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把手机镜头对准斑驳的石碑，凌晨三点的山风卷起他卫衣帽子上的抽绳，"刚下播就被三叔公夺命连环call，非要我回这鸟不拉屎的......***！
"镜头突然剧烈晃动。
弹幕瞬间炸开。
刚才飘过去的是红衣女鬼？
主播背后！
十点钟方向有白影！
程野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劈开浓雾。
青石板路上散落着黄纸钱，远处祠堂屋檐下，一抹猩红裙角正缩进阴影里。
他喉咙发紧，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家人们别慌，这波节目效果直接拉满......"话音未落，手机屏突然跳出"无服务"提示。
程野暗骂着戳了戳屏幕，突然发现直播间观看人数还在飙升——23:59分，数字定格不动了。
祠堂方向传来唢呐声。
他硬着头皮摸过去，腐木门扉吱呀作响。
月光从破瓦间漏下来，照见供桌上三碗生米。
中间那碗插着三炷香，青烟在半空扭成蛇形。
弹幕突然刷过一片血红特效：快跑！！！
供桌后方传来布料摩擦声。
程野抄起香炉当武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瞬间，他看见红衣女人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字。
那些歪扭的符号像极了小时候在三叔公账本上见过的——等等，三叔公不是三年前就......"后生仔。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程野差点把手机摔了。
村口那个总蹲在磨盘旁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浑浊的眼珠映着手机冷光，"今夜莫要出门，祠堂的香，灭不得。
"老头话音刚落，直播间突然恢复信号。
弹幕疯狂刷新：刚才黑屏时有女人在笑！
主播背后墙上有血手印啊啊啊程野再回头，红衣女人和老头都消失了。
香炉里的三炷香不知何时断成两截，断面渗着暗红液体。
他摸了一把，黏腻的触感带着铁锈味。
手机突然震动，三叔公的短信跳出来："明早来我家，有要紧事。
"发送时间显示是三天前。
程野蹲在祠堂门槛上扒拉手机相册，直播回放里根本找不到红衣女人的影像。
倒是弹幕截图里飘着条显眼包留言：主播背后那堵墙，现在看是不是多了个血字？
他浑身汗毛倒竖，手电筒重新扫向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