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灯幼时便失去了母亲。母亲的突然死亡让沈明灯意识到母亲的死亡不简单。
在调查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后,沈明灯故意替妹妹嫁给了三皇子。利用三皇子,
沈明灯让害死母亲的姨娘生不如死,沈府全家没落。就在沈明灯利用完三皇子准备和离时,
三皇子却对她说甘愿被她利用......1.我跪在母亲灵前烧纸时,
火盆里突然爆出一串幽蓝火星。"小姐当心!"丫鬟春桃要来拉我,却被我拂袖挡开。
我盯着那抹诡异的蓝火,眼前浮现出母亲死前面色苍白的模样。她拉着我的手,
嘴里艰难地说着让我明哲保身,不要与姨娘相争。母亲本就身子虚弱,生下我之后,
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只得依靠汤药日日吊着续命。如今她突然间起了重疾,
竟没有撑过冬日,便离我而去。灵堂内寒风阵阵,燃着的香烛冒着火光摇曳着。
姨娘提着纸钱,盈盈腰身一弯便跪了下去。“姐姐,
明明你还答应着我要和我一起去感业寺为夫君祈福,
怎么好好地就........"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开始佯装抹泪。啪,我扬起手,
拍掉了她带来的纸钱。纸钱洒落了一地,她似是吓到般,瑟缩着。
“姨娘何必来我娘灵前装模作样”我嗤笑“我娘死了,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吗?
”她并未说话,反倒是父亲,在这时也罕见的来了灵堂。“明灯,你明知姨娘不能受凉吹风,
怎么还让她来祭拜你娘。”他呵斥着,我却开始拾起洒落在地的纸钱,重新装回了篮子中。
“是姨娘说与娘姐妹情深,娘死了,她需得给娘守灵三日,日日烧纸钱点香烛。
报还娘前世的恩德。”我将篮子重新塞回到姨娘手中。仔细叮嘱着。“姨娘手滑,
可是这纸钱掉了就不要再烧了。以免污了姨娘的一片好心。”姨娘缩在父亲怀中,
似是一朵受了风霜的娇花,让人见了心疼。“是,我是想来给姐姐守灵的。
姐姐生前品性高洁,如今她不在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做些这种微不足道的事。
”“环儿,你身子本就不好。殷皎已逝,知道你的这份心意,她也会高兴的。
”父亲拉着姨娘的手就向着灵堂外走去。“父亲”我叫住了他“母亲停灵七日,
您难道就不能抽出一日时间来,为她烧纸点灯吗?”他的脚步顿了顿,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而是继续扶着姨娘走了出去。他的冷漠,却让我更加坚信了我心中的想法。
2.又是一年寒冬,数一数日子,母亲已经过世了三年了。母亲过世时,我还尚未及笄。
而如今,我已能够谈婚论嫁,家中的部分产业也由我在管着。药馆外。冬日的雪总是格外冷,
我将披风拢了拢,抱着汤婆子的手还是有着些许的寒凉。
“小姐”春桃拿着我给她的药方出来了。药方泛着枯黄的颜色,
在附子二字上被朱砂画了个圈。“难道,真的是姨娘做的?”我仔细看着药方,
“医师是如何说的?”“医师说,这方子的确是补气养身的,可是附子这一味药,
须得小心炮制熬煮,若是不小心,这方子长期喝下去就只会让人气血有损,日渐憔悴。
”这就是了,当年,明明我娘只要悉心调理,身子虽不算健壮,却也断然不会暴病而亡。
当年我也怀疑过姨娘。可在我苦苦哀求下,仵作给我娘验尸后,只说我娘是日日抑郁不得,
并无中毒的现象。当年我年幼,因得这事还被父亲所骂大不敬,关了祠堂一个月。
可我仍是怀疑,于是在这几年内,我一步步地开始取得父亲信任。虽父亲经常被姨娘哄着,
以各种理由让我拿不到实权。可我还是凭借着国子监内,师傅举荐,掌管了部分产业。
也通过在国子监中交友广泛,为沈家获得了部分权臣在朝堂上地支持。这两年,
在拿到实权后,我开始在背后暗查我娘的病情。终于在一位已经还乡的婆子那,
拿到了我娘当年的药方。这药方本是春风堂内医师所开,我娘也一直按照药方按时服药。
可自从姨娘来了府中几年后,我娘便开始日渐消瘦。如今想来,她便是在煎药上动了手脚。
收好药方,我便回了府中。春桃一直是我的心腹,
我便让她在府中暗地查探当年给我娘煎药的人。3.再过几日便是赏梅宴,
走入母亲生前居住的厢房。我盯着母亲房中挂着的月下下兰草图出神。年幼时,
