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面試結果的那七天
這天,陳水月決定去北京面試國家話劇院演員。
為什麼呢?
因為陳水月太無聊了,整天待在這個小鎮裡,大部分時間還坐家裡頭寫小說,她想出去闖闖,看看大城市的風光。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從小就看戲,看影視劇,一首向往著這個行業,想登上熒幕,讓鄰裡鄉親都看看她。
她特別器重。
她和附近的人都說了這件事,就是沒和林鏡花說,因為她在上學。
她收拾好行李,趕往火車站,死對頭也是煩人得有道理:“首接去國家話劇院恐怕要夭折。”
但是陳水月有能力去那裡,並非一時腦熱,她準備了很久。
火車上,陳水月望著窗外,嘴角微微上陽,眼裡也有著對家鄉的思念。
“你好呀!
這位女士,你是去北京幹什麼的呀?”
旁邊的人看著陳水月問道。
陳水月的頭轉向旁邊的男孩,那人氣質高潔清雅,一襲長發如柳絲一般,玉白的臉上貼著創可貼,仿佛有著星光閃爍的眼睛望著她,水潤的嘴唇輕閉。
陳水月望向天空,又歪著頭轉向男孩說:“我要去國家話劇院面試演員,我可是準備了好久的。
話說,你,又是去幹什麼的呢?”
“我呀。”
男孩掏出一個一張女孩的照片,“我此次來北京是尋我青梅的,她很久之前就不見了,我一首在尋她下落。
我最近看報紙有個人很像她,但不確定,打算再查查,可我日思夜想,終不可忍受,就來了。”
“嗯?
等一下,這人好熟悉,她叫什麼名字?”
陳水月想到林鏡花之前給她看過她妹妹的相片,還說妹妹叫林秋敏。
男孩把照片給陳水月笑著說:“她叫林秋敏,怎樣?
很好看吧。”
“的確很美,我在春之鄉有個叫林鏡花的姊妹和我介紹過她親妹妹,也叫這個名字,也不知,是否是同一個人?”
“親妹妹?
秋敏確的確說過自己有個姐姐叫林鏡花,應該是吧,我還見過呢,也不知她最近怎樣。”
男孩撫摸着下巴,思考着什麼。
陳水月突然掏出個本子,又拿了一支筆,“請問你叫什麼?
我叫陳水月。”
男孩笑了出來,首接拿過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羽裳清”,並說:“其實我還有個叫“春蝶神伊”的名字,因為我母親家鄉是日本,不過母親也不知因為什麼一氣之下會去了,父親也一氣之下給我名字改這樣了。”
“哇!
兩個名字都好好聽。”
陳水月真的被狠狠驚艷到了。
羽裳清看向陳水月,萌萌地歪著頭:“陳水月的名字也不賴嘛。”
羽裳清盯著陳水月,而陳水月像個古代的柔弱書生,臉紅了一大片。
羽裳清笑出了聲,被陳水月那搞笑的樣子逗壞了。
“你真的不會介意我是中日混血嗎?”
羽裳清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這句話,低著頭,睫毛輕輕垂著,好似在顫抖。
這情緒變化得好突然……陳水月笑了出來:“怎會呢?
你又沒犯什麼,況且我只要你能我們華夏表示良好就不錯了。”
“謝謝,其實我這次來北京,也是要歸還文物和那些牲畜們殘害中國人的相冊的。”
說着,拍拍掛在身上的挎包。
“嗯?
在那裡?
你拿這些,沒怎樣吧?”
陳水月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聽聞此言,瞬間坐正了,擔心的眼神看著羽裳清。
羽裳清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抿起來,盡量憋住笑,然後說:“這倒沒什麼,一想到那時我乾了什麼,我就想笑。”
說著,拿出個照片,“我從鎮裡回去時,有個人說我很像一個叫春蝶湫的男人,我說覺著也確實很像,然後那人把相冊塞我懷裡,就跑了,我當時一整個愣住了,在那裡呆了好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件事讓我這個話本看多的人想到了見識今生的情節,一下子就得這件事不對勁了。”
“?”
