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穿上禁欲西装,多次撩拨,王月也总会在脱下我衣服后,又默默合上,自己离开。
直到我发现她对新来的男秘书起了心思,还拿着她的照片发泄欲望。
她才终于说出真相:“我也想和你做,每次只要看到你身上那些蜈蚣一样的疤,我就想吐。”
我怒气冲冲逼问他为什么,直到绝望提出离婚。
王月才平静地看着我:“没必要。”
“我是对他有感觉,但又没真做什么。”
后来,王月红着眼看我对车模上下其手,质问我,我也只是淡淡地回她一句:“没必要,我只是摸摸,又没真做什么。”
1“许致。”
王月揉了揉眉心:“你变了。”
“你不再是我以前爱的那个你了。”
“自从你照顾孩子后,就满脸疲惫,脾气也日益变大,不再是以前***热烈的样子。”
“而且,”她叹了口气:“上次火灾,你为了救我,全身大面积被烧伤,全留了疤。”
“我很努力地逼着自己去碰你了,可一看到那些疤,我就想吐。”
“我试过很多次,真的接受不了。”
“而陈均,他年轻,活泼,热烈。”
她的唇角勾起,目露怀念:“就像年轻时候的你。”
我喉咙哽咽,唇嗫嚅着开开合合数次,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你放心,”王月说:“我跟陈均不会真的做什么,你永远是我的丈夫。”
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扎进我的心脏,一滴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我擦去泪痕,仰头,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我说了,离婚!”这一次,王月看了我很久。
她问我:“你认真的?”王月皱了皱眉,拿出一张卡递给我:“别闹了,去逛逛街。”
“我记得你前两天说喜欢F家的新车,我让销售给你留了一辆。”
“刚那边说到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声音柔和了一点:“去看看喜不喜欢,嗯?”我甩开她的手,盯着她一字一顿道:“王月!”“我说离婚!”王月脸色微变,眸色沉沉道:“许致,你想清楚了。”
“你追我十年,我们相恋八年,结婚两年,这么多年的感情。”
“还刚有了孩子,就为这么件小事,要离婚?”“对!”我红了眼:“就为这个,离婚!”“许致,先不说,团团才6个月,你就让她成为单亲家庭?”“其次,如果协议离婚,你分不走我的钱。”
王月十指交叉,冷静分析:“而你从我怀孕后就做了全职爸爸,没有稳定收入来源,”“法律会判定你无法照顾团团,把抚养权判给我。”
“你确定还要离?”我不为所动。
“行。”
王月点头:“那就离吧。”
她一个电话打下去,很快就有人送来离婚协议。
送离婚协议的正是让王月起了欲望的的那个新秘书陈均。
我看着他的侧脸皱了皱眉,莫名觉得有两分熟悉。
陈均将离婚协议放下,却没走:“阿月!”他埋怨道:“不论姐夫再怎么做得不好,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啊!”“你看你,气的皱纹都出来了。”
“本来年纪就大,现在更像个小老太婆了!”王月看见她,眉目都柔和了两分:“行了,就你嘴上闹腾。”
陈均回以调皮一笑。
两人亲密的互动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抄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我还没走呢,你们就当着我面你侬我侬?”“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请你离开!”“许致!”王月平静的面具终于破碎,她护在陈均身前,压抑着怒火瞪我:“你发什么疯?”“他是无辜的?”我看着站在王月身后对着我得意勾唇的陈均,讽刺道,:“他无辜?”“是他勾引你无辜?还是他.......”“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办公室骤然安静下来。
2王月收回手,警告道:“许致,不要胡说八道!”这一次,哪怕我仰头,泪水也止不住地滚落。
我的眼里攒满失望,却始终昂着头:“王月,这是你一次打我。”
“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
王月别过脸,不再去看那张满是失望的脸。
“啊!”陈均一脸愧疚地冲上来,看似抚摸,实则用指甲狠狠碾过我脸上的伤痕:“阿月,你怎么能打姐夫呢?”“都是我不好,惹得姐夫和你生气了,我这就走。”
脸上一阵刺痛,我猛地挥开陈均:“走开!”陈均顺势跌倒在地,委屈地道歉:“对不起,姐夫。”
说着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就要走:“都是我不好,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却被王月一把拉住,王月将他温柔地扶起:“你走什么?这里是公司,你是我的秘书。”
“该走的是他!”她冷冷看向我:“许致,你现在脑子不清醒,回家清醒清醒再说吧。”
