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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坐在老宅的地板上,面前堆满了爷爷的遗物。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像一群不安分的精灵。

我叫林雨晴,是林家最后的血脉。

林家世代镇守这座深山古宅,族谱记载祖上曾出过天师,专门镇压山中邪祟。

爷爷临终前死死抓着我的手,混浊的眼球里映着窗外摇曳的槐树影子:"千万别回老宅......"可如今他尸骨未寒,律师却通知我必须继承这座宅子。

我和律师一起来到了深山古宅门口,看着古旧而又破败的大门,我用劲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时,铜环上的饕餮纹咬住我的倒影。

顺着阶梯我走了进去,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积着厚灰,唯有扶手上五道深陷的抓痕清晰可见——那是爷爷生前发病时留下的。

我摩挲着抓痕边缘,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咯吱"一声。

抬头望去,房梁上悬着半截断裂的麻绳,正在阴风中轻轻摇晃。

"小姐,这宅子邪性得很。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我猛地转身,看见个佝偻的老妪提着煤油灯。

她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右眼蒙着白翳:"你爷爷当年亲手砍了那棵槐树,结果树根里渗了三天三夜的血......""您是谁?

"我后退半步撞到案几,供着的鎏金香炉"哐当"倒地。

后面的律师早已不知所踪,却站着一个老妪。

老妪咧嘴露出黑黄的牙:"我是守宅人,等你等了二十年。

""小姐,该敬头香了。

"沙哑的声音惊得我指尖一颤,线香灰落在泛黄的族谱上。

抬头望去,守宅的老妪佝偻着背立在门边,她右手提着青铜鹤嘴灯,左眼蒙着灰白翳膜,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沟壑纵横,像极了祠堂里那些裂开的牌位。

"我爷爷......"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林老爷的魂儿还悬在房梁上呢。

"她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头顶。

我顺着望去,房梁上垂着半截焦黑的麻绳,绳结处粘着片暗红碎布——与爷爷下葬时寿衣的纹样一模一样。

暴雨突然转急,铜钱大的雨点砸在窗棂纸上。

老妪的煤油灯映出我摇晃的影子,那影子脖颈处竟多出条勒痕。

我慌忙起身后退,撞翻了身后鎏金香炉,炉灰里滚出半枚青玉并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