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雷火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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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维多利亚式别墅的玻璃穹顶时,我的高跟鞋刚踏上旋转楼梯的第三阶。

香奈儿高定婚纱的鱼尾裙摆扫过鎏金扶手,珍珠缀成的百合花纹在壁灯下泛着冷光 —— 那是母亲耗时半年为我定制的嫁妆,此刻却像条冰凉的巨蟒,绞得我肋骨生疼。

我本该在三小时前就抵达婚房。

可当司机在暴雨中突然腹痛,当备用手机里跳出周延川发来的监控截图,当那串标着 "泳池更衣室" 的定位在地图上明明灭灭,所有精心彩排的婚礼流程都化作指尖掐进掌心的血痕。

指腹摩挲着掌心的月牙形指甲印,那是上周陪小羽选美甲时,她非要我也做的同款。

旋转楼梯尽头的玻璃门虚掩着,湿热的水汽混着玫瑰香水味涌出来。

那是我惯用的 Diptyque 玫瑰之水,此刻却沾着不属于我的体温,在雷雨间隙里发出黏腻的喘息声。

指尖刚触到门把手,玻璃内侧突然映出两条交缠的影子 —— 男人的手掌按在马赛克墙面上,指尖掐进女人腰窝,而那截露在毛巾外的蝴蝶骨下方,正贴着枚银色的蝴蝶纹身贴。

是小羽的纹身。

三天前她伏在我膝头,说要在婚礼前夜给表哥 "惊喜" 时,我还笑着帮她选了碎钻缀边的款式。

此刻那银色蝴蝶在水光里振翅,像根细针扎进眼底。

惊雷炸开瞬间,玻璃门被撞开了。

婚纱面纱被风掀起,露出我苍白的脸。

泳池畔的马赛克地砖上,顾言深正半跪在地上,浴巾滑到腰际,露出精瘦的腰线和左腰三颗泪痣。

那是我曾在深夜抚摸过的印记,此刻却沾着别的女人的指痕。

林小羽的丝绸睡裙堆在脚边,脚踝还缠着从我房里偷拿的珍珠脚链 —— 那是成年礼时父亲送我的,链尾刻着我名字的缩写。

"表姐?

" 林小羽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睫毛上挂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池水,"我们... 我们只是在排练明天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手心里还攥着周延川发来的录音笔。

两小时前在书房,指尖触到水晶花瓶后的金属凉意时,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雷雨。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顾言深的声音混着翻文件的窸窣声涌出来:"林阿姨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苏伯父的空难保险金到账后...""排练在床上说‘空难赔偿金到账了’?

" 我打断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言深站起来时浴巾滑落,精壮的大腿肌肉绷紧,右耳后的烫伤疤痕在青白灯光下像条扭曲的蜈蚣 —— 那是他曾说被童年意外留下的印记,此刻却让我想起母亲车祸后,急救车鸣笛时映在他脸上的阴影。

他伸手想抓我手腕,指尖还带着泳池的余温。

我本能地后退,后腰突然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台角的鎏金台灯被撞得歪倒,电线缠上我的脚踝。

林小羽趁机扑过来抢录音笔,指甲划过我脖颈时,那缕混着雪松味的玫瑰香水更浓了 —— 是她刻意喷在脉搏处的,像条毒蛇在暴雨里吐着信子。

"解释你怎么穿着我的睡裙,用我教你的法式舌吻技巧?

" 我突然笑了,指尖捏住她手腕上的珍珠脚链,"还是解释你们怎么把我父母的慈善捐款,转到顾氏海外账户?

" 银链在掌心断开的瞬间,珍珠滚落的声音混着雷声,有颗恰好停在顾言深脚边,映出他左腰那三颗与我后腰相同位置的泪痣。

他的脸色变了。

突然冲过来掐住我脖子,指腹碾过我跳动的脉搏,就像昨夜在卧室里说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顾太太" 时那样。

但此刻他的拇指压向我喉结下方的凹陷,让我呼吸困难的同时,却注意到他左腰的泪痣正与我后腰的胎记,在闪电中发出诡异的共振。

"从你第一次吻我时,喉结没动过。

" 我艰难开口,指甲掐进他手腕内侧的静脉,"真正爱我的人,接吻时会因为紧张而吞咽。

" 仰头咬住他耳垂的瞬间,咸涩的池水混着血腥气在舌尖炸开,他吃痛松手的模样,让我想起那年在海边,他被螃蟹夹到时的惊慌 —— 原来都是演技。

鎏金台灯被撞翻的声响里,电线在湿滑地面迸出火花。

我趁机去抢录音笔,却被他从身后勒住脖子,冰凉的金属丝绞紧气管的瞬间,玻璃穹顶上映出我扭曲的脸。

喉结处的掐痕在渗血,而他左腰的泪痣突然发出微光,与我后腰的胎记连成一线。

就在这时,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劈开云层,径首击中别墅屋顶的避雷针。

电流顺着金属水管狂涌而下,在顾言深勒紧电线的瞬间,蓝紫色的电弧突然爬上他的手臂,顺着电线蔓延到我脖颈。

剧烈的麻痹感从喉结处炸开,我看见自己的婚纱珍珠在电光中一粒粒崩飞,而顾言深的瞳孔里,竟倒映着另一个模糊的、属于我的影子。

灼热的痛感与某种奇异的酥麻同时袭来,恍惚间听见自己低喊:"原来... 是这样..." 那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属般的蜂鸣。