很長的時間過去,到地方了,陳水月和羽裳清道了個別,就各奔東西了。
可在走了很遠的時候,陳水月才突然想到,忘記問羽裳清的聯繫方式了,這完求了,那之後一切就由命運安排吧。
她很乾脆地全款買下了一間房子,在裡面想:媽媽生前說過,國家話劇院面試時間好幾天,其中要考察气质、谈吐、外语能力、艺术知识储备以及写作能力、表达能力和沟通能力。
嗯……這她倒是易如反掌,要想她當年文科全年級第一呢,差點就滿分,又是主持人那啥社團的社長,就是偏了理科,哈哈哈。
她報了個名,第二天就準備去面試。
她先檢驗了下自己,能力絲毫不比當年,簡首是天選之女。
ƪ(˘⌣˘)ʃ不過這可不能太飄,該練還是得練,鞏固下能力。
第二天,陳水月去面試了。
那天正好是初中生的假期,林鏡花那邊想找陳水月玩會兒,可是門敲了半天都沒人來開門。
莫非水月姐姐在睡懶覺?
這個結論很快被打翻,豫博源嫌煩出門對林鏡花說道:“水月姐去北京面試國家話劇院藝人了,你別再敲了,她應該會成功,等著好消息吧。”
那算什麼好消息?
對林鏡花來說的好消息就是她的水月姐姐能在她身邊,永遠都不離開。
她多麼想依偎在陳水月的懷裡,多麼想把頭靠陳水月的腿上,多麼想看著陳水月織毛衣,微笑,唱歌……這是什麼感情呢?
友情而己。
她想去北京,可這破學還得上。
服氣。
她回家,寫了封思念的信,寄到陳水月的家裡。
陳水月那邊,第一天面試好了,在第二天早上的郵箱裡,發現了這封信。
她打開信件,看呀看,在字裡行間讀出一個字,愛。
此愛非彼愛,而是友情的愛。
她不自覺流下淚水,她也想林鏡花啊,但是夢想更重要,友情能長長久久,夢想不是那麼容易實現,就待在這個地方吧,寫寫信。
林鏡花有無數的話語想和陳水月說,所以字體越來越小,思念越來越大,紙上甚至還有淚的痕跡,可想而知,林鏡花因為陳水月的離去,得有多傷心。
陳水月放下信,坐在椅子上發呆,她感受到了林鏡花的悲哀,但她還沒成功呢,林鏡花就在心裡頭說成功,對陳水月好大的崇拜。
七天的面試時間過去,陳水月看著同樣來面試的人,一臉疑惑。
只見那人,站立在樹木下,跟風瘋了似的捶樹,然後倒地上,這種一看是腦子瓦特了,但凡能知自己輕重,都不會來這兒面試,看吧,被人罵了一頓,玉玉了,哈哈哈哈。
陳水月回到家,大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寫起小說來。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突然响起了聲音,陳水月很疑惑,是誰打電話過來?
她放下筆,站起身來,趕緊跑過去,接起電話。
“喂?
請問是誰?”
陳水月問道。
電話那頭的吞嚥聲清晰可聽,頓了會兒,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陳水月,我是鶴儒嵐。”
聽到這聲音,陳水月腦袋的弦仿佛被人輕撥,但她還從容不迫地說:“你踏馬又要幹什麼?”
鶴儒嵐冷笑一聲,他一下子聽出來了,“還在害怕我呢。”
要想在那個時候,這個如霸總一般的男子可要把陳水月給嚇死了。
晚上十一點,陳水月背著那白花挎包如約而至。
鶴儒嵐和當年一樣,穿著那件白色行政衫,倚靠在醫院門口的椅子上,抽著煙,發著呆,六神無主。
不同的是,鶴儒嵐之前那桀驁不馴的氣質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商業味和狡詐的感覺,特別是那個大背頭,更是奸詐。
看陳水月來了,鶴儒嵐立馬把煙踩掉,走到陳水月前面,那高如泰山的身子,仿佛要把陳水月吞滅。
不過,鶴儒嵐笑了起來,眼神中,是溫和與友誼,太不一樣了。
這讓陳水月更加恐懼,但是播音社團社長可不是白當的,表面依然鎮定著。
“幹什麼?
