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个男人还有听人墙脚的爱好?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一副非等着我说出个一二三来的架势,我只能道: 多谢三爷替奴婢解围,奴婢欠三爷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三爷恩德。
他道: 用不着以后,眼下爷就给你一个报答爷的机会,如何?
我总觉得他下一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抿着唇不吱声。
果然听他道: 爷院子里恰好缺个伺候笔墨的丫头,你可愿意到起云台伺候?
自然不愿意。
我勉强笑了笑,道: 谢三爷抬爱,可奴婢连研墨都不利索,如何当得起这份差事。
他挑眉道: 无碍,爷可以教你。
我准备垂死挣扎一番,心想接下来说的话极有可能会引起他的不快,便刻意放轻了声音道: 三爷口口声声要奴婢报恩,可三爷之前做的事儿跟那日张二爷所为也无甚差别。
鹤知远眯了眯眼,道: 你在怨爷轻薄了你?
我侧了侧身: 男女授受不亲。
我的本意是暗示他,这一来一回抵消了了事,但他显然不这么想,道: 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爷那日就不该管你,合该让张二将你欺辱了去,然后再顺手将你送给他当小妾,今日也不会听你说出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他话里已然带了几分怒气,只是何至于气死,说得未免有些夸大了。
又见他一副好像真在生气的模样,心忖他到底是主子,得罪了他我也得不到什么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