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窗外风雪猛烈咆哮,干枯树枝剐蹭玻璃,不停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设施陈旧的病房里,暖气供得很足,消毒水的味道塞满狭小病房的各个角落。
“啪嗒。”
有水珠从窗框滴落到洋灰的窗台上。
睡梦中的赵祈年眉头微微皱起,脸色被窗外的路灯光映得惨白。
“啪嗒。”
赵祈年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走廊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祈年浑身肌肉也随着紧绷起来。
那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住,赵祈年感觉有手电筒的光照在自己脸上,视野变成一片青红色,但他没敢睁开眼。
十几秒,度秒如年,直到听着那脚步声转过楼道的拐角后渐渐消失,赵祈年才暗自长出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浑身的病号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啪嗒。”
水珠有节奏的滴落下来,身体完全放松后,困意再次席卷,赵祈年很快就又沉睡过去。
“啪嗒。”
触感冰凉,有一滴液体滴落在赵祈年眼角,又顺着脸颊滑落。
赵祈年抬起睡衣的袖子抹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他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不想被这样的小事破坏美梦。
“咚”液体滴落到枕头上,发出的声音像深夜里的惊雷。
“咚”“咚”赵祈年眉头又皱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粗重。
“咚”“咚”……赵祈年烦躁的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然后打开手电筒,举着往屋顶照过去。
视线聚焦,赵祈年浑身又紧绷起来,手脚迅速变得冰凉,抓着手机的手因用力过度,骨节已经完全变白,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张嘴,努力了很多次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林知艺!
赵祈年的主治医生。
透过散乱的头发,赵祈年能看到林知艺漆黑的瞳孔,粘稠的血珠顺着发丝流下来,滴落到赵祈年的枕头上。
林知艺的尸体被胶带固定在屋顶,被剖开的胸腔里空无一物。
用尽全身的力气,赵祈年终于摆脱掉恐惧的束缚,他开始大口呼吸,同时狼狈的滚下床,身体弓成虾状,干呕着往门口爬,头撞在床头柜上,手脚被碎玻璃割破了,他都像未察觉一样,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