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香簇拥间,一女娃娃趴在墙头瓦片上,几个女婢撑着木梯,一旁衣着稍整洁的婢女皱着眉,小声哀求道:“小姐求您了,快下来吧,等会老爷回府看到又该罚您了。”
此刻程相宜目光定在眼前寂清的大院里,全当身后的叫嚷是自己出场的BGM。
她抬脚正欲翻过墙头,另一只脚踏的木梯猛一晃,整个人就顺势朝后翻倒。
程相宜凄厉的惨叫己经出口,想象中的疼痛却没袭来。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呈上的便是程大老爷的面色铁青。
婢女早己俯身跪地。
程相宜麻溜跳下地:“爹地呀,你回来好早呀。”
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没做出来,程福国就揪住她的耳朵,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大病初愈我饶了你一次两次三次西次五次六次,可你看看你,三番五次行不雅之事,人家墙头有什么好看的?
为父管教不了你,让你娘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都是为父之过。”
程福国扭身挤两滴眼泪,一把将程相宜丢给一旁的青荷:“将你们小姐关进祠堂,罚女训两页,不抄完不许出来。”
程相宜对于这套流程熟悉的相当快,麻溜提起裙子就走人:“爹呀,气大伤身,女儿知错,现在就去领罚。
那个…女训我抄了,月钱可不许克扣了哈,爱您。”
忠叔拿着帐簿刚走来,旁边就一阵风带过。
挠了挠头将薄子呈给程福国:“这小姐真是越来越红红火火了。”
刚缓过来的程福国一口老痰又再次咽下:“阿忠,那个词叫风风火火。”
忠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嘻嘻。
青荷追着程相宜:“小姐可别再闹了,那劳什子墙头究竟有何可看?
您这几个月就跟着了魔似的。”
程相宜自顾自推门而入,一***坐在蒲团上,对着尾随而来的几个婢女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青荷你过来。”
青荷见自家小姐又开始溜溜转眼珠子,就俯下身子跪在她膝侧:“小姐,奴婢方才说的您一定要听进去…”还未说完一双软乎的小手就挡住她的嘴。
“青荷,隔壁的院子住的真有人吗,为何我观察这么久,一次人影都没看到呢?”
程相宜这次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发问。
青荷扒下她的小手,垂头丧气:“小姐~”程相宜看她这架势,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样子,一拍大腿哭道:“这是我能选的吗?
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己啊!”
青荷一听急坏了:“小姐,别哭,谁家欺负你了,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她急着扒开程相宜的衣袖检查有无伤口。
动作却被程相宜按住:“不是的,青荷我没被欺负,我方才的意思…就是指,我的心,这一切都是被我的好奇心逼的。”
见青荷在一旁那副难以理解,试图理解的样子,程相宜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她眼角抽了抽,回家路难啊难于上墙头。
谁知道好不容易被豪门找回即将走上人生巅峰日子的她会穿越到一个才八岁的女娃娃身上,隔年龄可以接受,可她这还搁了不知道多少个时代。
系统也是个不靠谱的,新手教学刚过,地基还没打结实就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