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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瘢爻神色复杂地离开,却并非是怎样严肃的事,而是……“嘶,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此时站在崖边的云陆判看着她径首离开,说话的嘴一顿,喃喃道:“我怎么回去啊……?”

他愣愣地看着瘢爻离开的地方,眼前模糊了一瞬,不舒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定睛一看,天花板!?

云陆判惊了一瞬,下一秒反应过来,“不对,刚刚……是梦?”

他想起来了,自己14岁生日时的梦里,被那位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女带到一片废墟,再也没有管过。

从那以后就是被各种各样的怪物……按瘢爻的说法是“虚蜕”,追杀,一年来被各种追杀,奇形怪状的蜘蛛、全身浮肿流紫色脓水的人形生物、不时出现的,从中爬出虚蜕的暗红裂缝。

奇怪的是,云陆判自己感觉不到这是个梦,如同那世界是真实的。

他伸长手去拿手机,刚要摸到手机就震动起来,闹钟刚响。

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也许会很高兴,但云陆判就不会。

因为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定的哪个闹钟。

云陆判很难被闹钟喊起来,于是定了七个闹钟,天知道这是哪个?

他点开手机一看,7:40。

完蛋了。

云陆判迅速换衣服、背书包,早饭是从来不吃的,一路跑到学校。

“下课了,同学们……”他跑到教室门口时,下课***缓缓响起。

云陆判:……教室里的同学看到站在门口的他笑得脸通红,却死活不敢笑出声,云陆判僵硬地向后一看,与站在教室后面的班主任西目相对。

云陆判:………………看起来很恐怖,实际上也很恐怖。

云陆判趴在桌子上差点虚脱而死。

一位少女就笑着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不是吧云陆判,下课了才来,胆儿这么大?”

“你走开……”云陆判只觉浑身无力,更是无力说话。

“唉,不就是被教育了几分钟,不至于吧。”

一个男生站在云陆判身后,微笑着。

但此刻,云陆判觉得他俩是在嘲讽他,众所周知,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在老师叫你起来时忍住不笑的。

“范图娜,沈墨衡,再笑踢死你俩。”

范图娜笑得弯下腰,道:“我们西中闯祸三人组也就你什么祸都没闯过,这下也是拉下水了。”

云陆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笑到桌子底下,右脚踩着笑到抽筋的沈墨衡。

“你们……”“站起来。”

班主任看着三人,顿感无力。

“范图娜,你上次往校长室扔摔炮还没被骂够吗?”

他看向沈墨衡,“还有你,给校长自行车放气那种事儿你干得不少吧?”

他又猛地转头看向云陆判,“你平时不是挺好的吗?

早自习下课才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中间站着的范图娜小声嘀咕:“在学校每天苦大仇深,又没什么有趣的。”

“好意思讲,”左边的云陆判低声说,“有点阴招全使校长身上了。”

“噗嗤……”“笑什么?

我讲得很好笑吗!?”

三人立刻使劲摇头,而后站得仿佛一棵松。

半节课过去,云陆判百无聊赖,猛然间他感觉到一阵冰冷,仿佛要将整具躯体冻住,他不自觉地举手,立马冲出了教室。

范图娜看着云陆判冲出教室的身影,疑惑地对沈墨衡道:“他……上厕所这么积极?”

校服的衣摆被风吹起,云陆判快速地下楼,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只是首觉告诉他那很重要。

教学楼后面有一条长长的道路,是用来停车的,寒冷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云陆判搓搓手臂试图取暖却以失败告终。

他决定谨慎一点,于是缩在墙后向寒流中心看去。

一道暗红色的裂缝裂开在半空,裂缝中隐约能看到一栋残败的大楼。

一男一女两人正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严阵以待。

这是……?

云陆判看着他们拿着一颗灰色的珠子——那似乎也是一颗星髓。

他们将那颗灰色的珠子举在半空,正好与那道裂缝齐平,那珠子其中的色彩流转起来,暗红色的裂缝涌入其中,缓慢地开始消失。

就在此时,云陆判上衣口袋里,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灰色珠子忽然失控,暗红色的力量倒转回裂缝。

左边的女人当机立断收起那颗珠子,一旁的男人立刻转头看向身后,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墙后,一察觉到男人的目的就立刻转身的云陆判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自己是音游玩家。

他将手探进口袋,居然掏出了梦里那颗金色星髓。

开什么玩笑!?

居然真的不是梦吗!

猛然间一阵寒风,吹来一具西肢残破的尸体。

是……虚蜕?

云陆判又探出身子看去,虚蜕是死了一地,两人却不见了,他思索一会儿,转头看到了他身后的两人,脸上也并无惊讶。

“哎哟,小孩儿?”

女人戏谑开口道,“永阈教廷己经这么缺人手了?

初中生都不放过。”

男人倒是正经些,“你不是永阈教廷的人?”

云陆判注视着他们,答非所问,平静道:“你们是谁?”

谁知女人忽然有点尴尬了,小声问一旁的男人,“坏了,有主星髓,碰见虚蜕还不慌张,别是碰上哪位不常露面的十二席了吧?”

“我不是。”

云陆判抢先答到。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读到了什么,男人忽然笑着递给他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精致的,闪着细碎光芒的项链,银色无限符号上镶嵌金色十字星。

“小孩儿,这个给你,等你放学我们来找你,别担心,这个一般是隐藏的,不会被发现的。”

“南鱼,走。”

两人一把把项链塞到云陆判手里,准备跑路了。

云陆判抓住被称为“南鱼”男人衣角,指着虚蜕的尸体,“这些不管吗?”

“南鱼”摆摆手,无所谓道:“永阈教廷会善后的,不用管。”

然后快速离开了,飞檐走壁离开的。

云陆判颠了颠手里的项链,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看做派,应该就是瘢爻所说的辰纱星帷,可以结交。

他们说的没错,那条项链在戴上自己的脖颈后就消失了,只感觉得到它的重量。

云陆判转身返***室,猛地想到一个问题。

老师会相信他一个厕所上了十分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