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众生,万物有灵。
每当万年变迁之时,天界龙族便会选出下一任继承人,而此刻,便是继承天君之日,亦是每任太子的继位大典。
同时,天界邀各界所贺,这种热闹当然少不了魔族圣女白夭歌。
“宣,乌族乌漆麻黑之王进贺。”
“宣,沙族沙雕雕圣女进贺。”
声如洪钟,气势非凡的君此天在天宫门欢迎着一位又一位宾客。
此刻朗诵进贺名单的便是白夭歌恨得牙痒痒的司命星君—君此天。
此刻的他也没有想到,白夭歌能活着回来,在他把她骗入虚妄幻界的那一天,他乐开了花,同时大摇大摆地欢醉了三天。
也正逢君文渊继位天君,他便一把搡过宣礼的侍从,在大殿门口当一位乐呵呵的显眼包。
……“我就说这龙族的规矩繁多,听说了吗?
今年继承天君之位的太子样貌可俊了。”
“继位大典完了,便是选妃大典了,这段时间龙族可有的热闹了。”
“不知道天后之位…”“这么多公主竞选呢,谁知道呢?”
“我去,这下有热闹看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而在君此天读到最后一位的名字的时候,牙齿忽然打颤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宣~~魔~族圣…圣女白夭歌进进…进贺。”
还未等话说完,一股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向他的面门,将他的牙打了个七零八落。
“怎么?
见到姑奶奶话都说不清了。”
白夭歌叉着腰,对着君此天指指点点道:“要不是姑奶奶福大命大,早就死的不知道哪去了,你们龙族真是好本事,说好一起去,你背叛我!”
白夭歌的怨恨值拉满了,没错她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哎呦喂,姑奶奶您可是真误会小的了,小的乞敢在您面…”话音还没落,又一股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向君此天的面门,本来左边门牙己经断了半颗,这下彻底没有了。
“你们龙族的太子,出来见我!”
白夭歌十分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乌漆麻黑之王,不怕死的站了出来:“哪来的黄毛丫头,这可是龙族太子的继位典礼,尔等岂敢放肆!”
又是一拳,这个帅不过三秒的乌漆麻黑之王,捂着眼睛蹲在角落哭了起来。
而失去了左边门牙的君此天躲在角落偷偷的笑了,这笑的比哭还难看。
白夭歌雄赳赳气昂昂的打量众人,像一只战斗力爆表的母鸡,啊,不对,是一只非常有战意的凤凰,耀眼夺目。
“哇塞,这是魔族的圣女吗?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她长的真的好美啊。”
沙雕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夭歌,此刻的她像极了小迷妹,丝毫不顾此刻的氛围有多沉默。
“都说沙族的人脑袋里装满了沙子,果然,我们还是低估了她。”
边上的青鸟族公主无语至极了,他在等着文渊哥哥,怎么他还没有来?
“噗嗤!
你也好美啊,你叫什么名字?”
白夭歌听到这句话,首接乐了,我就是来砸个场子的,还有这么多热闹可以看。
“圣女姐姐,我叫沙雕雕,是沙族的圣女。”
沙雕雕此刻没有丝毫架子,果然,沙族的脑袋里全是沙子。
不过也正和白夭歌的胃口,她一向很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也正因如此,几乎整个三界没有人能待见她,不过她也很潇洒,毕竟她的实力强。
沙雕雕默默在桌前拿了一把瓜子,而君此天通风报信去了,这时候一群龙族的天兵天将将白夭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何人打扰吾儿的继承大典?”
前天君怒了,但走近一看是白夭歌一下子没话说了。
“老天君,好久不见啊。
你欠我娘的一条命,君何时还?”
白夭歌坐在大殿的龙椅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显示着凤凰一族的桀骜不驯,可说的话却是冰冰冷冷。
这下现场的观众沸腾了,这让老天君顿时感觉失了面子,便使了一个眼色让天兵天将都退去了。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你父亲这么多年来的举动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今日不扰乱吾儿的继位大典,条件随你开。”
老天君的声音越说越小,只是听在白夭歌的耳里却是浓浓的讽刺之意。
当年龙族被神界大能所惩罚,凤凰的心头血是最重要的,可这心头血若取了,便会对凤凰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可恶的龙族发兵包围了凤凰王族的家—梧桐之海,并将所有凤凰王族都俘虏了起来,取之心头血。
魔族原自于毁灭堕落,白夭歌的父亲不惜将自己献给魔尊,成为魔族之王,就当解救出所有凤凰王族的时候,被日日取心头血的母亲再也支撑不住了,而此刻的白夭歌也诞生了,她是万年来凤凰族唯一一只玄凤凰,也夹杂了魔尊的神力。
白夭歌自小便无人看管的长大,而也正因她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凤凰族的圣女。
龙族的诅咒在一千年前解开了,代价是龙族与凤族平起平坐,不再是龙族一家独大,掌管三界。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白夭歌离开了龙椅,她知晓这老东西极好面子,心思多的很,传闻这龙族太子与她也是一年所生,算了,来都来了。
“太子吗?
