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出租屋老旧的蓝玻璃，在她手腕内侧投下一道浅青色光斑，衬得皮肤下淡青血管像游动的鱼。
"实习生生存守则第一条——"闺蜜苏晴咬着牙刷从浴室探出头，"千万别在茶水间热螺蛳粉。
""知道啦。
"她将烫金logo的便当袋收进帆布包，发尾扫过脖颈时带起茉莉洗发水的香气。
镜中少女穿着米色雪纺衬衫，唇色是刚摘下的樱桃红，耳垂上珍珠耳钉随着动作轻晃。
地铁3号线的早高峰像沙丁鱼罐头。
林小棠护着怀里的便当袋，隔着人群看见对面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三个月前接到盛世集团录用通知时，她特意把及腰长发剪到锁骨位置，现在发梢又悄悄爬上了蝴蝶骨。
"叮——"电梯抵达28层的瞬间，咖啡与打印机碳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小棠刚在工位坐下，邻座陈姐就凑过来："小棠今天带便当了？
"茶水间的微波炉开始工作时，第一缕香气溜出来时还没人在意。
直到海鲜粥的鲜甜混着香菇的醇厚在空气中炸开，正在冲速溶咖啡的财务总监突然停下动作。
"这是什么味道？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循着香气走到林小棠身后。
透明玻璃碗里，嫩黄蛋丝裹着粉白虾仁，翡翠色西兰花沾着琥珀色酱汁，最妙是那盅海鲜粥，米粒煮得开花，蟹腿肉像落在雪地里的红珊瑚。
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隙漏进一缕光，正巧落在陆沉舟的钢笔尖上。
他皱眉合上文件，喉间泛起熟悉的灼烧感——从十二岁那场车祸后，所有食物入口都像在咀嚼潮湿的报纸。
"陆总，研发部送来的新方案。
"特助周岩推门进来时，闻到某种陌生的香气。
他看见老板的喉结突然动了一下，这在过去七年从未发生过。
陆沉舟站起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得很快。
当他停在策划部门口时，整个办公区突然安静。
新来的实习生正用瓷勺舀起半勺粥，碎发垂落的样子让人想起某种温顺的食草动物。
"实习生。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明天开始，午餐送到我办公室。
"林小棠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
她抬头看见男人苍白的皮肤下泛着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