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陈大富和村民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十岁的我。
看着棺材里那张青白的脸,我的腿在抖。
神婆往我手里塞了把铁钉,乖,去把姐姐钉牢些,别让她回来害人。
土墙门口搭着一个简易灵堂,这是请村里几个邻居帮忙操办的。
今早六点,李婶打水时在井里发现了大姐,打捞上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小时。
傍晚的村庄,太阳像一颗腌坏的鸭蛋黄,软趴趴地沉到山后头。
夏季,尸体不能放太久。
棺材是托人去乡里现买的,坟是请村里的风水先生现看的,神婆也是临时去隔壁村子现请的。
我爹蹲在棺材旁边,那双军绿色胶鞋上沾满了青苔,是在井边打捞大姐时沾上的,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喘不过气的牛。
我手里握着神婆给的那把铁钉,看了一眼大姐微微隆起的腹部。
想起三个月前,她蹲在灶台边帮我梳头,爹要逼我嫁给李大勇,说他爹是村支书,聘礼给两头猪。
大姐的手指在我发间穿梭,他是个坏种,打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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