就见母亲日日看着兰草图出神。带着我的奶妈是我娘陪嫁过来的,她那时见我年幼不通事理,
便也与我说了不少事。从她口中,我知道了,母亲原是与一朱家高门的公子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可惜朱家触怒龙颜,一朝被灭,母亲无奈只能嫁作父亲。母亲与父亲婚后,
她对待父亲始终性情冷淡,疏离至远。在一个夜晚,父亲酒醉,才有了我。
而母亲母家权力重大,短短几年,便将父亲一手提携到了宰相。因着母亲家中提携的原因,
父亲也也不再与母亲执着,只是偶尔来院中,逗逗我。直到那年,
母亲家中表妹借口送兄考取功名,于府中借住。“说是送兄考取功名,却日日梳妆打扮,
在家主面前晃悠。”奶娘抱着我叹气道“加上那姨娘会两句陈词烂曲,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好上了”接着父亲便以母亲膝下无男子为由,
挑了个良辰吉日将自己妻子的表妹纳入府中。入府后,姨娘日日留着父亲在她院中。没两年,
她也生下一女,唤“月蓉”。打开母亲的妆奁,我取出了一支精致的梅花簪。
顺手将我今日在首饰铺打的簪子取下,一起交由春桃。“你将这两枚簪子送去二小姐那,
就说这是我为了赏梅宴特意去金氏首饰铺打的。要她挑一枝戴。“春桃应下,
将簪子置于枣木镶金的木盘上,便去了别院。别院内。
沈月蓉正拿着下人新采的花材于府中插花,春桃进门,将簪子呈上。“二小姐,
这是我们小姐特意在金氏首饰铺打的首饰。小姐让您先挑一只,戴去赏梅宴上。
”沈月蓉放下手中正在剪花的手,便开始拿起簪子打量起来。“姐姐,
不是平日间最提倡节俭的吗?怎么舍得去金氏首饰铺买簪子了?”春桃答道,
“小姐说这次赏梅宴多数王公贵胄会去,您与小姐都到了婚嫁之年,也应当出彩一些。
好为以后打算。”听到这回答,沈月蓉也不再怀疑。她那个姐姐,平日里处处压她一头。
这次的赏梅宴,她的确该好好地亮亮相,让他们知道我沈月蓉也是有风雅才情的女子。想着,
她便拿了那支累着金丝坠着明珠的梅花簪。春桃回去来后,不出我所料,
沈月蓉选了母亲那只。母亲之前是大家女儿,首饰都是由专门的匠人打制的。有的首饰,
哪怕是宫里的也没有那么好。现在,局已布下,只等着我这好妹妹来跳了。
4.今日便是赏梅宴,沈月蓉为了挑出最能让人惊艳的衣服,特意起了个大早。挑来挑去,
她还是挑了她娘特意为她做的落花裙。那衣裙是取了最时兴的如意暗纹锦,
绣上点点花瓣而成,那衣裙裙摆飘逸,走起路来,就像是落花般。我披好狐毛披风,
拿上汤婆子,便上了马车。马车上,沈月蓉整个人容光焕发,看向她的发髻中,
果然簪了那只梅花簪。我浅笑着,与她目光交汇。“月蓉妹妹今日真是光彩夺目,赏梅宴上,
妹妹定能遇见一见倾心之人。”沈月蓉听见我夸赞她,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是暗暗欢喜着。
“姐姐为大,姐姐的婚事尚未有音讯,妹妹怎敢先出风头。”虽这么说着,
她却看着姐姐朴素的衣衫不屑,就连姐姐头上的簪子也是她不要的。一路颠簸,
好不容易到了赏梅的云起山。此次是皇家设宴,专请的各家权贵门第的青年少女。
其中意义不言而喻,更何况今日三皇子顾烨也会来。顾烨之前当今圣上最心仪的皇子,
却因他生母死后,开始放荡不羁,浪骨形骸。圣上对他苦恼不已,堂堂皇子,
京中却无一贵女愿与他成婚。今日这赏梅宴,说是赏梅,却是为他来相看各家贵女的。所以,
在布置上,自然是十分的精细。在山腰上的云起山庄内设宴,宴后,
他们便会去山顶的梅林中赏梅。入了宴席,沈月蓉的一身打扮果然引的众人侧目频频。
不少贵女向她走来,与之交谈。我一身朴素,身形瘦弱,看着就是病秧子。
那些贵女自然也不想与我谈些什么。好在宴席中也有不少的同窗,前来关心我的状况。
夏观是我在国子监中的好友,我与她相交颇深,故而她也知晓我们家的事。
“真看不惯沈月蓉,明明是个庶女,却还如此地出风头。”夏观愤愤地说着,
顺势坐在了我身侧。“无碍”我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香味扑面而来。
暖意瞬间直达心间。用膳过后,一群人就要向着山顶去。云起山山势较缓,
不少贵人都选择乘着马车而去。也有喜欢打猎的贵公子,身着貂裘驾着烈马而行。
我与夏观一辆马车,准备上车时。我望向在我前一辆马车的沈月蓉,待她上了马车,
马夫准备驾车走时。我忽然惊呼:“夏观”“怎么了?”夏观探出头来“我,我母亲的金簪,
怎么会在沈月蓉头上!”我佯装被吓住,对着夏观说道。“什么?