欺人太甚。”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凤凰之火,涅磐于世,以我之血,寄于众生。”
白夭歌发动了凤凰族的血脉之火,焚烧了大殿。
老天君怒了,但还未等他出手。
“父皇,让我来。”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进白夭歌的耳朵,让她下意识恍惚,十分熟悉。
“龙族之力,滋润于天,以我之气,吞吐百川。”
君文渊出手了,龙族的血脉之力将火灭了,宾客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为何扰乱朕的继承大典。”
君文渊怒了,但他未表现出丝毫慌张,没有感情的眸子望着白夭歌的脸,像是毒蛇看到了猎物一样,仿若一击毙命。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为何情劫在我身上?”
白夭歌走近君文渊,下一刻双方便打了起来,火焰的力量和水渊的力量,不分上下,浓郁的白雾蔓延在大厅中,让人看不清战斗的细节。
沙雕雕嗑完了一碗瓜子,旁边青鸟族的公主眼泪都快落下来了,生怕自己的文渊哥哥受伤,乌族的乌漆麻黑和司命星君君此天,一个青着眼,一个没有左边的门牙,同病相怜的蹲在角落,在阴影处仿若掩耳盗铃一般窃窃私语着。
“我…赌龙…族赢。”
君此天嘴里漏风地说道。
“那不可能,我觉得凤族赢。”
乌漆麻黑算是领教到了凤族的本事,至于赌注嘛?
那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嘿嘿,开玩笑的,赌注就是一份替对方打工的契约时效为一年。
随着众人的围观的氛围越来越激动,这场战斗终于迎来了结局,龙族赢了。
继位大典继续开始,而白夭歌捂着肩膀恶狠狠地看向君文渊,但是君文渊面无表情的回望了她一眼。
“我记住你了,龙族天君,君文渊。”
白夭歌离开了天族的地盘回到了梧桐之海。
这里是凤凰族养伤的圣地,亦是白夭歌从小长大的地方,刚到房舍,一只黄色的黄莺飞到房舍幻化作了俊俏的公子哥,他叫黄无修,是白夭歌的蓝颜知己。
“你被君家的人打了?”
开口便开门见山,给白夭歌一点面子都不留。
“无修,我刚想找你喝酒来着,对,不过他也被我打了。”
白夭歌浑身是伤,干脆躺在木床上幻化出了原形。
黄无修无奈说道:“魔尊让我告诉你,过几日,作为圣女你要继位了,问你什么时候去天界历劫。”
“历劫?
什么历劫?
天界历劫?
开玩笑呢,我刚把天君打了,转眼我跑那历劫。”
白夭歌此刻快变成沙雕雕了,黄无修无奈地说道:“从小你的功课都是我帮你做的,连夫子叫你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都是我传给你的,隔壁孔雀族的王子给你写情书,都让我回绝掉了,但这历劫得让本人去,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是历劫保命的信物—玄天戒,魔尊给你的。”
黄无修将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放在床边,看到白夭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睡着了,小小的鸟儿蜷缩一团,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格外可爱,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罢了,东西己经带到了。”
黄无修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白夭歌,便化作来时的那只小黄莺便向魔尊复命去了。
就在黄无修走后不久,白夭歌便睁开了双眼,她早知道黄无修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不敢面对,因为她的内心早己破败不堪,像小黄莺这样温柔的他,值得更好的她,而不是我。
白夭歌化作人形用手拿起玄天戒,像宝贝一样戴在了食指上,这个可是保命的法器,可不能丢。
另一边,天界天宫。
继位大典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天君君文渊在桌案前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魔族圣女白夭歌,“为何情劫在我身上?”
这句话困扰他许久,于是便叫了司命星君君此天过来,将他所记录的人间一事案卷放在桌前。
七情六欲,生离死别。
君文渊越看案卷,脸色越黑,他突然明白君此天挨打是应该的,如果换作是他,他此刻应该不在世上了。
果然有能力的司命不整领导不是好司命,原来历劫的过程应该是君文渊和仙朝公主青梅竹马,然后公主继位,君文渊在背后默默支持公主,为公主披荆斩棘,公主最后登上了女帝,这二人之间只有将军单恋女帝,最后女帝广纳后宫,君文渊气得吐血而亡,这劫也算历完了。
在君文渊躺在榻上的一刻,梦里的他又变得昏昏沉沉,回想起在人间的历劫,这个情劫他还是受到了影响,他早己爱上了白夭歌,只是他知道她恨透了她,他闭上双眼压抑着感情,痛与恨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受了内伤,忍痛强忍着,霸道的魔气在他体内游走,白夭歌说的没错,龙族极好面子。
命运二字铸就孽缘,君此天趁着白夭歌进入九死一生的虚妄幻界,高兴的大醉几场,在司命簿改写了仙朝公主的命运,众所周知,不整领导的司命不是好司命,更何况是这是龙族老祖宗的意思,美名其曰让下一任帝君历练历练,不过这一改,也改写了二人的结局。
白夭歌从虚妄幻界回来之后,便苦心钻研修为如何更稳提升,通过观察发现,只要经历的够坎坷,实力就越来越强。
明天,就是她该去天界历劫的日子了,路途凶险,前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