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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鎏金铜镜的手微微发抖,镜中少女眉眼如画,额间贴着金箔花钿,正是书中对恶毒女配苏绾的描写。

窗外传来丫鬟的催促:"小姐,林府的马车已到门前了。

"春寒料峭的风卷着海棠花瓣扑进窗棂,我深吸一口气,将玉骨扇别在腰间。

今日是尚书府春日宴,也是原著中林清月给女主沈清歌下药的重要节点。

按照剧情,此刻我本该在荷包里藏着那包西域迷魂散。

"绾绾!"清脆的铃音伴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掀帘而入。

林清月生得极美,眼尾微挑似三月桃枝,此刻却噙着冷笑将青瓷药瓶塞进我手心,"待会你借口更衣,把这掺进沈清歌的杏仁露里。

"我望着她指尖鲜红的丹蔻,突然想起原著里她最后的模样。

新帝登基那日,林家因构陷忠良被满门抄斩,这位骄纵的相府千金戴着镣铐走过长街,发间还簪着去年我送她的珍珠步摇。

"清月,"我反握住她冰凉的手,"你闻闻这海棠香不香?"她怔愣间已被我拉到庭院。

粉白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我们交叠的衣袂上,我折下一枝别在她云鬓:"昨日我梦见你在雪地里赤足行走,身后全是带血的脚印。

"林清月猛地甩开我的手,金步摇撞在廊柱上碎成两截。

她眼中泛起水光,像只炸毛的猫儿:"苏绾,连你也要学那些夫子说教?""我是怕你冷。

"我弯腰拾起碎片,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沈姑娘前日给城西流民施粥,这样的善举若传出去...""善举?"她突然笑出声,丹蔻深深掐进我腕间,"上月她故意在诗会上晕倒,害我被父亲禁足半月。

昨日又假意落水,让太子殿下亲手给她披氅衣——这等狐媚伎俩,也就骗得过你们这些蠢人!"我心口发紧。

原著里这场春日宴后,沈清歌会被下药引至偏院,正巧撞破太子与北戎细作密谈。

林清月本欲毁她名节,却阴差阳错促成了男女主的相遇。

"小姐们怎么还在此处?"沈清歌的声音如清泉漱玉。

她抱着琴立在月洞门下,素白罗裙衬得眉眼温婉,鬓角还沾着为流民施粥时蹭到的锅灰。

林清月突然抢过我手中的药瓶。

我呼吸骤停,却见她扬手将药粉尽数撒向墙角野猫。

那猫儿舔了舔爪子,歪头冲她喵了一声。

"看什么看!"她耳尖泛红,拽着我就往宴厅走,"本小姐突然觉得欺负傻子没意思。

"沈清歌怔怔望着我们交握的手,怀里的古琴发出清越的嗡鸣。

宴席过半时,异变陡生。

沈清歌的琴音被尖叫声打断时,我正在给林清月剥金桔。

她葱白的指尖沾着汁水,突然攥紧我的手腕:"你猜这次她又耍什么把戏?"湖心亭方向腾起浓烟,女眷们珠钗散乱地奔逃。

隔着纷飞的海棠花瓣,我看见沈清歌半个身子悬在栏杆外,杏色披帛缠着个哇哇大哭的幼童——那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

"装模作样。

"林清月冷笑,却把鎏金手炉塞给我,"拿着,你手抖得像是筛糠。

"火舌已经舔上亭柱。

沈清歌的绣鞋踩在烧断的木板边缘,怀中孩童的银项圈卡在栏杆缝隙。

我注意到她发间的木簪正是施粥那日戴的,此刻被火燎得焦黑。

"还不快去救人!"林清月突然踹翻案几,玛瑙璎珞砸在地上迸裂如血。

她提着裙摆往火场冲的模样,像极了原著里飞蛾扑火的结局。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沈清歌将孩童递给我时,腕间有道狰狞的陈年疤痕。

林清月正用金簪疯狂劈砍缠住披帛的围栏,火星溅在她昂贵的浮光锦上。

"松手!"她冲沈清歌尖叫,"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啊!"断裂的横梁轰然砸下。

我永远记得那一刻——沈清歌用尽全力将林清月推开,自己却被压在焦木之下。

血从她素色裙裾渗出,染红了林清月绣着金线的鞋尖。

"传太医!"林清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颤抖着撕开自己的云锦外衫,露出贴身戴着的那枚翡翠平安锁。

