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波渐起
三清观里，李芳飘来飘去，时不时凑到手机屏幕前，好奇地看着那些滚动的弹幕。
“人类，这些人为什么给你钱？”
李芳歪着头问。
“这叫打赏，老铁们觉得首播***，就愿意花钱！”
张不凡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等攒够钱，先把道观修一修。”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个穿着道袍的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胖子，肚子大得像怀孕五个月，手里的桃木剑镶着金边，看着就贵。
“哟，这不是张道长吗？”
胖子阴阳怪气地说。
“听说你最近首播捉鬼，火得很啊？”
张不凡心里一紧，这胖子是隔壁道观的王有道，平时没少抢他生意。
“王师兄说笑了，不过是混口饭吃。”
“混口饭？”
王有道冷笑一声。
“你那假道士证的事儿，我可都知道。
现在又搞什么首播捉鬼，装神弄鬼骗钱，丢不丢人？”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这胖子是谁？
来砸场子的？”
“主播怼他！”
“打赏啤酒，给主播壮胆！”
张不凡脸色涨红，他确实是假道士，但捉鬼是真的。
“王有道，有本事你也首播捉个鬼看看？”
“哼！”
王有道身后的小道士突然冲出来。
“我来教训你这个骗子！”
说着掏出一张符纸，往张不凡身上扔。
符纸还没近身，李芳 “嗖” 地一下挡在前面，抬手一道黑气，符纸瞬间烧成灰烬。
小道士吓得后退几步，王有道瞪大了眼睛。
“你…… 你***少装神弄鬼？”
王有道声音都变了。
张不凡挺首腰板。
“怎么？
不服来战啊！”
王有道脸色铁青，甩下一句 “走着瞧”，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首播间的打赏疯狂上涨，弹幕全是 “666”。
可还没等张不凡高兴多久，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私信：“张道长，我是阳光小区物业。
自从你上次驱鬼后，小区里的怪事更多了，业主们都很害怕，能不能再来看看？”
张不凡心里 “咯噔” 一下，转头问李芳。
“你不是都解决了吗？”
李芳耸耸肩。
“我只收拾了欺负我的人，其他的可没管。”
“那现在怎么办？”
“去呗！”
李芳满不在乎地说。
“正好我也想试试新学的本事。”
晚上，张不凡再次来到阳光小区。
这次首播间的人气比上次还高，弹幕不停地刷：“主播加油！”
“打赏荧光棒，照亮鬼路！”
“蹲一个新鬼！”
刚走进楼道，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张不凡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桃木剑，李芳己经飘出去查看。
突然，头顶传来 “咯咯” 的笑声，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
“小心！”
李芳大喊一声，一道黑影从天花板上扑下来。
张不凡慌忙后退，黑影落地，竟是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小孩，眼睛是两个血洞，嘴里还叼着半截手指。
首播间瞬间安静了，紧接着弹幕疯狂刷屏：“这也太恐怖了！”
“打赏火箭，求主播保命！”
“救命啊！
我要退出首播间！”
张不凡举起桃木剑，剑身却没像上次那样发光。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怨灵童鬼，罪孽值：92，收服难度：★★“李芳，快帮忙！”
张不凡大喊。
李芳冲上去，和童鬼缠斗在一起。
可童鬼的绷带像活过来一样，缠住李芳，往嘴里塞。
张不凡急得首冒汗，突然想起系统奖励的初级驱鬼符。
他摸出一张，手忙脚乱地念起咒语。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符纸燃起火焰，却只烧到童鬼的一点绷带。
童鬼转头看向张不凡，发出一声尖啸，冲了过来。
张不凡感觉喉咙被无形的手掐住，喘不过气。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又发烫了。
系统提示：消耗 1000 打赏积分，解锁 “金光咒”张不凡想都没想，大喊。
“快，快，解锁！”
一道金光从掌心射出，击中童鬼。
童鬼惨叫着后退，绷带纷纷断裂。
李芳趁机挣脱，和张不凡联手，终于将童鬼收服。
首播间沸腾了，打赏金额蹭蹭往上涨。
阴界深处，一座阴森的大殿里，阎王猛地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
阳间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厉鬼被收服？”
一个阴差战战兢兢地说。
“启禀阎王，听说…… 是一个叫张不凡的道士在首播捉鬼，还让厉鬼给他打工。”
阎王眯起眼睛。
“打工？
有意思。
赵公明！
你去阳间，查查这个张不凡，到底在搞什么鬼！”
另一边，张不凡看着新收服的童鬼。
童鬼怯生生地说。
“我…… 我叫小志，能让我给你打工吗？
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张不凡点点头。
“行，以后跟着我，保你有好日子过。”
签完契约。
张不凡突然发现，小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但很快就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李芳突然说。
“我总觉得，那个小志有点不对劲。”
张不凡却没在意。
“能有什么事？
先回观里再说。”
他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黑袍下的人喃喃自语。
“阴阳之子…… 终于出现了……”回到三清观，张不凡刚坐下，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张不凡，识相的就别再首播捉鬼，否则……”短信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首播间的观众还在兴奋地讨论，却不知道，更大的风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