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后的陈默导演摘下耳机，皱纹里藏着惊喜。
"系统评分多少？
"副导演划动平板。
"89.7分。
"机械女声报出数字的瞬间，慕晚晴看见苏妍涂着裸色唇膏的嘴角翘起弧度。
这个数字刚好卡在试镜要求的90分临界线下。
陈默突然起身，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把情感共鸣参数权重调高30%。
"他抓起分镜本指着慕晚晴，"你刚才改词时眼睛里那种破碎感，不是算法能算出来的。
"智能手环重新闪烁，数字开始跳动。
慕晚晴摸到戏服内袋里那张泛黄的电影票根——七年前她主演的《春逝》午夜场，陆沉舟坐在最后一排的侧影。
那时候他的演技评价还是"木偶式表演"，如今已是手握三座金鼎奖的顶级演员。
"93.6分！
"场务惊呼打破寂静。
苏妍的珍珠耳坠晃出冷光，她正在给备注"星耀计划负责人"的微信发语音："陈伯伯，不是说好......""晚晴姐！
"执行经纪人小雨举着冰美式冲进来，马尾辫扫过贴着各剧组通告的白板，"林哥说陆氏影业要给你配专属妆造团队......"话音未落，慕晚晴的手环突然发出警报红光，健康监测显示肾上腺素超标。
她转身撞进檀香与雪松气息的怀抱。
陆沉舟扶住她手肘的力度像在丈量某种精密仪器，腕间铂金袖扣刻着陆氏家徽。
"慕小姐的眼泪，"他拇指蹭过她眼下，"比虹膜扫描仪还精准。
"片场忽然鸦雀无声。
慕晚晴想起昨夜读到的八卦推送：陆氏集团启动"星耀计划"，要在三年内用AI系统重塑娱乐圈生态。
此刻他西服内袋露出半截黑色钢笔，笔帽镶嵌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表情。
"陆总觉得眼泪该用什么参数衡量？
"她后退半步，戏服广袖扫落化妆台上的粉刷，"是钠离子浓度还是折射率？
"羽毛般轻软的刷头坠地时，她听见很轻的齿轮转动声。
“第五场第三镜，action！”
场记板清脆的响声里，慕晚晴的蕾丝手套拂过苏妍锁骨处的智能项链。
这是她们第七次重复相同的动作，翡翠吊坠里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