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家宴风云,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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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珍珠紧锣密鼓的练习中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家宴的日子就到了。

这天一早,珍珠还未等小竹来唤,便早早地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却眼神坚定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小竹端着水盆走进来,瞧见珍珠己经起身,赶忙说道:“小姐,您今日起得这般早呀,不过也是,今日这可是重要日子呢。”

说着,便细心地为珍珠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小竹打开衣柜,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衣裳。

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罗裙,裙身上用银丝线绣着淡雅的兰花,既不失端庄又透着几分雅致,是珍珠特意挑选的,想着今日既要展现才艺,穿着上也不能太过张扬,以免招人嫉妒。

珍珠换上衣裳,小竹又为她精心梳妆,将头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碧玉簪子,再点缀上几朵小巧的绢花,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又带着一丝温婉的气质。

“小姐,您今日可真美,等会儿到了家宴上,定能把其他人都比下去呢。”

小竹笑着夸赞道。

珍珠轻轻拍了拍小竹的手,说道:“可莫要说这样的话,今日各房小姐都是精心准备,我只求能把自己的才艺好好展现出来,让老爷和夫人看到我的用心就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珍珠带着小竹朝着举办家宴的花园走去。

一路上,能看到各房的丫鬟小厮们也都忙碌着,搬着桌椅、摆放着餐具和酒水,花园里己经布置得十分热闹了。

等珍珠来到花园时,不少人都己经到了。

大夫人陈氏坐在主位上,正和身边的几位夫人说着话,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可那眼神却透着几分威严。

老爷林致远还未到,想来是被朝中事务耽搁了些许时间。

大小姐林婉清坐在一旁,身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裳,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透着一种柔弱的美,她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无关。

二小姐林诗瑶则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华丽裙装,头上插满了珠翠,整个人显得光彩照人,她正眉飞色舞地和身边的丫鬟说着话,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在等着看谁来,那眼神里满是得意与炫耀,想必对今日自己的表现很是自信。

三小姐林沐雨跟着二夫人柳氏坐在一侧,乖巧地坐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西周,瞧见珍珠来了,还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珍珠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刚坐下不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老爷林致远到了。

众人赶忙起身行礼,林致远摆了摆手,说道:“都坐吧,今日家宴,大家不必拘束,各房子女也都好好展示下才艺,让我和夫人瞧瞧。”

家宴正式开始,先是上了几轮酒菜,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不多时,大夫人陈氏笑着开口道:“今日难得聚在一起,各房小姐也都准备了才艺,就依次上来展示一番吧,也好让老爷看看孩子们的长进。”

首先上场的是大小姐林婉清,她缓缓起身,朝着众人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婉清身子不好,许久未作画了,今日便献丑画一幅山水图,还望父亲、母亲莫要嫌弃。”

说罢,便有丫鬟将画具摆好,林婉清拿起画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开始作画。

只见她的动作虽然缓慢,却透着一种优雅,笔下的山水渐渐浮现出来,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山间还有一条潺潺的溪流,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清幽的山水之间,让人看了心生宁静之感。

画毕,众人纷纷夸赞,林致远也微微点头,说道:“婉清这画技倒是又精进了些,不错。”

接着便是二小姐林诗瑶上场,她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那早就摆放好的古琴旁,朝着众人盈盈一拜,说道:“女儿近日习得一首新曲,今日便弹奏给父亲、母亲听一听,还望大家喜欢。”

说罢,便坐在琴前,玉手轻抚琴弦,开始弹奏起来。

那琴音果然美妙动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

林诗瑶弹奏得极为投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曲终了,众人也是掌声雷动,大夫人陈氏更是笑着夸赞道:“诗瑶这琴艺越发精湛了,看来没少下功夫呀。”

轮到珍珠上场了,她心里有些紧张,手心里都微微出汗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起身走到场地中间,朝着众人行了个礼,说道:“珍珠也准备了些才艺,先是为大家献上一幅女红绣品,再弹奏一曲古琴,还望父亲、母亲多多指教。”

说着,小竹便将那幅绣着牡丹的绣品拿了上来,展开给众人看。

那牡丹绣得极为逼真,花瓣娇艳欲滴,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闻到花香一般。

众人看到这绣品,都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声,大夫人陈氏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平日里不受重视的庶女竟有这般好手艺。

林致远也是微微动容,说道:“珍珠这绣工倒是精细,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啊。”

珍珠听了,心里稍稍放松了些,接着又走到古琴旁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起之前练习许久的曲子。

起初,她还有些紧张,琴音略显生硬,可弹着弹着,她便沉浸在了曲子的意境之中,那琴音也变得流畅起来,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在花园里回荡着。

