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第三十七次被赶出写字楼，西装口袋里律师函的边角已经磨出毛边。
"陈总，哦不...陈先生。
"保安队长用对讲机挡住入口，"林总特意交代过，您再出现在浩宇食品，我们就报警处理。
"手机在掌心震动，催债短信准时在每月15号下午三点涌入。
陈默转身时听见背后嗤笑："听说他未婚妻把婚房都抵押了？
真够狠的..."十二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往领口里钻。
陈默把最后半包速溶咖啡倒进保温杯，蹲在批发市场卸货区的水泥台边。
远处LED屏正在播放浩宇食品上市的新闻，林浩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在镜头前晃动："我们要做中国食品行业的良心企业。
"保温杯突然被人踢翻，褐色液体在积雪上洇开狰狞的痕迹。
五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围上来，为首的金链子踩住他要去捡杯子的手："陈老板，王总那八十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下个月...下个月一定...""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
"金链子揪住他衣领，烟草味喷在冻僵的脸上，"听说你妈在人民医院住院部？
要不我们去找老太太聊聊？
"陈默瞳孔骤缩，积压三个月的绝望突然化作暴怒。
拳头砸在金链子鼻梁的瞬间，后脑传来金属破风声。
他踉跄着栽进雪堆，温热血迹顺着耳后流进衣领。
"住手！
"清冷的女声穿透混乱，黑色羊皮靴停在眼前。
陈默透过血色看见女人收伞的动作，伞尖水滴在雪地画出一道银线。
"这里是二十万。
"支票轻飘飘落在金链子脚边，"告诉王德发，剩下的钱月底结清。
"---**第二章 命运的橄榄枝**消毒水味刺痛鼻腔时，陈默看见点滴瓶里摇晃的淡黄色液体。
护士正在调整他头上的绷带："周小姐预付了住院费，她说在顶楼VIP病房等您。
"电梯门开时，陈默看见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
女人转过身，珍珠耳钉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他认出这是财经杂志常客，正阳资本的创始人周正阳。
"2018年你在亚洲食品博览会的演讲很精彩。
"周正阳将平板推过来，上面是他当年舌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