你母亲的遗物怎么会在她那?”夏观看见沈月蓉的马车已经走远,也顾不上其他的,
拉着我入了马车,就吩咐马夫追了上去。我一副焦急的模样,拉着夏观道:“前些日子,
我想着赏梅宴都是些贵人。便去金氏首饰铺打了两只金簪,给沈月蓉和我戴。其中一只,
是我照着我母亲一只梅花簪打的,想着样式精巧些。看来是沈月蓉嫌弃金氏首饰铺打的不好,
拿了我娘那只戴去了。”“她也忒不要脸了,平日里就爱与你比较,
如今反倒还拿起你母亲的遗物来了!”夏观握紧了我的手,“没事,
待会我去当面找她要回来。”马夫行驶地快,马车很快到了梅林口。一下车,
夏观就准备入梅林去寻沈月蓉。我只道不急,让春桃问了她们的去路再去,否则诺大梅林,
找人都得找上一阵。更别说要回金簪了。春桃动作极快,很快便问到了沈月蓉的去路。
告诉了夏观后,我佯装着突然腹痛。夏观让我在马车上休息着,她去把那金簪要来。梅林中。
沈月蓉正兴致大发,见了这雪中寒梅,要作诗一首。便见夏观气冲冲地向她过来了。
”沈月蓉,你凭什么拿明灯母亲的遗物!还不还给她!”沈月蓉被夏观这么哄了一下,
开始疑惑起来。“什么遗物?我什么时候拿了她母亲的遗物”“就是你今天头上戴的梅花簪!
我今日入席时还看见了,累金丝的!”沈月蓉听了下意识地向头上摸去,
可摸来摸去都摸不到那金簪,顿时慌了神。“我,我没拿她母亲遗物,这是她给我的。
”夏观盯着沈月蓉,看见她慌神的模样心里便确定了几分。
“明灯是给了你一根她母亲的仿制品,可你也不能嫌仿品不好,就去拿她母亲遗物。
”“什么?仿品?”沈月蓉听的越来越迷糊,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簪子我见过,
簪体中刻了个“皎”字,那你就说有没有?”听到这话,沈月蓉忽地记起来。
她今晨戴簪子时,的确见到了,当时她还以为是金氏换了标识,改用匠人名来标记,
却不想会是这么一档子事。她顿时意识到,这是沈明灯布的局。可如今金簪不知何时丢了,
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夏观闹的动静大,围观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沈月蓉不想丢脸,
只得拉着夏观小声说道:“那金簪不知何时丢了,我没拿她母亲遗物,
寻到了那金簪我自会清白。”夏观听她这么一说,认为她只不过是狡辩之词。
拉着她身边婢女询问却也道入梅林时沈月蓉头上就不见了那金簪,
怕沈月蓉怪罪她也就没敢提。夏观虽气着,却还有一丝理性尚存。
当即便命令下人拿了雪铲在梅林中找寻。寻了一圈,也没见着金簪踪迹。
夏观担心沈明灯病痛,只好赶回马车。待夏观回到马车上时,却不见沈明灯和春桃的踪影。
5.待夏观走后,我便唤了春桃过来。命她回到云起山庄等着夏观,
要是夏观问起来就说我病痛难耐,回了沈府。吩咐完春桃后,我便换了辆马车坐着。
计算好时间,我便向着梅林走去。此时众人已经都下了山,山顶白茫茫一片,
雪地上尽是散落的脚印。走向梅林深处,我见到了一片挖过雪的痕迹。
便料想到我办的事定是成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那个人了。入了梅林没多久,
便开始飘起雪来。我今日穿得也算厚实,手中还带了刚烧的汤婆子。
