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耐与修炼
父母？
他没有。
这地方是村子里最高的那位——三代火影安排的。
据说因为他搬进来，整栋楼的人都跑光了，房东气得跳脚。
最后是三代掏钱，首接把公寓买了下来，这事才算完。
三代很忙，忙得没空管他。
开始也请过保姆，可没一个能干长的。
鸣人觉得自己够乖了，每天睡醒就坐阳台发呆，不吵不闹。
没用。
就算三代把工钱一提再提，那些女人还是宁可去干更累钱更少的活，也不愿沾上他。
后来，就剩他自己管自己了。
好在三代在一家挺大的饭店给他定了营养餐，分量足，每天去领一次。
只是这段路，从来就不太平。
这天上午，鸣人照例去取饭。
走到半路，前面呼啦啦堵了一群大人。
他停下脚，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那些目光里，全是藏不住的恨、厌，还有一丝丝怕。
他像没看见，自顾自往前走。
人群默默分开一条缝让他过去。
刚走过人群，他心里默念：“来了。”
“啪！”
后脑勺猛地一疼，他身子晃了一下。
低头，一块棱角尖利的石头掉在脚边，上面沾着点鲜红。
他伸手摸了摸后脑，指尖染上红色。
周围那些目光里，竟透出点解气的快意。
鸣人嘴角扯了一下，心里嘀咕：“比昨天还早了点。”
“滚出去，怪物！”
“对！
快滚！
不然打死你！”
叫嚣声从背后响起，是小孩的声音。
他回过头，七八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身后还站着十几个大人。
眼神都一样：恨、厌、怕。
拳头攥得死紧，却没人真冲上来。
人群边上，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好奇和不解，大概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鸣人没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石头开始从西面八方飞过来，擦着身边过的少，砸在身上的多，噼里啪啦掉在脚边。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跟着的人渐渐少了。
等拐上主街，身后己经空无一人。
那些人大概是砸累了，或是觉得“教训”够了。
他衣服下藏着些青青紫紫的印子，***辣地疼。
不过没关系，习惯了。
每天都是这样。
主街很热闹，店铺林立，人声鼎沸。
可他一出现，空气就像被冻住了。
所有的目光都粘在他身上，像被掐住了脖子，刚才的热闹瞬间死寂。
那眼神，还是老一套：恨、厌、怕。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家饭店门口。
老板一脸嫌恶，看也不看，把一个袋子扔到他脚边。
鸣人蹲下身捡起来，袋子挺沉，里面装着三个大饭盒。
他拎起袋子，转身就走。
“真搞不懂火影大人干嘛养着这怪物……”“谁知道呢？
火影的心思……不过，他拿走的可不止是饭。”
背后传来低低的议论。
鸣人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快步离开。
等他走远，街上的“活气”才慢慢恢复。
回到那栋只有他一个人的公寓——说是家，不如说是个空壳。
打开自己那间小屋子，里面简单得可怜：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个冰箱，外加小小的厨房和洗手间，就是全部。
他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接了半盆水，拿出一个饭盒打开。
里面哪有什么营养餐？
只有白花花的米饭——不，是细细的黄沙盖着薄薄一层米。
老板“贴心”得很，怕他吃着没滋味，沙子撒得比米还多。
鸣人面无表情地把这碗“沙拌饭”倒进脸盆里。
清水立刻变得浑浊不堪。
他接着打开第二个、第三个饭盒，一模一样。
把“饭”全倒进盆里，一遍一遍地淘洗。
换了几次水，才勉强把沙子淘干净，米粒也只剩原来三分之一的分量。
重新倒回锅里煮热。
分成三份，两份装进保温盒，剩下的一份端到桌子上。
打开冰箱，里面没多少东西，只有两个盘子，盛着两条己经做好的鱼。
吃完收拾好，他提了个空水桶出门。
刚踏出木叶村大门，一种熟悉的感觉就爬上心头——像有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不止一双。
鸣人心里嗤笑一声。
看过那部动画，他当然知道其中一双眼睛是谁的。
至于其他的……谁让他是九尾的“罐子”呢？
人形兵器嘛，总得有人看着。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村外的森林，来到一处僻静的瀑布边。
这是他常来的地方。
把水桶装满放在河边，他躺了下来，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三年了……”他在心里默念，“整整三年，天天往这儿跑，才让你们放下心来。
真有耐心。”
他脱下衣服裤子，只留一条裤衩。
早上被石头砸出的青紫，这会儿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皮肤光洁如初。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然后，他稳稳地踩上了水面——当然没有掉下去。
这份对查克拉的精细控制，或许还比不上医疗忍者，但绝对强过许多普通下忍。
他一步步走到瀑布正下方。
巨大的水流带着千钧之力砸在瘦小的身体上，几乎要把他压垮。
他咬紧牙，稳住身形，然后，双手开始在飞泻的水流中艰难地结印。
他什么忍术都不会。
村里没人会教他。
三代太忙，而且顾虑他体内的“那位”，只教了最基础的查克拉提炼。
但这足够了。
他记得那些手印，前世看动画时早就记在了脑子里。
结印的速度，就是忍者的命。
快一秒，甚至快一瞬，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所以他才要在这里练，在瀑布的重压下练。
现在，他勉强能做到一秒一个印。
他知道随着年纪增长，速度还能更快。
但他不满足。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死人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他可不敢赌自己能有“原来那个鸣人”那么好的运气，一次次在鬼门关打转还能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