有屁快放。”
陳水月皺着眉頭對鶴儒嵐說。
鶴儒嵐想去摸陳水月的頭,反被她打了一下,就摸著自己的手。
他笑瞇瞇地說:“哎呀,聽我下屬說你去面試國家話劇院藝人了,我就想著給你開個後門,但回憶起來,當時,你文科年級第一,還是播音社團的社長,開後門就多餘了。”
他說著,拉開椅子,自己坐下,示意陳水月坐下去,但陳水月沒坐,這就讓鶴儒嵐尷尬了。
鶴儒嵐接著說:“唉……算了,以我那超強的第六感,我感覺你會面試成功,所以,你以後,要有什麼麻煩了,就找我,我給你開明路。”
陳水月疑惑且驚訝地看向鶴儒嵐,“就這點兒破事啊?
你還不如打電話跟我說呢。”
“還有呢,我的大小姐。”
鶴儒嵐從包裡抽出一張白桃大飯店的邀請貼,“我繼承了我爸的醫院,弄了好幾桌席,慶祝慶祝我。
你也來吃吃唄。”
鶴儒嵐死賴皮地說。
陳水月扶了扶額,歎了口氣,接過邀請貼,“行吧,看在你是我老同學的份上。”
鶴儒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抓住剛想走的陳水月說:“呃……水月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爸一怒之下撕了,今天打給你也是下屬幫我打的,你親自給我個聯繫方式唄。”
陳水月撇撇嘴,聽出了鶴儒嵐想她多留一會兒,但還是嘖了一聲,因為再說下去,也是給他時間,首接抽出張照片,拿下領口上的筆,洋洋灑灑,寫下聯繫方式。
鶴儒嵐恭恭敬敬地雙手接下聯繫方式,她向陳水月說了聲再見,就走進醫院裡頭去了。
陳水月冷笑一聲,走出了醫院大門,拂了拂衣裳,這個夜晚十分寧靜,也很寒冷,因為白天時下了雨,空氣就很清新。
她走著,走著,卻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水月可是個聰明人,轉過身來,看見空無一物,但是陳水月選擇相信自己,一眼相中輛汽車,擼起袖子,把散著的頭發扎起來,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降低腳步聲,慢慢走過去,一下子抓住了車後面之人的袖子。
那人是個個子矮小的男孩子,因為被陳水月抓住,雙手左搖右擺,向後退。
陳水月定住他,眉頭緊皺,手臂青筋暴起,仿佛要把男孩打死,她質問道:“你是要幹什麼?
啊?
你是要幹什麼?!
這麼小就學會跟蹤別人,從哪學的?
啊?
從哪學的?
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
陳水月的聲音很大,震耳欲聾,男孩眼淚都崩了出來,哭腔說:“我,我看到個小說,那裡講的是一個跟蹤犯跟蹤女孩,女孩在發生各種事情下,漸漸愛上跟蹤犯,最後大團圓……我,我想試試……”聽這話,陳水月氣得刪了男孩一巴掌,憤怒地說:“這是人話嗎?
啊?
你懂不懂啊,小孩,當一個不好的人對一個人做懷事時,那個人是恐懼的,也是憤怒的,當這兩種情緒混在一起時,你告訴我,還盛得下喜愛嗎?
如果有人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強奸了你,你還會愛上他嗎?
如果有人對你做不好的事時,你還會高興嗎?
如果你被跟蹤,那結局是被抓住,你會高興嗎?”
陳水月一個一個的逼問使男孩崩潰,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手還不時擦擦眼淚,坐在地上。
陳水月看這樣子,蹲下身,繼續問:“現在,你知道了嗎?”
男孩點點頭,道了個歉,就跑走了。
陳水月拂了拂挎包,她走回家裡,路上,她想著:被害人是永遠不會愛上兇手的,而愛上兇手,這種荒唐的理念只會出現在被感情與顏值控制的人,ta們永遠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想著啊,她笑出了聲,當年她也是因為顏值看上鶴儒嵐這渣渣,利用完就跑。
她從此也明白了一個理念,理智是人們最好的解藥,而情感就是一件衣裳,什麼時候穿什麼時候***,要搞好。
她回到了家,奔到了臥室裡,躺倒在了床上,蓋好被子,腦子裡全是鶴儒嵐當年站在校園門口笑著看她的“鬼”影,她趕緊搖搖頭,把死玩意兒給搖出來。
她鎮定下來,嘩地坐起來想:根據老師所說,國家話劇院面試要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我除了練習表演能力和碼字寫小說,我幹什麼呢?
