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生日那天,他为了救江家独子江明月,不幸溺亡。
江家收养了我。
人人都说我撞了大运,一个花匠的女儿,竟成了江家养女。
可这座豪宅,从来不是我的家。
佣人冷眼,同学讥讽,我活得小心翼翼。
漫天恶意里,江明月虽冷淡,却数次出手帮我。
我以为,他是我漫长青春里唯一的月亮。
直到那天雨夜,我站在台球室外,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不过是一个花匠的女儿,看她可怜罢了。”
后来高考放榜,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头部高校。
离开江家那天,江明月站在楼梯口递来礼物,我头也不回地走过。
“不必了,江少爷。”
有些人天生就是月亮,习惯了被人仰望。
而我,要做自己的太阳。
1、父亲下葬那天,江家派了车来接我。
我抱着装满父亲遗物的小木箱,站在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小屋前。
雨下的很大,我的布鞋浸透了水,脚趾冻得发麻。
“快点,别磨蹭。”
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我最后看了一眼小屋的墙角,那里有父亲每年为我量身高刻下的记号。
从三岁到十二岁,整齐的九道刻痕,再也不会增加了。
我从车上下来,余光瞥见司机用力擦着我坐过的位置。
“真晦气。”
我沉默地低下头,只默默攥紧手中的小木箱。
江母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修身旗袍,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让我叫她‘夫人’。
“你父亲救了明月,是我们江家的恩人。”
她递给我一套新衣服,目光带着微妙的打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和明月一起上学。”
我抱着衣服,看到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男孩。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眉目如画,正冷淡地看着我。
江明月。
我父亲用命换回来的江家独子。
2、几天后,江夫人着人给我送来了书包和校服。
“小余,你以后就和明月在一个班级了,好好学习,不要惹事。”
我低头默默应下。
江夫人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在班里,记住不要轻易跟明月搭话。”
淡淡的香气又飘进我的鼻尖,那是和父亲工作服上的泥土气息截然不同的味道。
我怔在原地,半晌,应了一声好。
新学校的走廊比我想象的还要长。
我攥着书包带,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