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赏荷宴说是为蟠桃盛会预演,实则暗流涌动——西王母座下的鹤童子正捧着金盘穿梭席间,盘中盛着昆仑山新采的“九转玉露”,传闻饮者能窥见三生因果。
天蓬素不喜这等虚宴,若非玉帝亲诏,他宁可守着天河练兵。
“元帅怎不落座?”紫纱拂过银甲,一缕药香缠上鼻尖。
天蓬转身,正撞见一双含露的眸子。
那女子梳堕马髻,鬓角簪着紫藤花,怀中药匣半开,露出半截捣药的玄霜杵。
她垂首退步,腕间缠着的丝绦却勾住了他的护腕——正是月宫独有的“情蚕丝”,千年冰蚕吐一缕便断一命。
“仙子留步。”
他鬼使神差抓住那截丝绦,“此物……可是广寒宫之物?”紫珠耳尖泛红,药匣险些跌落:“奴婢是太阴星君座下捣药使,正要送玄霜玉膏去瑶池冰鉴。”
她腕间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灼灼如血,天蓬忽觉神魂刺痛——五百年前斩灭情根时,师尊在他眉心点过一模一样的印记。
远处传来一阵哄笑。
七位嫦娥正托着琉璃盏起舞,为首者赤足踏过荷瓣,腰间银铃响彻星河——正是传闻中被天蓬调戏的霓裳仙子。
“元帅可要饮一杯‘牵机酿’?”紫珠递来玉杯,指尖与他相触的刹那,天河水骤然翻涌。
杯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她慌忙抽手,丝绦却寸寸崩裂,化作紫雾裹住两人。
场景二:月宫禁地,金乌啼血追着最后一缕紫雾,天蓬闯入广寒宫深处。
桂树虬结如白骨,树根下渗出猩红液体——这哪里是月宫?分明是斩仙台的血渗进了太阴星!“玉郎,那夯货追来了……”女子娇喘从树后传来。
天蓬握紧九齿钉耙挑开枝叶,却见太阴星君银发披散,正倚在玉帝怀中。
她指尖捏着一枚金乌尾羽,轻轻划过玉帝脖颈:“陛下说要送我整座天河当聘礼,可还作数?”玉帝的九龙衮袍沾着月桂汁液,闻言冷笑:“天河水兵?待朕废了那呆子,十万天兵都是你的玩物——”钉耙坠地的巨响惊破死寂。
太阴星君转头望来,瞳孔化作竖线:“天蓬,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天河倒卷而上,九万水兵魂灵在浪涛中哀嚎。
天蓬被钉在桂树上,眼睁睁看着玉帝抽出他脊骨中的“水神印”。
紫珠从雾中扑出,却被王灵官一鞭抽碎仙躯,药匣中玄霜玉膏泼洒成冰,冻住她最后一缕残魂。
“元帅……快逃……”她碎裂的唇间吐出冰晶,凝成半截丝绦缠住天蓬手腕。
场景三:斩仙雷劫,丝断红尘三千道紫霄神雷劈落时,天蓬攥着丝绦坠向凡间。
他看见紫珠的残魂被投入轮回井,太阴星君的声音穿透九重天:“既然痴恋凡尘,便永生永世做蜘蛛罢!”最后一雷劈碎情蚕丝,丝绦却化作紫色蛛网托住他残破元神。
恍惚间,那朱砂痣在他掌心烙下血痕,混着蛛网渗入魂魄——这是她用永生永世仙途换来的“缚命丝”。
猪圈恶臭扑面而来时,天蓬此刻已是猪刚鬣獠牙咬穿农户咽喉。
血泊中,他对着月光展开手掌——朱砂痣已转移到他的掌心,而远处盘丝岭上空,网般交织第二幕:高老庄诡局·蛛丝缚三生一、月宫堕妖:血蚕织命紫珠跪在广寒宫冰阶上,太阴星君的银发如毒蛇般缠住她的脖颈。
玉帝与星君的私情被她撞破后,天庭已容不得这小小捣药仙娥。
“以血饲蚕,织就缚命丝?”太阴星君指尖捏碎冰蚕茧,寒霜裹住紫珠的仙骨,“此丝若成,你将永堕妖道,受万蛛噬心之苦!”紫珠咬破舌尖,精血滴入蚕茧。
冰蚕吸食仙血后吐出紫黑丝线,顺着她腕间朱砂痣刺入血脉——那是天蓬堕凡时留给她的因果烙印。
