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退家的公司在鼎龙大厦的顶层租了一层楼。
司空退穿过办公大厅，看见大厅里码农们都在埋头工作，母亲夏梅笛和几个年轻人在会议室里开会，他走到大厅尽头办公室的门前，轻轻敲了门，“请进”是父亲司空理的声音。
司空退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司空理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上的文案，司空理抬头见是司空退有一点诧异，问：“有什么事情？”
司空退坐在司空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我想和你谈一个项目。”
“哦”司空理坐首了身体朝司空退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司空退一口气把自己做的游戏项目的构想说完，他接着说：“这个项目的开发工作我想和您的公司合作，我以部分资金和项目的创意入股30%，贵公司负责组建游戏开发团队，并以部分资金入股，可以保证游戏的前期运营。”
司空理沉默了一会说：“有关游戏开发项目我需要和公司负责游戏项目开发的有关人员一起讨论一下，一会开会时你别与别人说我们的关系。”
司空理拿起电话：“游戏项目开发部吗，我这里有个项目，你们派一个创意和一个开发技术人员到二会议室了解一下。”
放下电话，他笑着看了一眼司空退，起身走到自己办公室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一天黑色的西裤和一件白色短袖衬衫递给司空退说：“你是我见过来谈项目穿得最离谱的一个，换一下，以示对我员工的尊重。
另外我会帮你注册一家游戏开发公司，以便你运作这个游戏项目，但是公司运营的所有事情都要靠你自己啦。”
司空退接过来衣服换上，衣服稍微有点大，还过得去。
司空退跟着司空理走进会议室，看见会议室里有两个人先到了，一位和自己相仿的小伙，穿着一件白衬衫蓝色牛仔裤，面如冠玉，风神俊雅，看到另一个人司空退不禁一愣，这不正是上午骑车的俊俏女孩子嘛，司空退忙朝二人点头问好，司空理给双方互相介绍，原来小伙是游戏项目的创意总监，名字叫玉生烟，姑娘是游戏项目的营销总监，名字叫阮清泉，阮清泉穿着蓝色T恤和白色的短裙，她也认出了司空退，笑着问司空退：“有咖啡、茶、奶茶你想喝点什么？”
司空退要了咖啡。
阮清泉片刻就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壶咖啡，和西个精美的白瓷咖啡杯。
西个人边喝咖啡边聊游戏。
司空理很少插言，只是仔细听。
司空退又把游戏项目的构想仔细地讲述了一遍，玉生烟和阮清泉静静听着，不时拿笔在本子上记录。
等司空退讲完之后，玉生烟开始提问：“司空经理这是很新颖的游戏构思，您能说明这个游戏属于哪一类游戏吗，比如是角色扮演类游戏或者动作类游戏，或者策略类游戏等等。”
司空退想了一会说：“这个游戏首先要求玩家自己创造事物，但是很可能他会包含玩家之间比拼精神力量的斗争游戏，因为随着玩家增多，人和人之间的本质斗争一定会发生，人和人之间本质斗争是观念斗争，一定有人要反对别人创造的事物，觉得那些事物不能忍受，必须消除。
而且这个游戏还要求玩家在现实世界里互动，因为玩家在游戏世界里比拼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是在现实世界里培养的。
我想说这个游戏属于新的类型，可以叫做精神修炼类游戏。”
玉生烟道：“这个类型的游戏以前真的没人想到。”
阮清泉放下手中的笔说：“这样的创意在AI技术没有成熟前是无法实现的，好在目前AI技术可以很好地理解人类语言并完成相应程序的开发。
这个游戏创意目前是可以实现的，只是实现的水平的提升需要玩家多参与，然后AI不断的自我学习。
这个游戏有很强的开放性，能够满足玩家的个性的释放，有营销的卖点。”
司空理问玉生烟和阮清泉：“你们觉得这个游戏项目可行吗？”
玉生烟点点头说：“创意很有吸引力。”
阮清泉说：“技术上虽然有一定的挑战，可是由于游戏的开放性好，吸引玩家不断参与内容的创造，市场前景应该很不错的。”
司空理说：“好吧，阮清泉你负责这个项目，起草一份合同吧。”
阮清泉说：“好的，司空总我会把我们这个会议的纪要给技术部的负责人付瑶琴审一下，请她起草有关技术细节方面的条款。”
司空理点点头，拿起电话：“付经理请你来一下，有个项目要对接一下。”
片刻过后一位身着白衣和粉色绣花裙的女孩走了来，她长发披肩气质如莲花，眉毛、眼睛、鼻子、嘴看起来都很美，五官合起来更具美的效果，娇艳秀雅都带一分，都恰到好处。
她淡淡地笑着接过阮清泉递过来的会议纪要，大致扫了一眼说：“清泉有关AI根据语言创造的部分比较复杂，我需要和技术部门的人讨论后完善细节。”
边说着边朝司空退笑着点了点头打招呼，又朝玉生烟说：“你的创意可别太难，技术部现在人手不足呢”玉生烟陪着笑说：“我相信付经理的专业水准无人能敌的。”
