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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当空,夜色正好。

经过了半天的沉淀,各怀心事的姐妹二人皆难入眠。

“理理,你说实话,有没有在心底埋怨姐姐?”

陈青青拉着李理的手,深深藏起嫉妒怨恨的情绪,带上伪善的面具虚与委蛇道:“若是商阿姨还在世,若是父亲没有接我们母女进门,那你便是独生子女,也就不用被迫下乡了。”

“姐姐,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母亲将父亲照顾的很好,姐姐你也自小便很疼爱我。

若是没有你们,我不会无忧无虑自在成长,父亲也不会毫无负担在外打拼事业。

更何况,母亲还生下了育恒,是我们李家的功臣!”

“理理你放心,育恒很懂事,我们去黑省以后,他会和母亲照顾好父亲的!”

说完陈青青又停顿了片刻,吞吞吐吐开口道:“可惜我们去黑省后无法时刻相见了,我还真是舍不得你!”

说罢红了眼睛。

陈青青叹息片刻,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飞速起身踱至化妆台前,打开面前的抽屉翻找了许久,再次回到李理身边时手上多了一条镀金手链。

“理理,这是姐姐自小便常戴的手链,送给你了,你戴在身上留个念想,就当姐姐时时陪在你身边了!”

李理看着陈青青塞在她掌中的手链,也红了眼眶。

思索片刻,她似乎下定决心,将脖子上戴的项链缓缓取下,抚摸了片刻后毅然递给陈青青。

“姐姐,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我也自小便戴着,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可以!”

陈青青紧攥项链的手渗出汗珠,还是假意推诿道:“这是商阿姨的遗物,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说罢便要作势还给李理。

“东西是死的,更何况妈妈还给我留了很多首饰,姐姐就收下吧!”

李理的口气不容拒绝。

“那……那我就收下了!”

陈青青脸上的欣喜之情快要溢了出来:“我一定会好好爱惜的,妹妹放心!”

废话,我当然会好好爱惜了!

前世这可是开启空间的至宝!

正是因为有了空间,这个***才会一路披荆斩棘,走上人生巅峰!

现在,这个宝物被我收入囊中,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

哈哈哈哈!

陈青青捂住开心到快要跳跃出来的心脏,虽然不知道空间怎么开启,但项链在手,总有一天她会研究出来的!

两人又絮叨了半个钟头,才分别躺下睡去。

海市有南北两个黑市,分别被虎哥和豹哥掌控。

天气正好。

南市,几个明显装扮过的中年妇女挎着碎布遮盖的篮子在往来鬼祟的行人前悄声推销。

陈青青推着二八大杠,行色匆匆地自几个商贩前路过。

她观察了许久,似是没有找到靠谱的目标,又折返回南市入口处,镇定片刻,缓缓行至收黑市入场票的青年面前。

“哥,你们收自行车票不?”

年轻男子缓缓打量了一番遮遮掩掩的陈青青,傲慢开口道:“80一张,你有多少?”

陈青青瑟瑟说道:“只有一张,不过,我还有别的东西!”

说罢将怀中布包小心翼翼取出,一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的几样首饰。

年轻男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瞥了几眼,便朝身后另一个男子招了招手。

待他在疾步而来的男子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那个男子便招手让陈青青随他而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几个胡同,人愈发稀少,终于停在了一栋独立大院门前。

男子有节奏的扣了几下大门,片刻后大门缓缓打开,他指引着陈青青进入前院。

在陈青青心怀忐忑等了似有万年之久后,屋里终于走出来一个手握核桃,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

他挥了挥手,身旁的男子便走到陈青青面前,伸手至陈青青胸前。

陈青青咽了咽口水,将布包从怀中取出,缓缓递给了男子。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墨镜男身边,打开包裹让他查看。

墨镜男打量了片刻,开口道:“东西不错,算你西百,再加上自行车票,一共西百八!”

陈青青心中暗骂一句奸商。

这些首饰,都是她在李理出门购置下乡用品时偷偷撬开她母亲留给她的首饰盒子后特意挑选偷盗出来的精品。

李理亲娘去世后留给李理满满一箱首饰,她这些年明里暗里偷了不少出来。

毕竟首饰繁多,加上李理大大咧咧的性格,偷盗几样并不能明显看出缺失,以至李理至今未曾发觉。

而这张自行车票,也是她借着李理下乡后交通不便的名义背着她偷偷向李红星索要的。

李红星感叹陈青青懂事之余很快便从同事手中买到了自行车票。

对自己的信任加上他平时并不爱管家里的琐事,于是自行车票到手后便被她昧了下来。

李理从头至尾毫不知情。

就这样,拿着到手的首饰和自行车票,陈青青便来到了黑市销赃。

经历了前世种种,陈青青深谙只有大团结在手才有资本活的痛快。

前世的她,在大学里过得并不快乐。

当时的大学校园里充斥着形形***的官二代,富二代。

毕竟能被推荐进入工农兵大学的哪一个不是要资本有资本,拼后台有后台的权贵家庭。

虚荣的她也很快结识了一批“挚友”,过起了日日笙歌,声色犬马的糜烂生活。

而继父和母亲每月只给她区区二十块大团结生活费,连她基本的穿衣打扮都无法满足。

于是她跟着宿舍的小姐妹一起在黑市做起了倒卖化妆品的买卖,被学校知道后开除了学籍。

自此她便踏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思绪跳回现实,陈青青在嫉恨李理之余止不住心底又骂了虎哥一句奸商!

可是她也知道,现在这些首饰在这个年代并不能卖出高价,而且她也不敢得罪眼前之人,便赶忙点头应下。

虎哥挥左手示意身旁青年付钱,右手则继续揉搓着掌中脉络清晰,光滑如水的核桃。

待陈青青点完手中那叠大团结后,她心中大石方才落下,喜不自禁,对着虎哥甜甜一笑:“谢谢胡哥!”

话刚说完,虎哥带着墨镜的双眼似乎要射穿陈青青单薄的身子。

上下打量道:“你叫我什么?”

陈青青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汗水一瞬间便浸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