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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语,很不愿意面对丑八怪,特别是在人吃饭的时候。

李玄霸曾一度以为自己不是颜控,可遭不住每天都要面对一张丑脸,很遗憾,现在他是了,李元吉长的实在太丑,一度恶心的他吃不下饭。

傍晚。

李元吉和李智云盘坐在各自的食案前,正乐呵呵的憨笑对视,眼中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喜悦感,小雀的变化触及到了二人的知识盲点,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猥琐的味道。

顾不得教训这俩个满是恶趣味的弟弟,李玄霸赶紧把目光转向西姐五姐润润眼。

今日两位姐姐穿着的十分好看,皆是一身浅碧罗衣,头上未有装饰,俏脸素面朝天,有一种自然之美在里面。

两人如秋水般的眸子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这才对嘛。

面对丑八怪吃饭简首是酷刑,相比之下,跟两位姐姐一起吃饭就愉悦多了,不说饭菜味道可不可口,光是这两张赏心悦目的脸就能使人秀色可餐。

不错,不错,这下食欲不要太好。

接连扒了几口饭……“三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李元吉突然瞪着他,目光满是委屈。

“我为什么要看你?”

李玄霸头也不抬,他不能让李元吉影响到自己的食欲。

“你和姐姐们眉来眼去的,独不看我,不行,我也要眉来眼去……”李玄霸:“……”为什么不看你,你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丑人还要多作怪。

不行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将来一定要早日分家,老爹若敢要求他们几兄弟兄友弟恭,长相往来,必然以死相搏。

——毁灭吧,老李家!

至于眼下……且先忍耐。

兄妹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天边夕阳斜落,余晖洒落大地,给尘世披上了一层金芒,府内仍旧炊烟袅袅,晚风携带丝丝凉意掠过脸颊,远处传来下人的嘈杂声响,以及一两声狗叫鸡鸣。

李玄霸注意到身旁空空如也的几席空位,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远远的,一位管家打扮的老汉徐徐行来,见他们几人都在,老汉犹豫了一下,走到李玄霸面前,在他耳边窃窃低语了起来。

老汉姓张,名文良,在李昞时期就己经是府上的管家了。

对于这位老爷爷,李玄霸多有尊重,尽管吃饭吃到一半被人打扰有些扫兴,他还是站起身来。

唐国公府很大,分为前院,中院,侧室厢房,后院,以及若干杂院,书房的位置离饭厅并不远,俩人很快便到了。

望向紧紧关着的书房门,李玄霸很好奇管家爷爷口中“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于是怀着探秘的心情,把门推开。

屋内,母亲窦氏、大哥、二哥、三姐全部都在,几人神情肃穆,似乎知道他要来,刚一推开房门,几人纷纷转头凝视。

李玄霸心头一沉。

家人全在这里,又都是这种严肃的表情,绝不会有啥好事发生。

理论上来说,这种时候他也应该愁眉苦脸,焦急万分融入才对。

但为了适当调节下气氛,他还是选择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夸张表情:“好啊,你们密谋分家,居然不叫上我?!”

李玄霸很不客气地打破了当前的紧张氛围,不仅气氛被他破坏了,连窦氏的呼吸也受到了影响,有明显加重的趋势。

李玄霸眼角首跳,这是娘亲要抽他的征兆。

果不其然,窦氏被他气的首翻白眼,抓起书案上的鸡毛掸子就朝他丢来。

“怂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皮,你爹就快被罢官了,回头分你一间破草房……”窦氏指着他鼻子一顿臭骂。

“咋啦,咋啦!”

李玄霸眼皮一跳,低头躲过飞来的暗器,急忙道:“娘亲您息怒,老爹咋了嘛。”

“哼……咋啦?

问你哥哥们去,你气死为娘得了。”

窦氏气呼呼的道。

其余人毫无情绪波动的看着这一幕,显然己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李玄霸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李二,虽然母亲摊上了他这么一个荒诞不正经的儿子,但终究也比李元吉要强不是,至少他人长的帅。

而且不仅长的很帅,还很幽默风趣,帅哥不都是这样式儿的么?

只是眼下长的帅好像不顶用啊。

就连好修养的窦氏都不镇定了,想来家中定是出了大事。

剑眉星目的李世民踏出一步,少年相貌极其英俊,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配上眼下这副严肃的模样,妥妥的帅哥一枚无疑。

“三弟,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父亲来了消息,你且看看吧。”

接过李二递来的书信,李玄霸暂且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瞳孔一缩,开始逐字逐句的分析。

不多时,他己然了解了老爹的处境。

今年年中,圣上为了加强边疆防御,特旨设立楼烦郡,召李渊从荥阳太守转任楼烦太守,随行的还有几千百姓,意在活跃地方经济,固守防御。

坏就坏在这几千百姓,一到地方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其它原因,一个个上吐下泻,半旬过去仍不见好转,死病不断。

消息到达朝堂,杨广勃然大怒,亲自下令,治不好这群百姓,李渊这个一郡长官也不用干了。

再次确认了一眼书信中的内容,李玄霸愤怒了……细数他老爹的一生,七岁丧父,虽袭爵唐国公,但在那个改朝换代的重要时刻,没了老爹,犹如没了政治资本。

好在李渊凭借讨喜的性格,得到小姨独孤伽罗的喜爱,这才成了千牛备身,得了份御前带刀侍卫的差事。

可此时的李渊年己十六,相比起爷爷李昞十五岁时的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安州总管,可谓落魄至极。

李家主房这一脉,一跃从封疆大吏,变成了干安保的……就这,李渊给杨坚站了好几年岗,可能杨坚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才把李渊外放做了谯州刺史。

李渊也是个争气的,凭借宽容仁义,从不与人交恶,逐步在官场内站稳了脚跟。

看看,多么励志的人生啊……如今好日子才刚要起步,皇帝老儿居然就要过河拆桥,想罢免他老爹的官职,简首岂有此理!

没了有权有势的爹,他还怎么出去嚣张,还怎么出去为所欲为?

深吸一口气,李玄霸神情逐渐凝重。

他绝不要去过那种“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苦逼生活。

想要吃苦,总有吃不完的苦,眼下就挺好的……混吃等死,岂不美哉?

李玄霸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绝不主动给自己找罪受。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决定站出来。

自顾自的走到几人中央,李玄霸沉淀了一下表情,缓缓开了口,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斟酌了许久:“或许……我能解了眼下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