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沈家少夫人只会是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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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婉听到沈玉衡这样生份的称呼自己,绷紧的心弦彻底断了。

  她将人环得更紧,甚至整张脸都贴向了他的背,语带哭腔。

  “不,衡表哥,我喜欢你,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你别走,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堂堂县主,身份尊贵,处处都比江安宁那个破落户出挑。你肯定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是因为姑父要报恩履约,逼你娶她的对不对?”

  “没关系,你娶了她也没关系,只要她消失了,就不会有人妨碍到你我了!”

  听到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剖白爱意,几近疯狂,沈玉衡终于确定了什么般闭上眼睛。

  一个素来温和的君子,此刻嗓音沉得吓人,“所以,真的是你。”

  “什么?”

  “拜堂那天突然冲向宁儿的恶犬,是你的手笔,是么?”

  沈玉衡伸手捏住秦思婉的手腕,狠狠掰开,转过身紧紧摄住她的脸庞。

  秦思婉心虚低头,下意识否认道,“不,不是我。什么恶犬,我不知道。”

  “恭王表舅最是喜欢训练赫兰国猎犬,我记得他甚至给养的每一只都描了画像,取了名字。难道你要我亲自去找他要册子,找找他丢了哪一只么?”

  “思婉,那日贵客如云,摄政王亲临贺喜,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沈玉衡眉眼俱冷,句句逼人。

  秦思婉僵了片刻,梗着脖子吼出了声。

  “是我,又怎么样?”

  “我就是要杀了江安宁那个***!我只是在排除阻拦你我在一起的障碍,我有什么错?”

  瞧见她没有丝毫后悔之意,沈玉衡失望的连连摇头。

  “思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早有猜疑,可却始终不敢相信。事到如今,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沈家少夫人现在是江安宁,以后也只会是江安宁!别再想法子害她,否则,我不会再顾念往昔情分。”

  男人说完这句,决然离去。

  漏夜行车,沈玉衡赶到泰华寺时已是万籁俱寂。

  他先去拜见了沈夫人。

  秦氏见到儿子时,一脸惊诧,“衡儿?不是让你留在京都陪着思婉么?”

  沈玉衡抿了抿唇,“佛寺苦寒,儿子是来接母亲您回家的。”

  “没出息!”

  沈夫人闻言伸出拇指使劲戳了戳他的脑袋。

  “我看你来接我是假,心里放不下江安宁那个狐媚子是真!”

  “真是气死为娘了,她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思婉出身高贵,能助你平步青云,你偏不要。江安宁她就是个寄居咱们家的无根飘萍,是一个拖累,你却偏要娶了当正妻。”

  “你父亲是顾念旧情老糊涂了。你从小聪慧听话,为什么也在儿女情事上犯糊涂?!”

  沈玉衡动也不动,望向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的母亲。

  “所以,成亲那晚您故意装病将我支开,就是为了阻挠我与宁儿洞房。带她离开京都,也是为了将思婉表妹推给我?”

  他问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格外肯定。

  沈夫人丝毫不心虚的认了下来,“是又如何?娘这是在拨乱反正。衡儿,终有一日你要感谢娘的。”

  沈玉衡失笑。

  他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母亲跪下,拉住她的手,言辞恳切。

  “母亲,儿子已得探花。将来凭借自己也可以光耀沈家门楣、为您挣得个诰命。旁得事情儿子都可以依您,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沈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这是她的儿子第一次忤逆自己。

  就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

  她缓了片刻后开了口,语气冷冰冰的,“太晚了,明日再启程回府吧。”

  沈玉衡只当她默认了自己的恳求,十分欣喜,“谢谢母亲体谅。”

  他起了身,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江安宁,却又被沈夫人拦住。

  “站住!这里是清修的佛寺,忌讳男女之事。今夜你就住隔壁的空厢房,明天再去见她。”

  沈玉衡停了脚步,“……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兰香,去给少爷收拾床铺。”

  沈夫人唤了一句。

  兰香应了声,在收到主子眼中别样的信号后,退了出去。

  江安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抬起手指都没有力气,尤其是下身,就像是被一把斧头劈开一般,动一下便是锥心的疼。

  竹林里的记忆猛地窜入脑海,身上的青紫红肿像在灼烧般不容忽视,她周身都血液都凝滞了般,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无比。

  那是真的,那不是梦。

  与之前数次的梦境不同,她彻彻底底的背叛了丈夫,与旁人做了那样的事。

  极度的酸涩和悲伤笼罩着她,让她无暇去想任何事。

  冬香推开房门时,江安宁下意识将自己整个人藏入锦被。

  望了眼床榻上的江安宁,冬香本能的眼中流露出鄙夷。可想起夫人的警告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搁下饭菜,向她行了一礼。

  “少夫人您在法会时晕倒了,是被主持派人送回来都休息的。一日水米未进,还是用些吃食为好。”

  “还有,夫人那边传话过来,少爷明日一早便会来接您回府,请您好生准备。奴婢先告退了。”

  房门被重新合上,江安宁撑着坐起起身子,滚烫的眼泪打湿了被子。

  她的脑子甚至不能思考,只剩下慌张。

  就在此时,枕头旁的一封信引起了江安宁的注意。

  她打开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一张书笺。

  写字的人力透纸背,寥寥数语。

  “离沈玉衡远些,等着本王。若是寻死觅活,你知道后果。”

  江安宁盯着那几句看了又看,眼睛里的恨意能在纸上烧出几个窟窿。

  将那纸条捏进手心,她越攥越紧,久久不愿松开。

  就这样,枯坐到天明。

  ……

  翌日清晨,鸟儿刚刚在树梢啼叫时,沈玉衡便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江安宁的房门。

  可看见她时,满腔到喜悦消失不见,只剩下担心。

  他大步走到江安宁面前,语气着急,“宁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人欺负你?”

  告诉他,把一切都告诉他。

  江安宁望着心上人的脸,突然就有一股这样的冲动。

  告诉他,她被人侵犯威胁,她被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