不顾我的挣扎,王月喊来保镖:“把许致拖回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保镖与陈均对视一眼,将我强行按住,一路拖了出去。
无数员工看见,议论纷纷:“这就是总裁老公?怎么被保镖拖出去了?”“好狼狈啊,这衣衫不整地样子,整个公司都看见了。”
“啧啧,真惨!”“来自家公司,还被夫人丢出去。”
无数讥笑落下,巨大的羞耻感将我淹没。
我死死埋着头,指尖嵌入掌心。
等煎熬到家的时候,手心已经全是血窟窿。
保镖将我按住,一桶冰水对着我从头浇下。
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怒目而视:“你们干什么?!”保镖又是一桶冰水浇下:“先生,这是总裁的吩咐,让您好好清醒清醒。”
说话间,第三桶冰水浇下。
零下的天,三桶冰水浇下,直冻地我打哆嗦,却不及心寒,不是心寒王月的命令。
我知道,王月不会做这种事,这些保镖是听了陈均的命令。
可正是如此,才让我心寒,是王月的纵容,才会让她的保镖对陈均唯命是从,伤害我。
我反手两巴掌扇过去:“滚开!”被打的保镖瞪大了眼,将我死死按住,冷哼道:“看来先生还不够清醒,那就劳烦先生在屋外吹吹风,再清醒清醒吧!”我被按在屋外吹了一夜的寒风,第二天直接发起了高烧。
接连遭受打击,我再也撑不住,一连病了半个月。
直到听到女儿因没有爸爸抱,哭的越来越凄厉。
我的心中揪成一团,才日渐转好。
转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半个月没回家的王月回来。
看见王月,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有事。”
然后她就打开电脑,和陈均视频。
男人的声音传来:“阿月!我做好港城的攻略啦。”
“我们可以先去纪念堂,再去塞纳河,听说塞纳河有流浪画家,我们可以找他画幅画纪念一下!”.......“呜哇呜哇。”
许是察觉到我的心情不好,团团哭闹不止。
我忙收敛心神,哄她。
“许致。”
王月皱眉:“我在开会,你让孩子安静一会。”
3我突然爆发:“王月,团团也是你的孩子!”“你嫌弃我身上的疤就算了,”“现在还嫌弃团团吵着你和小情人商量去哪玩了?!”王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们这是工作,是出差!”“是啊,”陈均附和:“姐夫,你误会了,我和阿月是有工作去港城出差。”
“呵,”我冷笑:“一年出差一百多天?”以前的王月,恨不得时时黏在我身边,陈均来了后,她这一年跟他大大小小出差几十次,一百多天。
王月面上已经带了两分愠色:“公司要上市,很多事情都要处理!”“许致,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她收拾东西转身就走:“我要出差,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王月!王月!”我抱着孩子追过去,拼命叫她,却只看到汽车远去的尾气。
一如过往无数次吵架,她每次都以工作为由离开,冷处理。
等着我受不了去找她,求她和好。
想到上一次,她因我不满她不碰我,一连大半个月没回家。
我带着做了一上午的饭去找她求和,却撞上了她拿着陈均照片发泄欲望的场景。
我抱着团团,自嘲地笑了笑。
也转身离开,卑微的人不会永远卑微。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我没有去找王月,王月也不找我。
就在第四个月,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陈均拎着奶茶兴冲冲地敲门:“哥,我来找阿月,她在吗?”我静静地看着他演,陈均也不需要我的回应,自顾自的挤进来::“我来给阿月送奶茶。”
“是瑞家新出的品种,我觉得好喝了,就带了杯来给她尝尝。”
他眼睛一转,羞涩的笑了起来:“就当是上次我出差喝醉,阿月照顾我一晚的谢礼。”
我的手心深深攥紧,郎有情妾有意的一男一女,在酒店一晚上。
陈均探头探脑地看了两眼,假装遗憾道:“姐夫,阿月还在跟你吵架,没回家吗?”“真可怜!”我漆黑的瞳孔冷冷盯着他,陈均的声音渐小:“那阿月不在的话,就给姐夫喝吧。”
“不喝。”
直白的两个字让陈均顿时变了脸色。
他冷哼一声:“许致,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开了,说阿月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
陈均摸了摸自己年轻的脸,得意地笑了:“你老了,阿月说,他喜欢我。”
“尤其是我的脸!年轻活泼。”
那张脸......我的眼睛从他脸上扫过,又联想到之前王月说的他像我年轻时候的话,我的猛地瞪大。
一直以来的那缕熟悉感终于真相大白。
陈均,他跟我年轻的时候有六分像!!!王月一面嫌弃我,一面又找了个和我有六分像的年轻男孩。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地想吐,我趴在厕所吐了很久,气的陈均脸都歪了,他指着我大叫:“你什么意思?”“嫌我恶心?”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突然笑:“我只是觉得你可悲。”
“陈均,王月的丈夫只会是我。”