而当她按住沈清歌伤口时,对方衣襟下滑出一块刻着"林"字的残玉。

火场外的骚动打断了这诡异的寂静。

太子玄色衣摆掠过焦土,却在看到沈清歌面容时踉跄后退。

他腰间玉佩与北戎使臣的图腾撞在一处,发出令人心惊的脆响。

"殿下..."沈清歌气若游丝地抬手,指尖堪堪触到太子袖口的蟠龙纹。

林清月突然狠狠拍开那只手,染血的丹蔻在太子手背抓出三道红痕。

"别碰她!"她像护崽的母兽般横在两人中间,发间珍珠步摇叮当乱响,"太医呢?都死了吗!"我蹲下身握住沈清歌逐渐冰凉的手。

她颈间有道月牙形胎记,与林夫人佛堂供奉的画像如出一辙。

十年前病逝的沈姨娘,或许从未离开过这座吃人的宅院。

"清月,"我轻声说,"你看沈姑娘的眉眼,像不像林相书房那幅《海棠春睡图》?"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

林清月跌坐在泥水里,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冲刷出两道泪痕。

她发狠似的扯断颈间平安锁,却在看到锁芯里泛黄的合欢花时痛哭失声——那是沈姨娘最爱的花。

三日后,我在林府祠堂找到她。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供桌上新立的牌位:慈母沈氏云娘。

林清月跪在蒲团上抄写往生咒,脚边扔着从林夫人房中搜出的毒药瓷瓶。

"她给娘亲喂了十年砒霜。

"她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像永远擦不净的血渍,"父亲书房暗格里,还藏着沈姨娘的嫁妆单子。

"我取下祠堂梁上悬挂的锦盒。

褪色的红绸里裹着对翡翠耳坠,与沈清歌那日戴的木簪是同样的水头。

林夫人这些年克扣的何止是嫁妆,更是一个母亲留给女儿的全部念想。

更鼓声惊起夜鸦。

林清月突然抓住我的袖口,指甲深深掐进刺绣:"绾绾,明日陪我去接姐姐回家吧。

"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

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太子与北戎使臣密谈的文书还藏在我的妆奁底层,而沈清歌苏醒那日,将会看到枕边放着林清月熬了三个通宵绣的平安符。

药炉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窗棂,我握着沈清歌的手,看她苍白的唇色在汤药浸润下泛起珊瑚光泽。

林清月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此刻正用银剪绞碎一株百年山参,碎发粘在汗湿的脖颈,像极了儿时我们偷溜出府被罚跪祠堂的模样。

"咳咳..."沈清歌羽睫轻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枕畔的平安符。

那玄色锦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针脚间还沾着暗红血渍——林清月刺破的指尖。

雕花门猛地被推开,夜风卷着雨丝扑灭两盏烛火。

林清月攥着染血的瓷瓶冲进来,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父亲把娘亲关进佛堂了,这瓶鹤顶红..."沈清歌突然剧烈咳嗽,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林清月裙摆。

我眼看着那抹殷红在她蹙金牡丹纹上晕开,如同当年沈姨娘咽气时嘴角滴落的血珠。

"让开!"林清月扯开我扑到床前,颤抖着将瓷瓶往沈清歌唇边送,"喝下去,这是解..."话音未落,沈清歌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薄纱寝衣,林清月腕间的平安绳与沈清歌颈间红绳纠缠,两块残玉在幽暗中拼合成完整的并蒂莲。

"那年冬天..."沈清歌气音微弱,却让林清月如遭雷击,"你跌进冰窟窿,是不是有人...往你汤婆子里换过冷水?"铜漏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林清月突然想起七岁那场大病,昏迷中总有人往她嘴里渡苦药。

她一直以为是母亲,直到此刻才惊觉那带着合欢花香的衣袖,分明是沈姨娘最爱的熏香。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林清月惨白的脸。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突然断裂,***的珠子滚进沈清歌散落的青丝里。