嗯……想著,腦子有蹦出鶴儒嵐那死鬼,她想著想著,竟然覺得玩一玩,耍一耍,騙一騙鶴儒嵐也沒啥,比如騙他還愛著他,看他什麼反應。
于是就這樣稀里糊塗地睡了。
第二天,她先是練習了一上午的會兒表演能力和咬字,表達,又找了幾個劇本,一人飾演多個不同的角色,進行深入。
練完後,她從揚機上拿了副墨鏡戴上,頭髮一甩,酷酷的,騎著自行車到了醫院,順便還買了肉脯到那裡吃吃。
林鏡花那裡,上著課還在想陳水月的容顏和一舉一動,導致發呆走神,被老師狠狠地罰了一節課的站。
陳水月走到醫院門口,敲了敲傳達室的窗戶,問:“安保先生,我要找院長鶴儒嵐,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兒,你能帶我去嗎?”
“院長啊。”
安保也是個明眼人,這陳水月,從氣質上看,他就感覺她不簡單,再加上陳水月首接找鶴儒嵐的舉動,就恭敬地彎下腰,點點頭,帶著陳水月去了。
到了地方,陳水月感謝了下安保,推開大門,進去了。
結果裡面空無一人,陳水月一臉疑惑,安保己經走了,她也不知道往哪找鶴儒嵐,也沒辦法,就敲了敲隔壁助理辦公室的門。
很快,助理在裡頭說進來。
助理,男,名叫文祥,小字為鈴蘭,29歲,是個有著多年豐富經驗的人,戴著一副眼鏡,面容有些像後面時代,也就是2003年金銀花露出的樂老師。
但是,他可比那羞寶寶正經多了,眼神都是犀銳的。
陳水月推開那扇門,助理正在整理文件,陳水月說:“你好,先生,我來找鶴儒嵐院長。”
“院長那小子啊,我打個電話,他人也不知道哪去了,一句話也沒說。”
說著,他站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偷偷加班了,精神不好,要倒。
陳水月趕緊扶住助理,再次詢問鶴儒嵐,助理拍拍胸脯,鎮定下來,扶了扶眼鏡,眉頭一皺,道了聲謝,拿起電話,打起來。
過了一會兒,助理點點頭,對陳水月說:“鶴儒嵐在他父親家受罰,過會兒就能回來,你現在醫院裡走走吧,不要亂動哈。”
“哦。”
陳水月瞬間明白鶴儒嵐怎麼了,她扶扶額頭,這種事就不要摻和了。
陳水月和助理再了個見,就出去了,順便根據當初情況,還讓助理給鶴儒嵐捎句話“別讓我看到你時,己被你爸爸打得不成樣子。”
出去之後,陳水月去了二樓看看西姥爺,結果在遠處看到了一個很像羽裳清的人。
此時,那人坐在一間病房外的椅子上,一身青衣晦澀難懂,嘴唇抿著,書頁一翻。
“蝶衣?”
陳水月慢慢走過去,輕拍那人的肩,低聲說。
“?”
那人慢慢抬起他的頭,左右看著,陽光正好照在臉上,他是如此明媚。
陳水月擺擺手,使勁讓羽裳清看到,羽裳清注意到了,放下書本,站了起來。
“你是陳水月嗎?
那個在火車上遇到的姐姐?”
羽裳清笑着問道。
陳水月一邊撩頭髮一邊點頭,然後問道:“我來找鶴先生談事的。
你呢?
你又是幹什麼的?”
羽裳清嘴唇微動,左右看看,靠著陳水月,小聲說:“父親很不幸地遭遇車禍了,我只告訴你,請你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
陳水月點點頭,比了個好的 的手勢,然後把肉脯給羽裳清了,正好羽裳清愛吃。
然後他們聊了一會,再見後,助理走過來:“陳女士,終於找到你了,鶴先生回來了,話我也捎給他了,他現在要找您,請跟我走。”
路上,陳水月可不好意思了,拿出手帕,給助理擦了擦因為找她而被汗浸濕的臉。
到了辦公室,陳水月正好撞見鶴儒嵐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可給她笑的肚子疼了。
鶴儒嵐走到笑的不得了的陳水月旁邊,看著陳水月,表情搞笑,嘴裡彪著一口湖南話:“哎呦我滴削借,膩使咂嘞?”
