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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投缘,给他盛了碗馄饨,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把碗舔得溜干净,老金看得欢喜,就经常招呼他来吃馄饨,也不要钱,一老一少性情相投,成了忘年交。
老金的馄饨摊挨着梁瞎子的报刊亭,两人相交甚笃,万大放一来二去,也与他熟识了,叫他梁大爷。
梁瞎子眼瞎心明,脾气古怪,只跟老金头交好。只在卖报时,却显得十分健谈。听到有过路人停驻,就会聊两句报上的新闻,说到精彩处马上闭口藏半段,好信儿的只能买回家看。
梁瞎子平时边听老金给他念报纸,边分析哪段儿是要闻,哪段儿是官样文章,说起政策走向,句句落在点子上,让老金十分佩服,也让大放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此刻,大放即将远行,前途未卜,特地过来告别。
老金埋怨大放父母偏心,又担心大放吃不了农村的苦,十分不舍。
梁瞎子在一旁摸索着卷了一根烟,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待大放临走时,才叫住了他。
小子,我提醒你两句话,你要是听了,或许有用。
万大放嗫嚅着说: 梁大爷,您说,我听着。
第一个,跟社员搞好关系,你就跟在他后面干活,坚持天天上工,少说多做。第二个,别想裤裆里那点事儿。
听到第二条,老金脸上有些挂不住,在一旁说: 老梁,教孩子点好,这才多大,什么裤裆不裤裆的
梁瞎子抽了口烟,不顾老金的埋怨,对万大放说: 总而言之,你要是还想回城,记住这两条,就没有亏吃。
大放对梁瞎子一直有点发怵,因为他向来板着一张脸,加上眼仁发白,让人不敢直视。于是唯唯应声,就与二人作别。
 
下了火车,又坐了半天拖拉机,颠簸得万大放头晕眼花,终于到了青年点。这才发现,条件比想象的还要艰苦——大家住的是以前用来装牲口饲料的房子,土坯墙,茅草屋顶,大家一起挤在土炕上。
饥肠辘辘地等到开饭,却发现他们的伙食只有大饼子,就着咸萝卜瓜子。
偶尔炒个青菜,但油水少得可怜。
咸菜中有时还会见到蠕动的蛆虫,有人不小心吃到嘴里,扑哧一声,大家会笑谈他偏得了高蛋白营养。
夜幕降临时,除了几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