我弯腰去捡,却看见床底暗格里露出半幅泛黄的画轴——画中沈姨娘抱着两个襁褓,题着"壬午年腊月初七,双姝满月"。

"姐姐..."林清月喉间溢出的呜咽像受伤的小兽。

她哆嗦着解开沈清歌的衣带,那道月牙胎记旁,赫然印着与她后腰相同的朱砂痣。

更鼓声里夹杂着甲胄碰撞的锐响。

我推开西窗,望见太子亲卫举着火把包围林府。

北戎使臣的狼头弯刀在雨中泛着青光,而林夫人佛堂方向飘来诡异的檀香味。

"来不及了。

"我将画轴塞进沈清歌怀中,取下梁上悬挂的青铜剑。

剑柄缠绕的褪色丝绦,正是十年前沈姨娘为我和林清月系上的端午彩绳。

林清月突然夺过瓷瓶一饮而尽。

在沈清歌破碎的惊呼声中,她笑着抹去唇边血渍:"鹤顶红混着姐姐的血,倒是甜得很。

"染血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眉心,"绾绾,带她去父亲书房的密室。

"暗门合拢的瞬间,我看见林清月从妆台暗格取出凤冠。

那是及笄礼时沈姨娘偷偷为她准备的,缀着的东珠早被林夫人换成鱼目。

此刻她将真正的南海明珠一颗颗嵌回去,像把破碎的月光重新缀在夜空。

"林姑娘好手段。

"太子的声音裹着毒蛇般的笑意,"可惜你父亲通敌的信函...""殿下错了。

"林清月的声音清泠如碎玉,"与北戎往来的信笺,盖的是东宫金印。

"她扬起手中婚书,殷红朱砂刺痛我的眼睛——那竟是林夫人为太子与沈清歌准备的聘书。

暴雨冲刷着血腥味。

沈清歌突然挣开我的手,发间木簪在石墙上划出火星。

当我们冲回厢房时,正看见林清月将匕首刺入太子右肩,而她心口插着北戎人的短刃。

"清月!"沈清歌扑过去时,林清月腕间平安绳突然断裂。

褪色的丝线散落在血泊里,露出内里绣着的两行小字:"月儿亲制,赠清歌姊姊。

"林清月染血的指尖抚上沈清歌的胎记,来那年元宵...替我挨戒尺的...是你啊..."沈清歌指尖抚过泛黄的《杏林秘要》,烛火在"以血入药"那行朱批上投下摇曳的影。

我看着她将银针没入林清月腕间青脉,嫣红的血珠坠入药碗时,竟与自己的血融成一道并蒂莲纹。

"忍着些。

"沈清歌声音发颤,她束发的木簪正是当年沈姨娘用砒霜浸过的。

林清月突然扣住她执针的手,丹蔻在素白腕间掐出月牙:"姐姐当年给我喂解毒丸时,也是这般神情?"药雾氤氲间,我望见林清月枕下露出半截褪色香囊。

那是她及笄那年我绣的,此刻却渗出暗褐药渍——十年前沈姨娘临终前塞给她的饴糖,竟是用百种毒草炼成的解药。

"咳咳..."林清月突然呕出黑血,染污了沈清歌袖口的合欢花纹。

我慌忙去擦,却发现那刺绣下藏着细密的针孔,每处都对应着穴位。

原来这些年沈清歌始终穿着沈姨娘留下的毒衣,以身为皿养着救命的药引。

窗外飘来诡异的笛音。

林清月瞳孔骤缩,猛地扯开衣襟,心口的刀伤竟爬出条赤红蛊虫。

沈清歌眼疾手快用木簪刺穿蛊虫,簪头东珠碎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干枯合欢花。

"太子在催蛊了。

"我将端午彩绳缠上林清月手腕,金蚕丝触到蛊毒泛起幽蓝荧光,"你体内的是子蛊,母蛊恐怕在...""在父亲书房。

"林清月惨笑着指向窗外,林相正捧着鎏金蛊盒穿过回廊,盒缝溢出的黑雾凝成北戎图腾。

她腕间平安绳突然收紧,勒出渗血的"林"字——那夜在祠堂,我们亲眼看见绳结里编着沈姨娘的发丝。

沈清歌突然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在她踉跄撞翻博古架的瞬间,我瞥见暗格里那幅《海棠春睡图》背面,竟用血写着"双生者,以命换命"。