一曲终了,现场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便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小竹在一旁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知道珍珠为了今日付出了多少努力。

林致远看着珍珠,眼中多了几分赞许,说道:“珍珠今日这表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才艺。”

大夫人陈氏虽然心里有些不悦,觉得这庶女今日抢了风头,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珍珠确实用心了,往后可得继续努力呀。”

二小姐林诗瑶则是脸色阴沉,她没想到珍珠居然能表现得这么好,心里别提多嫉妒了,暗暗想着等会儿定要找机会让珍珠出丑。

才艺展示完毕后,众人又继续吃喝起来,气氛似乎依旧热闹,可珍珠心里明白,这背后的暗流涌动可一刻都没停过。

就在这时,二小姐林诗瑶突然站起身来,笑着对珍珠说道:“珍珠妹妹今日这才艺真是让姐姐我大开眼界呀,不过姐姐我听闻妹妹你这琴艺是近日才学的,想必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姐姐我正好也有些心得,不如妹妹再弹一曲,姐姐给你指点指点呀。”

珍珠心里一紧,她知道这二小姐没安好心,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拒绝,便说道:“那就多谢姐姐好意了,还望姐姐多多指教。”

珍珠又重新坐到琴前,二小姐林诗瑶则走到她身边,看似是要指点,却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用脚勾了一下珍珠的裙摆,珍珠一心想着弹琴,没料到这一遭,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琴上,手指也在琴弦上划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愣,二小姐林诗瑶赶忙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呀,看来还是技艺不精呢,这一紧张就出错了。”

珍珠心里又气又恼,可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她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妹妹方才一时大意了,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再弹一次便是。”

说着,她再次调整好状态,重新弹奏起来,这一次,她弹得比之前更加用心,那琴音仿佛带着一种不屈的力量,将刚才的尴尬完全掩盖了过去,一曲弹完,众人又再次鼓起掌来,就连大夫人陈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二小姐林诗瑶见没让珍珠出丑,反而让她又得了风头,心里更是愤恨不己,可也只能暂时作罢。

家宴继续进行着,酒过三巡,老爷林致远站起身来,说道:“今日各房小姐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都很不错。

尤其是珍珠,进步颇大,我决定让珍珠往后跟着府外的王夫子学习琴艺和书画,也好让她能更上一层楼。”

珍珠一听,心里大喜,赶忙起身谢恩,她知道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只要跟着王夫子好好学习,自己往后在这府里的地位肯定能有所提升。

大夫人陈氏虽然心里不情愿,可老爷都己经发话了,她也只能点头应下。

二小姐林诗瑶则是气得脸都红了,她没想到珍珠居然得了这么好的机会,暗暗咬牙,想着日后定要加倍报复珍珠。

家宴结束后,珍珠带着小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小竹就兴奋地说道:“小姐,今日可真是太险了,不过好在您应对得好,还得了老爷的赏识,这下可好了,往后您就能跟着王夫子学习了呢。”

珍珠笑着说道:“是啊,今日确实不容易,不过这也只是个开始,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咱们呢,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接下来的日子里,珍珠便开始跟着王夫子学习。

王夫子是城中有名的大儒,教学极为严格,起初珍珠还觉得有些吃力,可她凭借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每日刻苦钻研,进步也是飞快。

每次去上课,珍珠都会早早地到,认真听夫子讲解,做好笔记,课后还会反复练习。

夫子布置的功课,她也总是第一个完成,而且质量颇高。

有一回,夫子让众人作一首诗词,主题是春日之景。

珍珠苦思冥想,回想起现代世界里看到的那些春日美景,再结合古代诗词的韵味,写下了一首《春日吟》:“春风拂柳绿丝绦,燕舞晴空花弄娇。

湖畔溪边寻胜处,人间处处是春韶。”

王夫子看到这首诗词后,大为赞赏,当着众人的面夸赞珍珠有灵气,这让珍珠在同窗之中也渐渐有了些名气,不少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而二小姐林诗瑶得知珍珠在王夫子那里备受夸赞,心里那股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她又开始暗中谋划起来,想着怎么给珍珠使绊子,让她在学习上也出出丑。

她买通了王夫子身边的一个小厮,让他偷偷把夫子给珍珠布置的功课偷走,想让珍珠交不出功课,在夫子面前丢脸。

可这小厮做事不够谨慎,在偷功课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珍珠的耳朵里。

珍珠得知后,并没有慌乱,她知道这肯定是二小姐搞的鬼,于是便去找夫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王夫子本就欣赏珍珠,一听这事,更是气愤不己,狠狠斥责了那小厮一番,还将此事告知了大夫人陈氏,让她好好管教二小姐。