”“你说她喜欢你?那她碰过你吗?”“只怕是你怎么诱惑她,她都没碰过你吧?”陈均恨恨地跺了跺脚:“她会碰我的,你等着!”4陈均红着眼走了。
当天下午,半个月没见的王月回来了,她让我给陈均道歉:“人家陈均好心请你喝奶茶,你把人家小男生直接骂哭了!?”我斩钉截铁:“不可能。”
“给陈均道歉,不然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和孩子一分钱。”
王月冷冷盯着我:“许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王月气地一连说了三句‘好’,“你不喝,我让人喂你喝!”她直接让人按着我,把奶茶给我硬灌进去。
甜腻的奶茶从我的嘴、鼻涌进,我被呛地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王月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趴在地上,身上一阵密密麻麻的热流。
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王月忘了,我对乳糖过敏。
轻则喘不上气,重则致死。
以前,王月连看见我皱个眉都心疼,还因为我乳糖过敏又爱吃甜的,成立研究室专门研究让我不过敏的糖。
如今却忘了,还亲手害我过敏。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楼上,在抖掉药6次后,终于在第七次将药塞进了嘴里。
半个小时后,过敏症状才终于消退下去。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砸落在地面,我靠着墙,就那样静静的枯坐着,从白天坐到深夜,流干了这一辈子的泪。
“叮咚”一声,我等到了陈均的消息。
陈均:“我说过,阿月会碰我的!”我一点点看过去,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将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
5我仔细收拾好,前往王月公司。
公司正在开上市会,我的闯入让办公室里正在开上市会的人戛然而止。
王月喝道:“许致!你又在闹什么?”“这里是董事会。”
我没理她,看向在座的董事们:“各位董事,同意罢免王月的董事长职位的请举手。”
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讽刺出声:“这不是‘王先生’吗?这是董事会,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是啊,你算什么玩意?一个在家里带孩子的家庭煮夫,还罢免董事长?!”“哈哈哈......”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大屏幕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公司办公室纠缠在一起。
是陈均和王月昨晚的出轨视频。
我再次发问:“同意罢免王月的董事长职位的请举手。”
这一次,大半董事都举了起来,公司正值上市,这份资料一旦曝光,不说上市无望,连股价都会跌停。
但我的下一句,让他们坐不住了:“同意任命许致为新任董事长的请举手。”
没人举手。
董事们冷嘲热讽:“呵,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董事长绝不能让这么个只会喂奶的男人当!”有人丢了两百块钱过来:“行了,你揭露王月也辛苦了,这就当奖你的。”
“赶紧滚回去带娃娃吧,我们还要开会!”“各位董事,别急。”
我走到大屏幕前,笑道:“看完我手里的东西,你们会同意的。”
见我信誓旦旦,有董事开始犹疑:“他难道真的有什么手段?”很快,旁边的人就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可能,一个只知道家长里短的男人能有什么能耐!”“可他这么自信,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万一有我们的把柄呢?”闻言,旁边人也开始犹豫:“难道,他真的弄到了我们的把柄?”“好了。”
众人抬头,短暂的两秒呆楞后,拍桌大笑:“就这?什么玩意!”“拿片空白来吓唬我们,你是来搞笑的吗?”我回头,看到后面一片空白的大屏幕,皱了皱眉:“好久没用投影了,有点手生。”
“我再弄一下。”
董事们并不买账:“都这样了还敢说大话啊,别浪费我们时间了,赶紧滚吧。”
“被老婆出轨的事吓疯了?”“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健硕型男的,王月要是不要你了,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你当个小情人。”
“保安呢,还不把他丢出去!”保安上前要把我拖下去。
然而下一秒,所有董事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大屏幕,王月更是趴在电脑前一字一句地看,怒吼道:“这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