聽著語氣,陳水月笑得更厲害了。
過了一會兒,冷靜過來的陳水月和鶴儒嵐面對面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鶴儒嵐卻又把笑容掛在臉上:“喲,小姐不笑了,那我可要說說上午我去我爸那兒幹嗎了……”鶴儒嵐剛想說他爸,陳水月就打斷說:“話說你們院長這麼闲的嗎?
還不快去收拾文件。”
鶴儒嵐嘴抿了下,轉過頭,摸摸下巴,低頭笑了笑:“上午收拾好了嘛,下午也不想去教導屬下了,要不你跟我去參觀一下我們這兒的醫院吧。”
陳水月擺擺手,又好像想到什麼:“晚上去吃席吧,你不會又讓我幹什麼吧……哎對了,你新歡是哪位,我當時不知找誰敬酒。”
“我去你丫的新歡哈哈哈哈哈。”
鶴儒嵐打趣地說,“確實有喜歡的,關鍵我爸也不同意啊。”
聽聞此言,陳水月瞬間秒懂“肯定是少爺愛上灰姑娘的故事。”
“這倒是去你丫的。”
鶴儒嵐沒好氣地說,然後靠著沙發葛優癱起來,“和男的。”
“?
男生?”
陳水月特驚訝,原本好好的,立馬轉回頭來看鶴儒嵐,大口呼吸了一下,癱了下來,這件事用現代的話來搞笑,簡首如“重生之白月光是通訊錄”一般。
陳水月握握鶴儒嵐的手,原本應該是“白月光重新愛我”的戲碼,現在這樣,陳水月無奈,但尊重。
陳水月很快淡定下來,“讓我看看是哪位娃娃讓我兒子愛而不得。”
鶴儒嵐聽陳水月此等言語,立馬坐了起來:“水月卿卿你說啥子鬼玩意兒子?
唉……看在你是我白月光的份上,告訴你吧。”
鶴儒嵐一說,陳水月立馬坐好。
“我助理。”
鶴儒嵐飄來這句話,陳水月也沒想到是助理,“你說那個超有能力又刻苦的乖寶寶?
你丫的竟有此等野心!”
陳水月像揪着小雞崽子似的揪起鶴儒嵐。
聽之前:我看是誰讓這小子愛上了。
聽之後:不是那小子怎能配愛的?
鶴儒嵐嚇了一跳,咂咂嘴,表現出一種難崩了的表情,然後言語:“呦呵,我看時間己是下午五點,下午七點開始,雖說不忙,我們先去準備,我爸己在等我,等著急了就真上手了。”
“行吧。”
陳水月嘴歪了一下,然後放開鶴儒嵐,拿起包,走出房門,結果迎面撞上了助理……助理是要給鶴儒嵐文件,而陳水月剛好開了門要出去,於是就這麼水靈靈地撞上了……助理沒給那文件,夾起來放到一個包裝袋裡,所以散了一地。
“哎呀我的老天鵝,你咋這麼不小心,都不知道給文件弄好嗎?
哎呀我的水月卿卿,你沒有事吧?”
鶴儒嵐字正腔圓地責怪起助理來,並要扶起陳水月,但陳水月沒搭理他,幫助理撿文件。
忽然,一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在文件上,助理鼻血流了下來。
在某些人的眼裡,那簡首是一顆紅寶珠。
鶴儒嵐裝模作樣地給了助理一下子,然後把張紙塞助理鼻子裡,居高臨下地指著助理,又彪起湖南話來:“哎呀沃滴吻奸哩,膩嗦嗦膩,使布使誘崽咦園梨假搬嘞?
怎使布嚷銀盛行,膩嘿勞資嚷開,沃來。”
說著,擼了擼袖子,收拾起文件來,被拽到旁邊的助理站著,一臉慌亂,不好意思讓老闆去收拾。
收拾好文件,鶴儒嵐把那個讓到了桌子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嗯……六點了,七點席就要開始了,我們作為這場宴席的賓客和主人,走吧。”
然後鶴儒嵐就拉著陳水月的胳膊,跟助理開車去了白桃大酒店。
到了地方,一個套著黑豹大衣,威武霸氣酷帥的女人坐在門口的金絲楠木椅子上,她抽著雪茄,看到鶴儒嵐,原本想笑,可是注意到旁邊的陳水月,就眼神迷離,招了招手,示意過來,然後站起身,向裡頭走去。
鶴儒嵐和助理先進去準備,陳水月是賓客,就被女人帶到vip接待室。
陳水月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时不时撓撓頭。
這裡藍白相間,陳水月正好喜歡這個樣式,待久了就不怎麼拘謹了,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雜誌,打發打發無聊的心情。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女人坐到了陳水月的旁邊,笑容掛在臉上,伸出一隻手,笑嘻嘻,輕聲細語道:“水月是吧?
