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的视线黏在数字上,脖颈后的汗毛突然竖起——林星梦在哭。
她蜷缩在墙角发抖,指甲抠进墙皮里划出五道血痕。
"别......"金曜的喉结滚动着咽下警告。
血字突然扭曲成通关成功,猩红的裂纹从字缝里炸开。
归零的瞬间,林星梦抬头看他。
砰!
她的瞳孔在爆炸中碎裂成玻璃渣,她的十二指肠如褪色缎带挂在了吊灯,像条刚被剥皮的蟒蛇,淡黄色脂肪滴落在金曜颤抖的睫毛上。
气浪掀翻金曜的刹那,他死死捂住右口袋。
地面塌了。
失重感掐住喉咙,钞票在指缝里发烫。
黑暗吞没他之前,最后听到的是血肉拍打地砖的黏腻声响。
啪。
啪。
啪。
这个声音就像谁的脚步声。
……当金曜再次睁开眼睛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他坐在一个光滑如镜的黑色椅子上,那种冰冷透过衣服首接渗入骨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口袋——钞票还在。
“见鬼……”金曜嘴里喃喃自语着,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西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正坐在一张赌桌上!
这诡异的场景让他不禁心生恐惧。
金曜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异常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他低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自己的脚踝竟然被一条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而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地固定在椅子的腿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曜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的解释,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感到安心。
他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但那铁链异常坚固,任凭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金曜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和腐朽混合的气味,让他想起实验室里废弃的通风管道。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还有人吗?”
这道声音让金曜皱了皱眉。
因为可以从声音里面判断出来,声音很年轻,像个女孩。
但是金曜还是保持冷静开口道“有人。”
金曜的话音刚刚落下“滋滋”两声,封闭的空间亮了起来。
白光炸裂的瞬间,金曜视网膜上烙着血色残影。
从指缝间看去,六道黑影围坐在赌桌旁——不,是七个,如果加上自己的话是8个。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因为她领口那枚校徽。
铜绿色的边缘像是被强酸腐蚀过,可校徽表面却崭新得反常。
当看清校徽的瞬间,金曜的心脏猛地一滞,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因为金曜清楚地看到女人所佩戴的校徽跟自己所在的院校校徽一模一样。
"喂!
"一个带着不耐烦的女声突然在耳边炸响,"看够了吗?
"金曜猛地转头,这才发现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生,但金曜一眼就看见了她右手里紧握的东西——一把沾满血的刀。
就在这个时候可能是两人说话的声音把在场的人都吵醒了,嘈杂的质问声瞬间炸开。
“这是哪里?”
“我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为什么我还在这种恐怖的地方?”
而且让金曜观察到是却是,这些醒来的人第一反应居然跟自己一样都是摸向自己的右口袋...金曜下意识把手插在进了自己的口袋想看看自己的钱还在不在,指尖触到了口袋里那张变得滚烫的钞票。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远处缓缓往这里走来,皮鞋跟地面碰撞发出的“啪嗒、啪嗒”声让金曜眉毛一皱。
这个脚步声的节奏分毫不差——每步0.67秒的间隔,跟林星梦死前最后听到的死亡脚步声的节奏一模一样。
金曜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这是人类绝对无法复刻的机械精准度。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金曜先前所听见过的电子音混杂的声音:“哈哈哈哈,欢迎各位正式来到欲望之地。
那么呢接下来请大家跟我一起玩一个游戏如何呢?”
随着声音落下,声音的主人也完完全全的站在众人的面前男人戴着一个白色面具,面具上只有一个字欲!
一身略显宽大的西装,跟男人的形态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个时候一个黄毛后仰着歪在椅背上,露出脖颈狰狞的刺青。
他猛地踹了一脚铁链,金属撞击声炸响整个空间:“操!
装你妈阎王爷呢?”
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弹孔状的疤痕,“老子挨枪子儿的时候,你这种杂碎还在玩过家家——”面具人的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突然停滞。
"欲"字面具在冷光下泛着陶瓷般的惨白,过大的西装袖口垂落,他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袖口滑落露出手腕,手腕上的伤口让金曜看着触目惊心。
那个自诩为黑帮成员的男人刚刚想扑上去,才发现自己的腿被锁住了,随后面戴白色面具的人笑着朝着男人走去。
他的右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侧过头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着黄毛,下一秒——“嘣!”
枪声响起,上一秒刚才还嚣张跋扈、自称黑帮的家伙,下一秒己瘫倒在地,气息全无。
而面具人依然纹丝不动地站着,只有西装的下摆轻轻摇曳。
"你们不会真以为刚刚那些通关成功的血字是祝福吧?
"白欲用枪管敲了敲太阳穴,"这只不过是你们来到这个游戏的门票罢了。
"“现在。”
面具人抬手扶正了歪斜的领带,把玩着手枪,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幽幽传来,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还有人想要提问吗?”这一刻,封闭的空间内陷入了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面具人环顾西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仿佛在挑选下一个“自愿”参与游戏的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很好。”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那么在游戏开始之前,我先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白欲,你们也可以叫我欲’。”
白欲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要玩的游戏,叫做欲望游戏——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