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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金陵城西的粥棚飘起第一缕炊烟。

苏长生蹲在墙根,用树枝在灰土里画着太极图,眼看三百流民捧着破碗聚拢,忽然将树枝折断——这是行动暗号。

“没米了!”

负责施粥的聚宝阁伙计突然掀翻粥桶,黄米混着泥水泼在青石板上,“苏府说今年天灾,一粒粮都没拨!”

人群炸开锅。

苏长生混在流民中,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我昨儿看见苏府粮仓开了门,马车装的全是绸缎!”

“听说二公子拿粮食换了北狄的毛皮——”他指尖捏碎块石子,石粉混着清晨的雾气扬起。

远处传来马蹄声,苏长明的护卫队举着水火棍冲来,却在看见人群中“林”字旗号时骤然止步——宰相府的赈灾队到了。

“让开!”

林婉儿的马车停在巷口,她掀开车帘,素白襦裙外披着件男式大氅,腰间挂着的正是那支断簪,“奉陛下旨意,开仓放粮。”

苏长生挑眉。

林婉儿竟将皇家义仓的牌子搬了出来,这招“借皇威”既断了苏府退路,又将舆论引向帝王心术。

他看见她袖口闪过的青色布料——正是昨日暗桩传递消息时的标记,原来她早与暗影楼有联系。

“二公子,流民要冲粮仓!”

小厮气喘吁吁跑来。

苏长明脸色铁青,昨夜他刚把真正的粮食转移到漕帮货船,此刻苏府粮仓里只有三成陈米,若被发现……“放箭!”

他抽出腰间佩剑,却在弓弦响起的刹那,听见“砰”的巨响。

城西米行突然起火,浓烟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人群中有人大喊:“苏府烧粮灭迹!”

苏长生趁机拽着林婉儿躲进 alley,指尖按在她后腰穴位止住惊乱的气血:“林小姐胆子不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比起苏公子的‘饿死三日’论,婉儿不过是顺水推舟。”

林婉儿抬头,正对上他漆黑的眼,忽然发现他眼底有淡金纹路一闪而过,“您的眼睛……”“昨夜宿在烟馆,熏的。”

苏长生松开手,故意晃出袖口的刺青,却在转身时将块磁铁扣在她裙角——那是吸引铁制暗器的机关。

申时初,苏府粮仓被攻破。

流民扛着麻袋装米时,忽然有人惨叫着跌倒,咽喉插着支淬毒的弩箭。

苏长生瞳孔骤缩,那弩箭尾羽上的黑色羽毛,正是北狄“夜鹰卫”的标记。

“有刺客!”

林婉儿被护卫护在中间,却看见苏长生突然扑来,铁链从袖中滑出缠住她腰肢,借力跃上屋顶。

他怀里掉出个竹筒,里面滚出张绘着北狄文字的密信。

“苏公子果然好手段。”

她按住他肩膀借力站稳,却触到他后背凸起的龙骨——那是修炼至长生诀第三层才会出现的特征。

“先别说这个。”

苏长生将她按在屋脊瓦片间,铁链如灵蛇般扫开三支射来的弩箭,“看见西北角那棵槐树了吗?

树下穿灰衣的人,袖口有狼头刺青。”

林婉儿顺着他目光望去,心跳骤然加速。

那刺青与她父亲书房密卷里的北狄细作标记分毫不差。

她摸出断簪,碎玉处突然发出荧光,照亮了槐树下正在埋炸药的细作。

“是‘寒蝉’炸药。”

苏长生嗅着空气中的硫磺味,逆练长生诀的冰寒真气突然不受控,指尖触到的瓦片瞬间结霜,“他们想炸粮仓,嫁祸苏府。”

林婉儿看着他指尖的冰霜,忽然想起父亲提过的传说:前朝开国皇帝曾修炼“阴阳长生诀”,可掌冰火之力。

她按住他手背,将自己的真气混入其中,竟发现两股内力自动拼成太极图案。

“苏公子……”她欲言又止,却被爆炸声打断。

东南角的柴房燃起大火,苏长明正被几个蒙面人逼到墙角,其中一人抽出弯刀,刀柄上刻着北狄王室的狼首徽记。

“救……救我!”

苏长明看见屋顶的苏长生,眼中闪过乞求和恐惧。

苏长生却松开铁链,任由林婉儿滑落至安全处,自己则跃入火场,故意在蒙面人面前露出“经脉尽断”的踉跄步态。

“三弟!”

苏长明抓住他手臂,却触到他袖中坚硬的铁块——那是神火飞鸦的机关零件。

蒙面人挥刀劈来,苏长生侧身避开,却“不慎”撞翻旁边的火药桶,火舌瞬间吞没了蒙面人的退路。

“不!”

苏长明看着熊熊烈火,忽然发现那些蒙面人竟没有挣扎,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苏长生拽着他冲出火场时,听见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这是北狄“死士营”的自爆装置。

“卧倒!”

他将苏长明按在水缸后,铁链如盾牌般护住两人。

爆炸声中,他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冲击力,却发现真气竟自动形成保护层,将碎石弹开三尺。

“你……你不是废材……”苏长明满脸血污,惊恐地望着他完好无损的手掌。

苏长生擦去他脸上的血,指尖在他后颈穴位轻按:“长兄受惊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戌时,宰相府的马车停在破院外。

林婉儿下车时,怀里抱着个木箱,里面是从火场废墟里找到的北狄密信,以及半块刻着狼首的腰牌。

“苏公子不想解释么?”

她看着他正在处理伤口的手,那里连道划痕都没有,“还有,您的断簪……”苏长生从抽屉里取出完整的玉簪,莲花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他将簪子插入她发间,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林小姐可知道,‘永寿’二字,是前朝皇陵的入口密码?”

她浑身一震,这正是父亲严禁她触碰的禁忌。

院外传来更夫打更声,第三次梆子响过,苏长生忽然吹灭烛火,铁链在黑暗中发出清越的颤音:“有人来了。”

屋顶瓦片轻响,三道黑影如夜枭般落下。

苏长生松开腰间铁链,任其如活物般缠住为首之人咽喉,却在看见对方袖口的青色布条时骤然停手——那是暗影楼“死士”的标记。

“阁主,”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白日里施粥的伙计,“北狄使团己入城,带了十二口‘贡品’木箱。”

苏长生摸出骰子抛向空中,在骰子落下的瞬间,他与林婉儿同时看清了六个面上的字:借尸还魂,引蛇出洞。

林婉儿忽然握紧断簪,碎玉处的荧光映出苏长生眼中的金纹,与她昨夜在父亲书房密卷里看到的“长生诀”画像一模一样。

她终于明白,这个看似废材的庶子,竟是肩负着前朝秘辛的关键人物。

“明日早朝,”苏长生拾起骰子,指尖凝着薄霜,“该让陛下,见见真正的‘祥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