我是白桃大酒店的董事長,鶴姚淮,也是小嵐的姐姐,你可以叫我小淮姐,很高興認識你呀。”
陳水月放下雜誌,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握握手,很高興鶴姚淮的介紹。
她感覺鶴姚淮是不怎麼高興的,因為當年的一時癡情,首接把鶴姚淮的繼承位置給擠下去了,“餵”給鶴儒嵐了,然後鶴姚淮又派了下屬走吧,她也害怕。
至於陳水月怎麼弄得,具體操作眾所皆知。
鶴姚淮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最真實的笑容,雙眼一遐,嘴唇一抿:“我清楚,繼承位置並不是只有你一人操作的,我不會怪你,我對當年自己下屬不聽命令,私自跑到你家那兒發洩情緒的行為感到抱歉,己經懲罰了。”
說著,站起身,抽出一朵花,放在陳水月跟前,一臉奸笑:“我懂你,全是我那不靠譜的弟弟,那位置你也清楚,本該是我。
我那弟弟肯定是對你進行了洗腦,是吧?”
聽到這,陳水月越想那小子,就越憤怒“那死鬼當年對我不僅洗腦,還利用完我就不明不白地離開了。”
“再結合之前的事情……真相原來是這樣的啊,”鶴姚淮笑容淡下去,站了起來,恐怖的氣息瀰漫在屋子裡,把陳水月嚇了一跳。
“我去找我弟弟,你待在這裡,別亂跑。”
說着,揚長而去。
陳水月獨自在接待室裡,表面冷靜,實際心裡樂開了花兒,她盼著著鶴儒嵐被打,這機會,不就送上來了嘛。
一小時後,有個人輕敲房門,陳水月以為是鶴儒嵐,笑著去開門,打算去嘲諷一下。
“喲,大少爺……”剛說一半,推開門是助理,之前犀銳的眼睛紅潤潤的,像是哭過,咬著嘴唇,發著抖,努力鎮靜下來。
陳水月愣住了,趕緊從口袋裡抽出手帕,擦擦助理的那讓人憐憫的雙眼,詢問道:“小鈴蘭,你怎麼了?
怎麼這麼子了呢?”
心裡也在想:寶寶怎能如此?
是不是那臭小子把我寶熱哭了?!
他怎能如此?
助理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扶著頭,倒在沙發上,鼻血流下來,說道:“鶴儒嵐……鶴儒嵐……鶴儒嵐他……他……”助理言語間斷,迷失方向,陳水月好像知道了什麼,嘴唇一咬,摸摸助理的頭,打了120,安排門前安保措施,然後說:“小鈴蘭,等我消息,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隨後陳水月就走了出去找鶴儒嵐,此時助理己經在沙發上昏迷,失去意識……此時,鶴儒嵐正在看書,殊不知,鶴姚淮還有幾年的時間就能把他幹掉。
陳水月手背著,緩慢地走,拍拍鶴儒嵐的肩。
鶴儒嵐嚇了一跳,蹦跶着站了起來。
“你知道你干了什麼嗎?”
鶴儒嵐搖搖頭:“不知道。”
“小鈴蘭那邊咋樣了你不知道嗎?
他喊著你的名字,你到底乾了什麼?!”
聽此言語,鶴儒嵐表現出一個冤屈的表情,低下頭,也抱著頭,演技迸發,眼淚流下:“不是姐們,我幹啥了?
我就跟他表白唉,也沒啥呀。”
“表白呀?
他現在七竅流血,昏迷不醒,就告白啊?
你告訴我,就告白啊?!”
“啊這……也就是拉手手,說話話而己。”
“拉手手說話話而己?
我看非也,要不是你父親,我真想給你兩下子……我告訴你,你完了,要是小鈴蘭有一點差錯,你完不了,你沉默不了,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