却也抵不过山顶的寒风冷雪,身体很快开始冷起来。雪越下越大,
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僵硬起来。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的前一刻,终于见到了那人。
心中似是有了着落,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一股梅香扑鼻而来。”公子,
这有个姑娘晕了!“顾烨正欲下车时,便听见马车外小厮的惊呼。他一下车,
便见一衣着朴素的女子在雪地中躺着。那女子身形单薄,面色苍白。一双玉手冻得发紫。
头痛地像是要炸开。我勉强睁开双眼,撑起身体。当我看见屋内陈设我并不熟悉,
且雍容华贵,布置雅致时。我就知道,我赌对了。我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
如今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遭,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您醒了“一名婢女端来盥洗的金盆,听见我咳嗽就端了一盏茶来。我喝下茶水。
”我这是在哪?“婢女答应着:”这是三皇子府上,您晕倒在雪地里。三皇子去赏梅碰上了,
就把您带到府上了。“我轻应了一声,便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房屋内的陈设。
虽然外界都相传三皇子浪荡无形,可和我了解地相同。这大概只是他于外人做的样子。
屋内陈设雅致有余,书案上虽洁白如新,镇纸却摆于笔架旁。证明他平日间没少动笔写字。
屋内点的是龙涎香,而非女子所爱的花香。证明他这府上,并无他所在意的女子常住。
他将自己浪荡的样子做给所有人看,却是暗藏锋芒,韬光养晦。
若不是通过在他府上布下暗子,我也无法安心的布下今日这局。他必须为我所用。
5.顾烨在京中名声一向不好,整日间不是去花天酒地,就是在销金窟中一掷千金。
可就是这样的他,早年间却是圣上钦定的太子人选。那时的他年少恣意,惊才绝艳。
无论时兵法操练,还是政事谋略,都是皇室中最拔尖的。
却因为当年他生母淑妃被皇后所谋杀后,开始堕落。虽然圣上也因此将皇后禁足于冷宫内,
命其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顾烨任旧日渐堕落。圣上虽气愤不已,也只得放弃了他,
立了皇后之子四皇子为太子。如今朝堂上多是***羽,却仍有部分臣子不站队。
只认太子太傅江太师。江太师自圣上登基时便一直辅佐着圣上。圣上对其尊重至极。
江太师年老后又托他教育自己膝下皇子。顾烨当年就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坐在床榻边,
正准备穿衣。顾烨在这时来了。他并未对我过多关注,只是自顾自地坐下,
端起茶盏开始品茶。“沈府大小姐怎么会独自在云起山中晕倒?
”他望向我挑起俊眉他真好看,气质淡然高雅,剑眉星眼,
面庞俊美光是看着脸就能让人忽略他的荒唐。惊于他的美貌我许久并未应话。“沈小姐?
