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自然是有的。”
随即陆清词拿出一枚玉佩交到侍女手中。
大公主看到玉佩诧异了一瞬,这玉佩与她当年赠送给陆瑾的一样。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玉佩流落到他人手中也是有可能的。
大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烛台上的火光还在跳动着。
陆清鸢见大公主久久不说话,先一步说道:“殿下,民女曾在宫中书院里念书,对宫中自然是比较熟悉的。
若大公主殿下还是不信,一试便知。”
这话倒是让大公主消了不少疑虑,她走下台阶:“抬起头来。”
陆清鸢缓缓抬头。
她的眉目间的确有些像陆瑾,莫非真是陆瑾之女?
“殿下,花词令求见。”
“让她进来吧。”
“姑且相信你,你先离开这吧。”
大公主还是有些怀疑。
陆清鸢面无表情的离开大殿,可出了大殿就原形毕露了。
一脸担忧。
这可怎么办,大公主看起来并不相信自己,怎么样才能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
若是得到大公主的帮助,调查五年前的真相也会更容易一些。
往大殿瞥一眼时,她看到了陆徵明。
“殿下,陆徵明找到了。”
花词令说道。
长公主有些激动但还是极力压制住了这份喜悦:“快,让他进来。
再见陆徵明时,他己是满头白发不见一丁点青色。
长公主不禁有些酸涩,这是教她多年的老师啊,阔别多年如今得以再见。
陆徵明甩袍跪下:“草民,参见殿下。”
这么多年他为宰辅时的气势还在。
长公主眼里沁着点泪,赶快去扶他:“陆老,快起来,这么多年来您受累了。”
突然间,想到刚才那位自称是陆瑾女儿的姑娘,如果她真的是陆瑾之女,想必陆老能够认出来。
“陆老,方才来了位自称是你老人家女儿的姑娘,劳烦您辨认。”
陆徵明点了点头。
大公主对旁边的侍女道:“去,叫刚才那位陆姑娘进来。”
陆清鸢一进来便看见了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刚才离得比较远不敢确认,现在能确认了,的确是祖父。
陆清词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祖父,我是清鸢啊。”
毕竟是亲孙女,陆徵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陆徵明见到自己孙女哭成这样很是心疼,手轻抚她的头:“好孩子,不哭。”
大公主见两人这样心中的怀疑彻底被打消。
花词令正想禀告一件事,只是当下的情形似乎不太合适说出来。
陆清鸢强压住现在的情绪开口道:“祖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女不相信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陆老叹息道:“我陆家世代忠诚于陛下,你母亲自是不会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
只是你母亲在朝为御史大夫时,我己经向陛下请示告老还乡,不过问朝中之事了,朝中风云变幻,只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陆老,清鸢姑娘,花清令我们移步后院。”
长公主严肃道:“陆大人之事是由前大理寺卿傅荀审理的,只是圣旨下达不久后,他突然就发病身亡了。”
花令词接着道:“在他死前,大理寺突发大火,那份卷宗也被烧了。”
陆清词突然想到什么:“殿下,前大理寺卿发病时请的御医呢,可还在?”
“还在找。”
长公主叹息道,“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陆清词听到不免有些失落,眼中蒙上了一层雾,看来为母亲翻案比想象的要难。
刚才没能说出来的话,现在是开口的时候,花令次立马道:“殿下,臣前不久刚得消息,江太医的家人尚在,想必他人还在世。
只要江太医在世,就能证明前大理寺卿的死有蹊跷,也能间接证明陆御史有冤。”
陆清鸢眼中的雾被拨开,变得明亮起来,随即又暗淡下来:“可是,这背后之人留他家人之命,怕是为了牵制于他啊。”
“陆姑娘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需得图图徐之。”
花令词说道。
.“殿下,陆姑娘己经来到了京城。”
侍卫飞刃道。
殿内的太子身着玄色华服,脸如雕塑般英俊,身姿挺拔,身体周围透着一股寒气。
他眼底难得露出一丝喜色:“哦?
她现在在哪里。”
“在……在大公主府中。”
飞刃有些不敢说出来。
咯嘣一一手中的杯盏被捏碎,他幽深的目光如同凝了霜似的。
她只身来到京城无依无靠,原想着把她带到先前为其准备的院子中。
没想到!
她去了大公主府。
飞刃察觉到太子殿下生气了,连忙下跪:“太子殿下息怒。”
“罢了,你下去吧。”
萧怀砚冷冷说道。
“是。”
飞刃离开后,他从胸口处拿出一个手帕,他视它为珍宝。
“阿鸢,你终于来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大齐男女皆可参加科考,由于陆瑾的原因,自陆清鸢起三代内不得录用,但是她也不能一首待在大公主府什么都不做。
“殿下,民女听闻大理寺缺人得紧,现下正在招小吏。”
大公主皱眉:“你要去?
那只是做些杂役,你当真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
我又无法科举。
陆清词眼神暗淡,勉强才说出口:“殿下,民女现在处境也只能做个小吏了”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怕是……”自小陆清鸢父母就告诉她做人要坚强。
“殿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点苦不算什么。”
大公主见她如此看得开,又如此坚韧,眼里有几分欣赏又有一丝怜悯:“待你母亲一事被真相大白后,你就可以参加科举大展宏图了。”
陆清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母亲翻案,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她勉强牵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