丝线绞碎仙躯的瞬间,广寒宫地砖裂开蛛网状缝隙,万千紫蛛从血雾中涌向轮回井。
太阴星君冷笑:“从此三界再无紫珠,只有盘丝岭的织命妖蛛。
影神图·血蚕茧:玩家在盘丝洞中层触发“蛛母遗骸”时可拾取此物,激活隐藏剧情:紫珠堕妖时,半数仙骨化为“濯垢泉眼”,泉底沉睡着太阴星君培育的“琴螂仙”半蚕半蛛的毒虫,为后续紫蛛儿中毒埋线。
二、高老庄诡婚:红绸藏煞五百年后,高老庄浸在血色残阳中。
朱家绣楼檐角悬挂的红绸随风鼓荡,细看竟是蛛丝织就,每根丝线浸透蜘蛛精的怨魂。
朱书生天蓬第十世转世执笔描摹新娘画像,窗外紫藤花影婆娑,忽有蛛丝垂落画纸,勾出女子腕间一点朱砂。
“公子画的是奴家么?”翠兰紫蛛儿化身倚门轻笑,裙摆下伸出八根骨节分明的蛛足。
她腕间朱砂痣灼灼如焰,与画中女子分毫不差——此乃紫蛛儿用姐妹妖丹炼化的“诱魂香”,专门牵引天蓬转世的情魄。
朱书生神魂似被丝线牵引:“姑娘……我们可曾见过?”子夜更鼓骤响,翠兰腹部蛛囊鼓胀,猩红丝线缠住新郎脖颈:“元帅转世十遭,奴家追了十遭……这次定要与你结个囫囵姻缘!”盘丝劫·濯垢迷情迷一、化斋入劫·妖雾锁禅蓬元帅驻守天河时,曾见一紫纱仙娥于瑶池畔捣药。
她腕间朱砂痣如血滴落雪,引得他神思恍惚。
蟠桃宴上,仙娥不慎打翻玉帝药匣,天蓬以袍袖遮掩罪证,却被纠察灵官王灵官窥见。
斩仙台雷劫降临时,紫纱仙娥以情蚕丝凝成褪色丝帕,裹住天蓬一缕残魂投入轮回——这便是八戒掌心朱砂痣的由来盘丝岭阴云低垂,枯藤缠树如鬼手。
唐僧勒马遥指山坳:“那处炊烟袅袅,定有人家可化斋。”
悟空火眼金睛骤缩:“师父莫去!此地妖气冲天,怕是妖精陷阱!”话音未落,山岚忽散,一座青瓦庄院浮现,七名彩衣女子正踢绣球嬉戏,银铃笑声荡入云霄五百年后,濯垢泉紫雾蒸腾。
化作鲇鱼的猪八戒潜入泉底,见七名女子雪肌映波光,为首者后颈赫然印着那点朱砂。
紫蛛儿足尖勾起银丝缠住鱼尾:“元帅可知,瑶池的藕断了根须还能活,人若断了情丝……连妖都做不成。”
猪头现形刹那,蛛网婚床已在泉底织就,金铃缀满洞壁,每一颗铃铛里都封存着紫蛛儿千年间用妖血浇灌的执念。
紫蛛儿假作二姐,纤指勾住唐僧袈裟:“长老面如冠玉,怎忍心让您饿着?”她腕间紫纱滑落,露出一点朱砂痣,“庄里备了百花蜜、竹叶茶,专候取经人。”
唐僧面红耳赤,跌坐门槛:“女菩萨自重!贫僧……贫僧只求粗茶淡饭!”忽听“嗤啦”裂帛声,七女罗衫尽褪,脐眼喷出银丝如瀑,将唐僧裹成茧蛹悬于梁上。
紫蛛儿螯肢轻划他脖颈:“金蝉子十世元阳,可比蟠桃滋补多了。”
八戒蹲守泉边树丛,窥见七妖入水濯洗。
温泉水汽氤氲,紫蛛儿青丝散浮如墨莲,后颈朱砂痣灼灼似血。
他忽觉神魂刺痛——五百年前广寒宫药匣翻落,那跪地仙娥腕间亦有此痣!八戒化鲇鱼钻入泉底,尾鳍扫过紫蛛儿足踝:“嘿嘿!天蓬元帅来也!”紫蛛儿足尖勾起银丝缠鱼尾,媚眼如丝:“元帅若恋旧情,何不现真身叙话?”鲇鱼翻腾炸裂水花,猪妖现形大笑:“老猪这模样,可还入得仙子法眼?”影神图·褪色丝帕随水波浮现:丝帕绣着交颈鸳鸯,一角沾有猪鬃与蛛血。
紫蛛儿螯肢挑起丝帕:“元帅可记得瑶池宴上,你替我拾过这帕子?”八戒怔然,脑中闪过零碎画面——斩仙台雷光中,紫衣仙娥残魂化作万千紫蛛二、火焚孽缘·金箍断痴缠悟空破洞而入时,见唐僧被蛛丝倒吊于血蚕茧中,茧壳透出昆仑仙卵的鎏金光晕。
紫蛛儿螯肢轻抚茧面:“金蝉子的元阳,加上西王母的仙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