大夫人陈氏虽然护短,可这事毕竟是二小姐做得不地道,也只能把她训斥了一顿,让她不要再搞这些小动作。

二小姐林诗瑶被训斥后,心里对珍珠的恨意更深了,可表面上却只能装作知错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次该怎么对付珍珠。

珍珠也知道二小姐不会就此罢休,她更加小心谨慎了,平日里除了学习,就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尽量减少给二小姐可乘之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珍珠在琴艺、书画还有诗词方面的造诣越来越高,在府中的名声也渐渐传开了,不少人都知道林家有个多才多艺的庶女珍珠,就连一些平日里看不起庶女的下人,对珍珠的态度也有了些转变。

可珍珠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心里清楚,自己离成为家族荣耀的目标还差得远呢,还需要不断地努力,不断地提升自己。

在一次府中的聚会上,老爷林致远邀请了一些朝中的同僚和亲朋好友来家中做客,也想借此机会让子女们露露脸,拓展些人脉。

珍珠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次她准备了一幅自己精心创作的书画作品,准备在聚会上展示一番,也好让更多的人认识自己,为家族增光添彩。

聚会上,众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便开始欣赏起林家子女们准备的才艺展示。

当珍珠的书画作品展示出来时,在场的众人都眼前一亮。

那幅画上画的是一幅仕女图,画上的仕女面容姣好,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旁边还有珍珠题的一首诗词,字体娟秀,与画相得益彰,尽显文雅之气。

众人纷纷夸赞珍珠才艺出众,林致远也是满脸欣慰,觉得自己当初让珍珠跟着王夫子学习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大夫人陈氏看着珍珠如此出风头,心里虽然不痛快,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跟着夸赞几句。

二小姐林诗瑶则是气得牙痒痒,她觉得珍珠越来越耀眼了,己经快要威胁到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了,她决定要使出更狠的招数来对付珍珠,绝不能让她继续这么顺风顺水下去。

就在众人夸赞珍珠的时候,突然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朝着大夫人陈氏喊道:“夫人,不好了,小姐的院子里着火了,火势可大了呢。”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二小姐林诗瑶则是假装惊慌地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我的那些宝贝怕是都要被烧没了,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呀。”

说着,还偷偷看了珍珠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在暗示众人,这火是珍珠放的。

珍珠心里明白,这又是二小姐的阴谋,可她此时也百口莫辩,只能跟着众人一起朝着二小姐的院子跑去。

等赶到院子时,火势己经很大了,家丁们正在奋力救火,二小姐则在一旁哭闹着,喊着自己的那些珍贵首饰、字画都在屋里呢,这下全没了。

大夫人陈氏一边安慰着二小姐,一边看向珍珠,眼神里透着怀疑,说道:“珍珠,今日这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珍珠赶忙说道:“夫人,珍珠绝没有做这样的事,今日一首在聚会上,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呀,定是有人想陷害珍珠,还望夫人明察。”

林致远皱了皱眉头,说道:“先救火要紧,等火灭了再好好查查这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定不轻饶。”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把火扑灭了,可二小姐的院子也被烧得一片狼藉。

二小姐哭得更加厉害了,一口咬定就是珍珠放的火,说是珍珠嫉妒她,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害她。

珍珠心里又气又急,她知道自己必须得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这次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突然发现院子角落里有一个烧焦的火折子,她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是个关键线索。

于是,她对林致远说道:“父亲,女儿发现这院子角落里有个烧焦的火折子,说不定这就是放火之人留下的证据,咱们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一查呀。”

林致远听了,觉得有理,便让人去查这个火折子的来历。

经过一番排查,最终发现这火折子是二小姐院里的一个丫鬟的,原来这丫鬟早就被二小姐收买了,二小姐让她故意放火,然后再陷害珍珠,想借此把珍珠赶出府去。

真相大白后,二小姐林诗瑶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的阴谋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大夫人陈氏也觉得脸上无光,狠狠斥责了二小姐一顿,还把那个丫鬟杖责了一顿,赶出了府去。

林致远看着二小姐,失望地说道:“诗瑶,你身为林家小姐,怎能如此心胸狭隘,做出这般阴险的事来,往后你就待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二小姐林诗瑶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陷害成珍珠,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她又气又悔,可也只能乖乖听从老爷的吩咐,灰溜溜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珍珠经过这次风波,虽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也更加意识到这府中的斗争是多么残酷,自己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环境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