意识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分明看见自己的灵魂正从眉心剥离,化作点点荧光融入顾言深左腰的泪痣,而他眼底的疯狂与恐惧,正被某种属于我的、冰冷的恨意取代。

再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而冰冷,床头电子钟显示 03:47。

我想抬手按灭床头灯,却发现手腕上缠着男性特征明显的绷带,指尖划过喉结时,触到凸起的软骨在掌心轻轻滚动,像触到一块温热的鹅卵石。

"顾先生,您终于醒了。

" 值班护士的声音让我愣住。

掀开被子,男士病号服下,左腰三颗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而本该在我后腰的胎记,此刻正贴着尾椎骨。

指尖颤抖着划过胸前紧实的胸肌,滑过腹部隐约的六块腹肌,最终停在喉结下方 —— 那里有道新鲜的掐痕,形状与昨夜我在他手腕上留下的抓痕完全吻合。

护士递来的水杯在掌心发烫。

盯着墙上的镜子,顾言深的脸对我微笑,却带着我熟悉的倔强挑眉。

开口时发出的低沉男中音让我指尖一颤:"水..." 喉结滚动着吞咽温水,水珠顺着凸起的 Adams apple 滑进锁骨凹陷,在病号服领口洇出小片水痕,那是我从前看他喝水时,总忍不住想吻上去的地方。

手机震动,周延川的短信跳出:顾总,苏氏地下保险库的密码,是您未婚妻后腰胎记的坐标。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北纬 28.5 度,东经 120.3 度 —— 每年生日,父母都会带我去的海边灯塔。

此刻这个坐标,正刻在我尾椎骨处,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护士离开后,我掀开病号服下摆,盯着尾椎骨处的胎记轻笑。

指尖划过顾言深的腹肌,停在腰间那三颗泪痣上,突然发现它们的排列方式,竟与我童年时在海边画过的星图完全一致。

手机再次震动,林小羽的短信:言深哥哥,你在医院还好吗?

我给你带了玫瑰香水,是表姐常用的那款哦~鼻尖忽然漫上熟悉的玫瑰香,腰腹间却升起一阵异样的热流。

陌生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那是属于顾言深的生理冲动,却混着我作为苏晚晴的厌恶与***。

望着镜中逐渐熟悉的陌生面容,右耳后的烫伤疤痕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左肩胛骨下方那道童年玩火留下的淡红印记。

用左手拨通周延川的电话时,声线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延川,准备一下。

明天的董事会,我要穿香奈儿最新款男装。

" 电话那头的沉默里,传来文件翻动的窸窣声,像极了昨夜在书房发现录音笔时,窗外树叶被暴雨打落的声响。

"好的,顾总。

不过... 您今天的用药时间到了。

" 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隐晦的试探,"需要我提醒护士送抑制剂过来吗?

"低头望着手腕上被电线勒过的红痕,我轻笑出声。

指尖划过喉结处正在愈合的掐痕,那里的皮肤带着细微的麻痒,像有株带刺的玫瑰正在破土而出。

"不用了。

" 望向窗外渐弱的雨丝,天边己泛起第一缕晨光,"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感受... 每一寸皮肤的记忆。

"电话挂断时,指腹摩挲着掌心的珍珠脚链断口,锋利的边缘在掌心留下红痕。

镜中顾言深的眼睛里,倒映着我从未见过的冷冽与疯狂,唇角却勾着他惯有的温柔弧度 —— 就像当年在父母葬礼上,他轻抚我后腰时的模样。

雷声彻底消散了。

我知道,当林小羽带着玫瑰香水走进病房,当周延川带着文件袋出现,这场关于肉体与灵魂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而我,即将用这具男人的躯体,去触碰那些曾属于我的、属于他的,属于我们的 —— 疼痛与欲望,仇恨与占有。

指尖最后一次划过左腰的泪痣,那里的皮肤下传来细微的跳动,与后腰的胎记遥相呼应。

就像命运在雷电劈开的瞬间,将两个灵魂绞成最致命的毒饵,等着那些曾编织谎言的人,自己咬上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