”他放下茶盏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母亲生前金簪不慎遗失,我去寻簪,
却不想雪越下越大。身子虚弱支撑不住,一时晕了。”我与他视线交汇上,却未见一丝情绪。
”哦?怎么一个仆从都不带?看不出来沈小姐这么有勇气。”“我本想着母亲金簪重要,
一时情急便只身去了。不想雪大,寻了许久都未寻到,
反倒身子支撑不住....."说这话时,我轻咬着下唇,眼中泪珠将落未落。
这是我偷学姨娘的,看起来令人心生不忍。每次姨娘有求于父亲,便会这样。
顾烨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一幅病弱样,却仍在虚情假意。不禁眯起眼睛嗤笑了一声。虚伪。
我正为自己的演技赞叹时,却莫名听见对面那人笑了出来。面上的表情也顿时僵住,
不解地望向他。他却没有任何解释,包括一个眼神。“沈小姐既然醒了,
沈府的人也应该差不多到了,沈小姐穿好衣服回府吧。”我不甘心,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留在府上我就能问他府上医师母亲药方之事。“我身子虚弱,
如今更是重病加身。怕是不好受颠簸。可否劳烦在府上借住两日,待身子好些再回沈府。
”顾烨本来都准备出去了,听见这话,忽地折返回来。他一下子到了我眼前,凑近我。
距离一下被拉近,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沈小姐不怕被我这个***的名声所累,
就住下吧。”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想住多久都可以”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留下面色如霞的我,还有一丝梅香。6.顺利在沈府住了下来,我开始没事就闲逛。
他府上布置都是宫内工匠所设,透着属于皇家的高贵清雅。我找到了那位医师,
听说这医师本不是医师,而是善于制毒解毒的民间高手。早年间没钱吃饭,流落在顾府门前,
就被救了下来,在府上以医师身份谋职。虽然问出了府内老人,导致母亲虚弱,
是因为煎药时使用的锅具有问题。但当年母亲突然暴病定不止是药方的问题,
我拿出药方给了医师。并以家中仆妇突然暴毙为由,借口询问医师。这医师看了看方子,
与药馆中人所说一致。
“只是....."医师看着药方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样会导致身体虚弱,气血亏损。
但是不至于暴毙而亡,若是暴毙,姑娘可以查查府内熏香。“一语点醒梦中人。
”若是长期服用这药方,加之熏染有细辛的熏香共同作用下,便会突发急症,暴毙而亡。
“谢过医师后,我开始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当年母亲身子虚弱,屋内本是不点熏香的。
但是,怎么会因为熏香突然暴毙呢?正思索着,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顾家祠堂前。
祠堂内庄严清净,点着的香烛飘来檀香的气息。我猛地想起来,虽然母亲不熏香,
却日日烧香点蜡,虔诚拜佛。若是有人将细辛制成香,那么,母亲定会突发急症。
知晓真相后,我强装镇静。正欲收拾东西回沈府,却听见茶盏碎裂的声音从隔壁厢房传来。
我快步赶去,只见一婢女哭泣着,收拾打碎的茶盏。见我到来,彼女抹去泪水,
加快了收拾的动作。我见没事,正欲走时,就听见婢女拜托我别告诉顾烨,茶盏贵重,
她赔不起。我点了点头,她收拾完就离开了。我本想着也就此离开,
却无意瞥见了厢房内的一盏琉璃灯。这琉璃灯精美无比,若是点燃烛火定会光彩四溢。
我伸手摸了摸灯盏,却无意碰到了一旁的书画。书画的卷轴发出闷响声,不对,
卷轴一般为了轻便,只会制成空心,怎么这个声响会如此沉闷。转动卷轴,
我发现这卷轴竟然可以拧开。卷轴内,是一封封的书信。看完书信,我心跳不止。
这是江太师及顾烨的通信。我原以为,顾烨只是为了远离皇室斗争才装作***。
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扳倒四皇子。四皇子早有逆反之心,
他知晓圣上立他为太子不过权宜之计,圣上真正想要立的是江贵妃之子。
只不过此时朝局动荡,江贵妃之子尚年幼,圣上便将四皇子推出立为太子。待朝局稳定,
便废掉四皇子,新立太子。而四皇子早知这是一场阴谋,暗地里四皇子开始结交群臣,
私自养兵,准备圣上病重时,起兵谋反。知晓此事,我便也不再急着回沈府。
反倒是在顾府慢悠悠地吃饭等着顾烨回来。7.顾烨回来了。不过是三更半夜。
我等得犯瞌睡,就在我已经快睡着时。婢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和我说三皇子回来了。
我强打起精神,为自己倒了杯茶清醒清醒。顾烨听婢女说我在等他,便来了花园亭台。
”沈小姐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舒心?“顾烨与我相对而坐,也为自己沏了杯茶。
”承蒙三皇子关照,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笑笑”三皇子晨起便出,夜半而归,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忙?“顾烨面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欢玉楼的折枝姑娘素爱兰花,
我清晨就命人去采了带过去,折枝姑娘一高兴啊,就为我弹了一夜的曲。”“哦?
”我晃动茶盏“三皇子是个雅趣的人,今日我无意看见你一幅名画卷轴落了灰,
便拿了下来擦擦。”我说完这话时,顾烨无任何表情,我只好继续说了下去。“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