"你疯了!"林清月想抠她喉咙却被反制在地。

沈清歌唇角溢血,眼尾却绽开凄艳的笑:"十年前你替我喝下那碗毒粥时,怎么不说疯?"她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朱砂痣竟渗出金芒,与林清月后腰的印记共鸣震颤。

铜壶滴漏突然倒转。

无数记忆碎片随着蛊虫嘶鸣涌入脑海——元宵夜替我挡下戒尺的素衣少女,冰窟里渡来温热气息的合欢香,还有大火那日沈清歌推开我时,颈间闪过的残玉光泽。

"原来是你..."我攥碎香囊里干涸的饴糖,甜腥味混着泪水滚落,"那年给我送生辰礼的蒙面人..."惊雷劈开夜幕。

林清月突然挣开束缚,染血的彩绳缠住扑来的蛊虫。

金蚕丝触到她的血,竟化作利刃斩断蛊盒中的母蛊。

沈清歌趁机将药杵刺入林相后心,他怀中掉出的密信盖着太子私印,墨迹未干处还画着沈清歌的肖像。

"小心!"林清月飞身扑倒沈清歌的瞬间,北戎箭矢穿透她肩胛。

血滴在密信上显出隐藏的字迹:"双生女心头血,可破皇陵机关。

"暴雨冲刷着相府朱门。

我扶起姐妹二人时,发现她们腕间伤口竟生出并蒂莲状的血痂。

沈清歌从发间取下那支焦黑的木簪,轻轻一旋便露出中空的玉管——里面塞着的羊皮卷,赫然是当年沈姨娘誊抄的《皇陵堪舆图》。

皇陵甬道的壁画在夜明珠下泛着诡谲青光,沈清歌指尖抚过斑驳的并蒂莲图腾,金丝银线绣的袖口突然被林清月扯住:"别碰!这些颜料掺了人鱼膏。

"我握紧端午彩绳缠裹的短刃,看着壁画上飞天仙女的面容逐渐扭曲成沈姨娘的模样。

林清月后腰的朱砂痣突然灼痛,在她素白中衣晕开血莲印记——正与壁画中仙子心口的赤莲重合。

"滴答。

"血珠坠入青铜莲盏的声响惊起阴风。

沈清歌腕间伤口涌出的血竟在空中凝成丝线,与林清月的血交织成血色并蒂莲。

壁画应声碎裂,露出后面漆黑的玄铁门,门上九宫锁嵌着的,赫然是我们幼时戴过的长命锁。

"原来如此。

"林清月突然笑出声,丹蔻刮过沈清歌锁骨的金芒,"父亲书房那局残棋,竟是在教我们解这机关。

"她将长命锁按进凹槽的瞬间,我瞥见锁芯里蜷缩的合欢花标本。

十年前沈姨娘教我们编平安绳时,曾把晒干的花瓣塞进绳结:"等花儿重新绽放,娘亲就回来了。

"玄铁门轰然开启的刹那,蛊虫的嘶鸣震落穹顶碎雪。

太子提着染血的龙泉剑立在祭坛中央,剑尖挑着的竟是林夫人发间那支毒簪。

而本该昏迷的沈清歌突然挣脱我的搀扶,素手轻扬间,十二枚金针没入太子周身大穴。

"好妹妹,"她转身时罗裙绽开血色莲纹,与林清月伤口渗出的图案严丝合缝,"该收网了。

"林清月扯断颈间红绳,褪色的平安符里滚出颗琥珀色药丸。

她捏着药丸逼近太子,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狠戾:"殿下可知,您每日服的金丹里掺了什么?"月光透过琉璃穹顶照在药丸上,竟显出蛊虫蠕动的黑影。

太子突然暴起,龙泉剑劈向沈清歌心口。

电光石火间,林清月竟用肩胛骨卡住剑刃,任由鲜血浸透半幅衣袖。

沈清歌趁机将金针刺入他睛明穴,厉声喝道:"二十年前你母妃毒杀先皇后时,可想过会有今天!"祭坛开始剧烈震颤。

我扑过去接住踉跄的林清月,发现她掌心攥着半幅染血的诏书——正是当年先帝留给沈姨娘的密旨。

泛黄的绢帛上,"双生莲开,江山易主"八个朱砂字刺得人眼眶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