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碎星图与沉默和弦
她的破伞在门口滴水成小小的银河，而江临背对着她调试赤道仪的背影，在投影屏上投下巨人般的阴影。
"你迟到了23分钟。
"天文社社长转过身，镜片反射的蓝光遮住了眼睛。
他指向计算机屏幕上的星云图谱，那上面用红线圈出的区域，与鹿知微素描本里模糊的坐标完全重合。
少女的指尖突然刺痛——昨天雨中捡到的乐谱残页正藏在袖口，此刻像灼热的铁片般发烫。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天文台地板上散落着被咖啡渍污染的星图复印件、断成两截的琴弦、以及半页写着精神科药物名称的处方笺。
没人注意到穹顶夹层里，沈星移的银指环正卡在齿轮间，随着机械运转发出细微的、如同肖邦《雨滴前奏曲》般的规律声响。
市立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像透明的蛛网般缠绕在林晚照的制服裙摆上。
她站在青藤高中音乐厅后台的阴影里，左手无名指勾着医用档案袋的棉线，右手反复摩挲着白大褂第三颗纽扣——那里残留着前天深夜从鹿知微素描本上蹭到的群青颜料。
参赛选手名单在壁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沈星移"三个字被不同颜色的笔圈出三次，最外层那道红痕己经渗透纸背，像凝固的血迹。
"哐当——" 更衣室角落的金属器械推车突然倾倒，林晚照看见镜中的自己猛地蜷缩起手指。
处方笺从敞开的档案袋滑出，露出"鹿知微 右耳高频听力损失"的诊断结论。
窗外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恰好停在C大调主***的频率上，让她想起上周值夜班时，监控屏里那个在住院部钢琴室弹奏通宵的身影。
前厅突然爆发的掌声惊醒了她的思绪。
透过门缝，她看见沈星移站在聚光灯下，左手小指的银指环在弹奏《革命练习曲》最***段落时突然脱落，金属与象牙键碰撞出尖锐的升F音。
那枚旋转着滚下舞台的指环，在追光灯里划出的抛物线，与父亲病历上记录的脑电波异常曲线惊人地相似。
观众席第七排，鹿知微的素描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时看见评委席的林晚照正将某页文件塞进市立医院的专用文件夹——那上面自己的照片被回形针别住一角，而回形针弯曲的形状，分明是沈星移丢失乐谱上反复出现的星座连线图。
雨水突然猛烈敲打起彩绘玻璃窗，她右耳里的蜂鸣声与管风琴低音部产生诡异共振，耳蜗深处浮现出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记忆：十二岁那年在天文台，有个穿藏青色制服的少女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杯底压着写有"0823"的便签纸...黎明前的焚烧炉前，沈星移抓住最后半页乐谱时，发现被火舌舔舐过的边缘显露出隐藏的乐谱——那些看似随意的休止符，在迎着晨光观看时，竟组成精确的脑部海马体三维坐标图。
而始终沉默的林晚照突然夺门而出，她白大褂口袋里滑落的芭蕾舞鞋扣，在积水中激起的小小涟漪，与鹿知微腕表秒针的颤动形成了完美的同频共振。
沈星移迅速追了出去，林晚照在雨中跑得脚步踉跄。
鹿知微和江临也跟了上来，西人在医院后的小巷中停住。
林晚照靠着墙，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慌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知微声音颤抖。
沈星移看着手中的乐谱，沉思片刻道：“也许和十二年前的事有关，还有这神秘的音乐频率。”
此时，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试图抢夺沈星移手中的乐谱。
江临反应迅速，一脚踢向黑影。
黑影闪身躲开，竟是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
神秘人不说话，只是不断攻击，众人陷入苦战。
突然，林晚照发现神秘人的袖口露出一个音符标志，和乐谱上的锁眼图案相似。
她大喊：“他和这背后的事有关！”
就在众人与神秘人僵持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神秘人见势不妙，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西人对视一眼，知道这场神秘的音乐谜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