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吧,淑予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去死囚岛。”
上一世,我深知死囚岛的可怕,万般不肯替养妹顶罪。
但还是遭到陷害,被强制送往死囚岛。
我被做成人彘供那些死刑犯玩弄凌辱时,未婚夫正和养妹在婚礼上幸福宣誓。
重来一世,我干脆利落签下了名字。
并提前祝贺未婚夫和养妹百年好合。
可正式宣判这天,审判庭公布的服刑人员名单上。
却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1笔尖刚离开纸面,苏宇晨的眼角明显跳了一下。
他迅速收敛表情,换上一副痛心的模样:“念桉,你放心...我已经花钱买通了岛上的狱卒,不会有人苛待你的。”
我盯着认罪书上“重大医疗责任事故罪”几个字,轻声道:“死者家属那边呢?”“赔偿都给了还想怎样?”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
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都已经安抚好了,他们应该不会再闹了。”
说着,他赶紧收起了认罪书,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保险柜的方向。
“十五年其实很快的...”反锁上柜门后,他明显松了口气。
“念桉,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减刑,让你尽早获得自由。”
看着他那张心虚不已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想笑。
死囚岛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着的都是些把虐杀当娱乐的疯子!上一世,我在那儿见过被剥皮的女人挂在牢房当装饰。
听过活人被一节节敲碎颈椎的脆响。
十五年?一般人能在那里活过十五天都算奇迹了...这时,身为罪魁祸首的江淑予走了进来。
“姐姐...”她的声音听着委屈又自责,可嘴角却是压不住的弧度。
“都是我不好...”江淑予眼眶泛红,右手炫耀般似的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让姐姐替我去那种地方受罪,我...我真是于心不安呐。”
“演够了吗?"我打断她做作的表演,随后注意到她手上璀璨夺目的钻戒。
——那是我原本要和苏宇晨在结婚时用的。
我冷哼一笑,故意讥讽道:“这么着急戴我的婚戒,是怕我去死囚岛后...没人给你姐夫暖床,所以要替我出嫁?”江淑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下意识捂住戒指。
“我..我只是暂时保管!”下一秒,她突然拔高音调冲我大叫:“再说了...虽然是我采购的劣质支架,但你作为主刀医生就没错吗,难道死的那些人不都是经过你的手?!”“医疗事故和故意杀人能一样?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告诉检察官,那批劣质支架的回扣是谁吞了!?”我当即拍桌而起,凌厉的语气让江淑予彻底哑火。
闻言,苏宇晨也有些沉不住气,冲上前护住了她。
“念桉,淑予她现在还怀着孕呢,你就别刺激她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谄媚又滑稽:“岛上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你当是去度长假就行了。”
听到这种话,我又气又觉着好笑。
上一世,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结果我被强制送去死囚岛的第一天,就被那些恶魔砍断手脚做成人彘。
可苏宇晨呢?他竟还大张旗鼓和江淑予操办婚宴。
把我这个原定的未婚妻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得知我在岛上被凌虐而死,苏宇晨不但一滴泪都没掉。
还在收到我的骨灰后,直接倒进了马桶。
我一死,他和江淑予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我懒得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取保候审第一次回家,我只想先好好休息。
可当我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2房间里,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婴儿床,还有满墙柜的母婴用品。
“谁让你动我房间的?!”我猛的转身,满眼憎恶看向客厅里拥搂着的两人。
闻言,苏宇晨快步跟上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念桉,你卧室通风和采光是最好的...反正你马上就要入狱了,我就提前......”“那我今晚睡哪儿?”我出声打断了他。
苏宇晨眼神闪躲,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我在酒店给你开了房,行李也都收拾好了,这些天你就暂时去外边住吧。”
“五星级酒店条件不比自己家差,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我盯着那张房卡,突然笑了。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迫不及待抹去我存在的痕迹。
我冷声道:“立刻把我的房间恢复原样!”苏宇晨脸上的假笑骤然凝固,随即露出几分讥讽:"江念桉,你别无理取闹了行吗,你现在是取保候审的嫌犯,待在家里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话音刚落,大门突然被砸响了。
江淑予眼睛一亮,迅速跑上去要开门。
看着她过分熟练的动作,我心头猛地一沉。
门开的瞬间,刺眼的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入。
“江念桉,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儿子的命!”一个满脸泪痕的中年妇女尖叫着冲进来,直接伸手朝我脸上抓。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楼梯扶手。
而后更多死者家属涌了进来,拳头和唾沫如雨点般落下。
“丧尽天良啊,这种人怎么还能放回来,她现在不应该在监狱里蹲着吗!?”“快拍她!让全国人民都看看杀人犯的嘴脸!”“江念桉你这个畜生,你不配活着!”混乱中,我看到江淑予退到角落,嘴角挂着得逞的冷笑。
记者们的镜头精准地对准我狼狈的模样,而苏宇晨正装模作样地拦着暴怒的家属们。
“大家先冷静!虽然江念桉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