然活跃起来？
"张不邪合上书："因为有人在喂养她。
最近城市阴气异常增强，我怀疑有人在布百鬼阴脉大阵。
""百鬼阴脉？
""一种邪术，汇聚百鬼怨气形成阴脉，可打通阴阳两界。
"张不邪神色凝重，"而你的纯阳之体，就是激活这个阵法的最后钥匙。
"朱重八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所以我...？
""所以从明天开始，训练加倍。
"张不邪冷冷地说，"不然你活不过下个月。
"就在这时，朱重八胸前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热。
他低头一看，玉佩内部似乎有金光流动。
张不邪盯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玄阳玉？
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