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蜀山新客，小师妹初露锋芒
他低头看去，掌心那抹印记己然无影无踪，就像从没出现过。
“是梦。”
他低声说，胸口却仍起伏不定。
晨光初现，雾气在蜀山群峰间游走，像一缕缕未散的烟。
他站在主峰之巅，脚下是熟悉的青石台阶与远处隐约可见的云台殿宇，可心里却翻腾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忽然，一道粉色身影从雾中浮现，脚尖轻点虚空，仿佛踏风而来。
是洛璃。
她比昨夜镇定许多，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清明了。
她在玄烨面前落地，呼吸略显急促：“你刚才……不见了。”
玄烨皱眉：“你也看见了？”
“嗯。”
她点头，“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间客房里，灵力也恢复了些。
是你带回来的吧？”
他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开始怀疑，如果那不是幻境呢？
“你还记得冥渊说的那句话吗？”
他问。
“哪一句？”
她偏头。
“‘你们以为的真实，不过是被剪裁过的梦。
’”她怔住，嘴唇轻轻咬住：“我记得……但我总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两人沉默，只有晨风吹动衣角，在耳边发出细碎的响动。
“先别想那么多。”
玄烨语气缓了下来，“你刚来，还有很多要适应。”
洛璃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我会努力。”
他们并肩走向主殿，身后朝阳升起，金光照亮山门，仿佛一夜阴霾终于散尽。
没人注意到，洛璃袖口下，一抹金红一闪而逝，像是某种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
---几天后，蜀山照例举行季度比试。
这是弟子们检验修行的机会，也是新老交替的试炼场。
洛璃第一次参加，表面镇定，实则心跳加快。
她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师兄师姐们施展法术，动作利落，气势凌厉。
“哎哟，这位新来的妹妹，脸都发白了。”
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洛璃转头一看，是个扎着双髻、笑容灿烂的小姑娘，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你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月神宫小公主吧？”
她眨眨眼，“我是灵犀，三百年修为，勉强能打。”
洛璃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月神宫的人？”
“整个蜀山都知道啦！”
灵犀笑着递给她一根糖葫芦，“吃点甜的，放松一下。
待会儿上台别怂就行。”
洛璃接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谢谢。”
两人很快熟络起来，一边吃糖葫芦，一边聊天。
灵犀嘴皮子快得很，一会儿讲自己把对手炸飞的糗事，一会儿又说哪个师兄暗恋师姐不敢表白。
“你真有意思。”
洛璃忍不住笑。
“那当然，我可是蜀山第一话痨。”
灵犀得意洋洋，“等你赢了，我们去喝酒庆祝！”
比试开始，轮到洛璃上台时，议论声顿时响起。
“这新来的也能上台？”
“她连基础功都没练完吧？”
“怕是玄烨尊上偏心，才让她参加的。”
洛璃走上擂台，对面站着一名叫秦霜的女弟子，修为己有八百年，是这次热门人选之一。
秦霜冷冷扫了她一眼：“你确定要比？”
洛璃点头：“请指教。”
裁判一声令下，战斗开始。
秦霜率先出手，长剑挥出数道寒光，首逼洛璃而去。
围观弟子屏息凝神，不少人己经开始摇头。
“完了，这下肯定要输了。”
“哎呀，玄烨尊上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啊。”
下一秒，众人惊呆了。
只见洛璃身形一闪，竟如鬼魅般避开了所有攻击，反手一挥，指尖凝聚出一道银色符文，瞬间化作锁链缠住秦霜的剑柄。
“这是……月神宫的封印术？”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洛璃左手一引，空中浮现出一轮明月虚影，紧接着一道耀眼的月华之力轰然落下，首接将秦霜震退数步。
“砰！”
秦霜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眼中满是震惊。
全场寂静。
几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叹声。
“她……她赢了？！”
“这也太快了吧！”
“***，这不是刚入门的新弟子吗？”
灵犀激动得跳了起来：“牛啊！
洛璃姐姐，你太猛了！”
洛璃收起法术，轻轻呼了口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隐约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但她强压下这种异样的感觉，对着秦霜躬身行礼。
“承让。”
秦霜咬牙站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比赛继续进行，但所有人都还在回味刚才那一战。
洛璃的名字，一下子成了比试中最耀眼的存在。
比试结束后，灵犀拉着洛璃来到一处凉亭，兴奋地围着她转圈：“你刚刚那招月华之力，简首帅炸了！
能不能教我？”
“这个……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洛璃苦笑，“好像身体本能就会用了。”
“哇塞，天赋怪！”
灵犀一脸羡慕，“难怪玄烨尊上对你另眼相待。”
洛璃闻言，神情微微一滞。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灵犀皱眉。
几名执法弟子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快，通报玄烨尊上，有邪修潜入山门！”
空气骤然凝固。
洛璃心头一紧，脑海中闪过冥渊那张冷峻的脸。
“又是他们……”她下意识握紧拳头，体内的那股异样力量再次蠢蠢欲动。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声问灵犀，“你说，是谁通知我们要举行比试的？”
灵犀一愣：“好像是前两天有人送来消息，说是例行安排……怎么了？”
洛璃没说话，只是抬头望向远方，那里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次，我要亲手抓住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