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隔着警戒线，看着裹尸袋在防护服下鼓胀的诡异弧度，胃部突然抽搐 —— 这已是本月第三具与仁济医院有关的尸体，腐臭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像极了童年记忆里那间废弃的地下室。
"死者苏晚，26 岁，《都市奇谭》记者。
"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深回头，陆沉正低头翻看记录本，白大褂下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这位年轻法医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镜片后的眼神比解剖刀更锋利："指甲缝里的墙灰，成分与仁济医院 1930 年代的建材完全吻合。
"林深的目光扫过那座爬满血色爬山虎的建筑。
仁济医院建于民国十七年，曾是沪上最负盛名的西医医院，却在 1943 年冬至夜突然起火。
二十三名病患与医护人员葬身火海，尸检报告却离奇失踪。
此后，夜半啼哭、白影游弋、活人蒸发的传闻甚嚣尘上，让这座哥特式建筑成了悬在城市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要进去？
" 陆沉的声音打断思绪。
"你不是最排斥灵异事件？
" 林深挑眉。
"所有超自然现象，不过是未被破解的科学。
" 陆沉推了推眼镜，将记录本塞进白大褂口袋，"但这次的切口......" 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了一下，"太整齐了，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的杰作。
"防护靴踏过腐朽的橡木地板，发出垂死般的***。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林深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上暗红的喷溅状痕迹 —— 那绝不是普通血迹，凝固的纹路里竟隐约透出某种几何图案。
"看这个。
" 陆沉蹲下身，镊子夹起的布料碎片还沾着墨绿色墙皮，"死者被拖拽时蹭到了墙灰。
" 他忽然抬头，瞳孔在光束中收缩成针尖 ——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缝，正渗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推开病房的瞬间，腐臭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林深的光束骤然定在墙角：蜷缩的身影穿着 1940 年代样式的病号服，长发下伸出的指甲呈紫黑色，深深嵌进掌心。
陆沉上前拨开头发的动作突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