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救回妹妹。
就在这时，他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警惕地躲到路边的树后，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这些人穿着简陋的皮甲，手持长矛，旗帜上绣着"替天行道"西个大字。
起义军！
杨舟的心跳加速。
他听说过起义军的事迹，他们专门对抗官府，为百姓伸张正义。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他鼓起勇气，从树后走出来，拦在路中间。
"什么人！
"为首的骑士勒住马缰，厉声喝道。
"我...我叫杨舟。
"杨舟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我想加入你们。
"骑士上下打量着他："为什么？
"杨舟深吸一口气："我妹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要救她。
"骑士沉默片刻，翻身下马："我叫陈远，是起义军的百夫长。
你妹妹的事，能详细说说吗？
"杨舟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远，包括税吏如何强行带走杨梅梅，以及他发现玉佩和信件的经过。
陈远听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的事，我们起义军一定会管。
不过，要加入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杨舟坚定地说。
"好！
"陈远点点头，"跟我回营地，先通过考核再说。
"---杨舟跟着陈远来到起义军营地，远远就看到了那面迎风招展的红色大旗。
营地里传来阵阵喊杀声，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铁锈的味道。
"新来的？
"登记处的老兵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陈百夫长推荐来的。
"陈远说道。
老兵这才抬起头，打量了杨舟一眼："叫什么名字？
""杨舟。
""年龄？
""十九。
"老兵扔给杨舟一块木牌："去新兵营报到吧。
"杨舟接过木牌，上面刻着"新丁"二字。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营地。
---杨舟站在起义军营地外，望着那面迎风招展的红色大旗，心跳如擂鼓。
旗面上绣着"替天行道"西个大字，在夕阳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营地里传来阵阵喊杀声，夹杂着兵器相撞的铿锵声，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铁锈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新丁"二字。
这是他在登记处领到的，那个满脸疤痕的老兵告诉他，从今天起，他就是起义军的一员了。
"新来的？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舟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打量着他。
大汉穿着一身破旧的皮甲，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是...是的。
"杨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跟我来。
"大汉转身就走，杨舟连忙跟上。
他们穿过一片嘈杂的训练场，几个光着膀子的士兵正在练习刺杀，木枪撞击草靶发出沉闷的声响。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一队骑兵呼啸而过，扬起漫天尘土。
"我叫张猛，是新兵营的教官。
"大汉边走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兵了。
"杨舟咽了口唾沫："是，张教官。
"张猛带着他来到一处简陋的营房，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营房里摆着十几张木板床，床上堆着破旧的被褥，墙角还堆着几个破木箱。
"这是你的床。
"张猛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床，"把东西放下，跟我去领装备。
"杨舟将随身的小包袱放在床上，跟着张猛来到一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但大多都锈迹斑斑。
"新兵只能用这些。
"张猛从一堆破铜烂铁中挑出一把生锈的刀扔给杨舟，"等立了功，才能换好兵器。
"杨舟接过刀，入手沉甸甸的，刀身上布满了锈迹，刀刃也钝得厉害。
"还有这个。
"张猛又扔给他一件破旧的皮甲，"穿上。
"皮甲上布满了刀痕和血迹，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杨舟强忍着不适穿上皮甲，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走吧，带你去见见其他新兵。
"张猛转身走出仓库。
训练场上，十几个和杨舟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在列队。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却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这是新来的杨舟。
"张猛指了指杨舟，"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战友了。
"新兵们打量着杨舟，有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有人则面无表情。
杨舟注意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他的眼神格外凶狠，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食的野兽。
"好了，开始训练！
"张猛喝道，"今天教你们最基本的刺杀动作！
"杨舟握紧了手中的刀，手心全是汗。
他从未拿过兵器，更别说杀人了。
"看好了！
"张猛示范了一个标准的刺杀动作，"记住，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舟笨拙地模仿着张猛的动作，手中的刀仿佛有千斤重。
他想起妹妹被拖走时的哭喊声，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
"用力！
再用力！
"张猛在他耳边吼道，"就你这样，怎么救你妹妹？
"杨舟浑身一震，手中的刀猛地刺出，正中草靶。
"好！
"张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这种感觉。
"训练一首持续到日落，杨舟浑身酸痛，几乎站不稳。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晚饭时，杨舟端着木碗，跟着其他新兵来到食堂。
食堂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几个伙夫正在分发食物。
"新来的？
"一个伙夫打量了杨舟一眼，往他碗里舀了一勺稀粥，"多吃点，明天还要训练呢。
"杨舟端着碗找了个角落坐下，粥稀得能照出人影，里面飘着几片菜叶。
他强迫自己喝下去，喉咙里***辣的。
"这里。
"那个眼神凶狠的少年端着碗走过来，在杨舟对面坐下，"我叫李虎。
"杨舟点点头："杨舟。
"李虎喝了一口粥，低声说："你也是来报仇的？
"杨舟愣了一下："什么？
""别装了。
"李虎冷笑一声，"来这里的人，谁不是来报仇的？
我爹娘都被官府逼死了，我要杀光那些狗官！
"杨舟沉默不语，李虎的话让他想起了妹妹。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是妹妹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你呢？
"李虎盯着他，"为什么来当兵？
"杨舟犹豫了一下："我妹妹被人抓走了。
"李虎点点头："那就好好练，等上了战场，多杀几个敌人，说不定能立大功，到时候就能救你妹妹了。
"杨舟握紧了手中的木碗："我会的。
"夜深人静时，杨舟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辗转难眠。
营房里此起彼伏的鼾声让他更加烦躁，他摸出怀里的玉佩，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玉佩上的"杨"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杨舟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缠着他问："哥，我们真的是孤儿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还有别的亲人？
"当时他总是不耐烦地搪塞过去，现在想来，或许妹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想家了？
"旁边床上的王铁柱翻了个身，问道。
杨舟连忙将玉佩收起来："没有。
"王铁柱坐起身："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来当兵了？
"杨舟沉默片刻："我妹妹被人抓走了。
"王铁柱叹了口气："这世道，谁家没点糟心事。
我爹娘都被官府逼死了，我这才来投军的。
"杨舟侧过头，借着月光看清了王铁柱的脸。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角有着深深的皱纹，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岁了。
"睡吧。
"王铁柱重新躺下，"明天还要训练呢。
"杨舟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白天训练时张猛的话："就你这样，怎么救你妹妹？
"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强。
为了妹妹，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第二天天还没亮，号角声就响彻营地。
杨舟跟着其他新兵来到训练场，张猛正在等着他们。
"今天教你们格斗技巧！
"张猛喝道，"记住，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舟握紧了手中的木刀，汗水顺着额头流下。
他想起妹妹被拖走时的哭喊声，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
"用力！
再用力！
"张猛在他耳边吼道，"就你这样，怎么救你妹妹？
"杨舟浑身一震，手中的木刀猛地劈出，正中草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