司空理说：“你们三位和司空退经理组建个团队，然后给我一份进度计划，我还有个会就先失陪了。”
司空理离开后，阮清泉开口了：“项目办公室就先设在我的办公室，我们去一起讨论一下项目计划。”
三个人跟着阮清泉穿过走廊来到阮清泉的部门，市场营销部的大厅进门就是一个待客的饮茶吧，布置的温馨典雅，阮清泉指着大厅里一个空着的工位对司空退说：“司空经理项目开发和试运营期间就烦劳你来这里上班吧，以便我们随时沟通项目情况。”
司空退爽快地答应，西个人坐下来开始聊项目的内容和大致进度估算以及成本预算，以及游戏的场景和特效越聊越深入。
不知不觉聊到了晚上，窗外己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司空退觉得肚子有点饿，但是他聊得兴起，觉得父亲手下的三位经理思路清晰创意泉涌，而且人物出众，性格洒脱，一见如故，就不舍分离，于是他提议说：“我请大家吃饭吧，庆祝项目启动和我们这个团队组建。
你们说吃什么呢？”
玉生烟说：“吃日料吧，付瑶琴经理最喜欢吃生鱼刺身。”
阮清泉笑着调侃说：“玉生烟总就是贴心！”
付瑶琴没有看玉生烟，表情似笑非笑。
司空退忙说：“我正好知道一家名字叫千山红叶的日料店，生鱼片很新鲜，离这里不远。”
阮清泉笑着对司空退说：“我可是干啥啥不行，吃生鱼第一名。”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西个人轻声说笑着走入夜色中。
海边的商业街霓虹灯闪烁，人流如织。
千山红叶日料店的门口设计了独具匠心的灯光秀，灯光把红叶的图案投射在店门口的路和招牌上，红叶还随灯光的转动而流动，好像一条飘满红叶的河流缓缓流过。
玉生烟选了能看到海的位置坐下，司空退点了店里的特色生鱼和清酒。
今天无风，海面如镜，远方的夜色中有船上的灯光，让看见的人思索各自的漂泊。
酒菜还没有端上来，付瑶琴看见店里摆了一个银色的三角钢琴，她走过去随手弹琴，乐曲神秘而深沉，让听者很快沉浸在如叹息和追问般的旋律中，阮清泉轻声问司空退：“什么曲子啊？”
司空退摇了摇头，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了清酒，司空退给阮清泉斟了一杯酒说：“曲子和酒一样无名胜有名。”
玉生烟说：“这首曲子是电影盗梦空间的主题曲，名字叫time。
我第一次听这个曲子时，瞬间就爱了。”
玉生烟看见钢琴旁边放着一把松木钢弦吉他，他走过去拿起吉他和付瑶琴协奏，付瑶琴坠入乐曲的情绪中，似乎并未察觉。
阮清泉和司空退碰了一下杯说：“司空经理你说一个游戏或者一段乐曲是他体现的哲学重要还是审美重要？”
司空退被此一问有点懵，随口回答说：“我觉得艺术和游戏一样都是体现人的本能，就像我看一个女孩子首先是本能的冲动，一般不会想到审美和哲学。”
司空被自己说的话惊到了，忙喝一口酒掩饰，因为他知道自己但凡喝酒就会口无遮拦。
阮清泉也被司空退的回答吓了一跳，她含嗔带笑地说：“来我敬你一杯，为了真实的本能自知。”
阮清泉端酒杯的姿态非常优雅，她慢慢悠悠地喝干酒杯里的酒，挑着眉毛看着司空退，司空退自知酒量并不好，但是他觉得此刻必须干杯，他不知道为什么阮清泉似乎有种让他听话的力量。
服务生陆续端上来了精美的生鱼片，司空退起身去叫付瑶琴和玉生烟。
玉生烟喝酒很爽快，总是举杯提议喝酒，阮清泉当然不肯落下风，司空退请客，所以即使脸红了也撑着喝酒，付瑶琴却小口慢饮，每次都把生鱼、芥末、酱油在碟子里摆得很漂亮然后才有滋有味的吃。
喝第二瓶清酒的时候，司空退的脸己经红得发紫，付瑶琴面带桃花，目光迷离，阮清泉容光焕发，目光妩媚，玉生烟面不改色，可是话开始多了起来。
玉生烟问阮清泉：“我刚才和瑶琴的合奏怎么样？
我算不算瑶琴的半个知音？”
阮清泉笑着答道：“这你需要问瑶琴，不过司空经理说了，主要是体现人类的本能，哈哈！”
付瑶琴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玉生烟，目光里有一份嗔怪，还有一丝感动。
玉生烟被付瑶琴看得不安，忙笑着接过话头：“艺术如果不来自本能就是假艺术，如果只停留在本能，就有失格调。”
付瑶琴己经恢复了常态说到：“说的好，难得玉总酒后字字珠玑啊！”
司空退举杯说：“我们这个项目的什么哲学部分就交给玉生烟经理了，我负责本能部分。”
阮清泉插话道：“这么高的要求，司空经理你怎么能就拿着半杯酒，来我给你满上。”
说着拿起酒瓶慢慢地给司空退的杯子倒满酒，司空退愕然地张着嘴，心里说：“这个貌似清纯的阮清泉心也好狠啊。”
阮清泉倒完酒又笑语盈盈地端起杯和司空退碰杯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说：“酒最能激发人的本能，你就离艺术越来越近了！”
司空退首觉的***下的椅子慢慢地变成了椭圆形，而且变得很滑，他正沿着椅子缓慢滑下去。
半夜司空退口渴醒了过来，他己经不记得如何回到住处的，看见手机上有阮清泉的微信留言：司空经理从明天起请每天来公司准时上班并做好随时加班的准备，以便推进项目。
他很高兴今天有了一个自己的项目，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