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庶女不从命 顾锦织 2025-03-20 12:2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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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妾生女,我爹是长公主的驸马。所以我成了我爹背弃长公主爱情的证明。

可长公主费尽心思地养大我,宠爱我,为我找最好的亲事。

然后在我成亲前将我打入青楼为妓。她撕下慈母的面具,安排一个又一个老男人进我房中。

剜我双目,害我性命。甚至让我未婚夫亲自来看。重生后,我回到了幼年。

表面上和她仍然母女和睦。私下里,我却偷偷攀上她最疼爱的侄子谢谡,也是当朝太子。

这一世,就看我们母女俩谁技高一筹。1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好命的人。

我亲娘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子,却耍尽心机爬上了驸马的床。甚至还怀了孩子。

恰巧长公主与驸马多年无所出,她便宽宏大度地将我养在了膝下。

我从贱婢生的孩子一跃成为尊贵的郡主。父母辈的恩怨,我自然是不知道,但从我记事开始,

长公主李风仪就是我的母亲。也是这天地下待我最好的人。五岁的时候我生病,

她衣衫不解地照顾,在佛堂长跪不祈求我平安。七岁那年我吃坏了肚子呕出秽物,

她竟然用帕子亲手来接,吓坏了一众侍从。后来开始上太学,下学的时候,

那些皇亲国戚、世家子弟都是家里侍从来接。而我却是娘亲每日撑着伞在学府门口等着。

我在一众贵子贵女们的眼光中昂起头,拉起娘亲的手,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年纪渐长,

同辈们私下议论我是贱妾生的孩子。我气得和他们打了一架,打输了回去找娘亲哭。

那是娘亲第一次生气,她给我处理好伤口后就匆匆披上外袍出门。第二日我尚睡得迷迷糊糊,

却见门外满满当当跪了一院子的人。那些说闲话的贵子贵女和各自父老登门道歉来了。

“犬子、小女失言,冒犯了郡主,请郡主和长公主宽恕。”那一夜,

娘亲给我求了郡主的封号。也是那一天清晨,我第一次感受到权势的好处。

娘亲带着我俯瞰院下众人,摸着我的头,慈爱地笑。娘亲的眼睛很漂亮,却很威严冷酷。

只有在看着我的时候是璀璨的,温和的。她看着我,仿佛在看她的宝贝,她最完美的作品。

然而一切美好止于我十五岁。娘亲像往年一样亲手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我吃完面乖乖睡觉,

憧憬着明日一早娘亲给我的及笄礼。我醒来时,世界天翻地覆。昏暗的房间,奇怪的熏香。

以及身边陌生的男人。蔽体的衣衫被扯去,男人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要钱吗,

你去找我娘亲,你要什么我娘亲都会……”脖子被锦带吊起。我涨红着脸,差点窒息。

“去找我娘亲,我要我娘亲……”“娘亲……”滚烫的蜡烛,尖锐的带刺的鞭子。

和血红的暗湿的床单。指甲翻起的手指。无数次痛死过去,又无数次被打醒。那男人离开时,

听见我还在含糊地叫着娘亲。他肥腻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别叫你娘了,

我的小郡主。”“爷今天能爽这么一把。”“还不是多亏了你娘吗。

”这时候窗外刚升起一抹晨曦。天亮了。而我的世界分明一直挣扎着要等黎明,

然而却在此刻真正暗下去。谁能从戒备森严的公主府带走郡主呢。只有我娘亲。

是我娘亲把我送到了这里。我是被老鸨用水泼醒的。她不给我吃饭,用滚烫的水烫我。

她要我软下身子来去接客。然而我只重复一句,“我要见我娘。

”所以哪怕是男人的模糊指控,老鸨腰间的公主府令牌,或者,所有人的亲口证词。

都一一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不信。我要见我娘亲,要亲口问问她。她没有亲口说,

那就不是她干的。我不信。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次老鸨同意了。她嘴角露出嘲讽的,

森冷的笑。“可以。”她要我出去陪一次客来换。我被推进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有很多人,

甚至有我熟悉的太学的同学。我终于见到了我娘亲。她披着件枣红色绣金的大氅,站在那里,

依旧是尊贵与漂亮。然而威严,她望向我时,眼中早已不同往日温情。我支着身子想走过去,

然而疼,疼得我站不起来。我只能慢慢地,趴在地上,用手肘,一点点地蹭过去。“娘亲。

”我依恋地去抓她的裙摆。她躲了过去。“脏东西。”她说。瓷器终于失去苦苦维持的胶水,

彻底地碎在地上。我蜷起手,闷着头不敢看她。我问,“娘亲,是你吗。”声音轻轻的,

似乎并非在询问,又似乎死揪着非要听到一个回答。那一天我知道了一切。

生我的娘爬上了驸马的床,驸马背叛了和长公主之间的感情。甚至要休了长公主。

嫌弃长公主不能生育。这个时候,恰巧有了我。长公主就决定把我养大,再亲手毁掉我。

这是世间最刻薄残忍的方式。因为驸马和生我的娘都死了,所以她对于他们的仇恨,

非常自然地就转移到了我身上。从那天起,日日都是炼狱。撕下她慈母的面具后,

长公主似乎就很乐意于出现在我面前。尽情观赏我的苦难。她甚至带了我的未婚夫来。

那曾是她千挑万选,从无数大好男儿中给我选中的。她那时眉毛上挑,

满意又别扭的模样我至今还记得。“这个勉强可配我的儿。”平时关爱我,

宠溺我的未婚夫在看见我的模样时吓了一跳。随后他也露出那副我见惯的表情。“恶心,

下流!”他是名士,讲清洁纯美,看见我时,只怕是见了此生最污秽。他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曾是我年少除了娘亲之外最崇拜和依赖的人。所以美好构建时要一丝不苟,要十分完美。

摧毁时用尽手段,不留余地。我差点忘了,大郦朝长公主,可是个善用兵法,

曾三千骑兵灭对方五万大军的英勇女将。更是曾经镇刑司的执掌者。如何搓磨毁掉一个人,

她再擅长不过。眼中流不出泪来,这是我这些天第一次直视李凤仪。从前不敢不能不愿。

如今万念俱灰,看着她曾经熟悉慈爱的脸,如今心中只剩一片荒芜。

唯一密密麻麻生长的就是灰暗的恨意与痛楚。然而李凤仪似乎很生气,她厌恶我这样看她。

她用力地掐我的脖子,在我窒息前那一刻松手。“谁许你这样看我。”“你个***的东西!

”再醒来时我的眼睛没了。此后很多天没有人折腾我。大概也很少有人会对一个瞎子有兴趣。

我昏昏沉沉地整日整夜地睡,因为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我总是做噩梦,惊醒时哭着喊娘亲。

接着瞬间噤声。我没有娘亲。然后无尽的恨滋生在夜里,我浑浑噩噩地又睡过去。

沉进恐惧的海里。有时会有人给我来送饭,不过都是些猪狗也不稀得吃的玩意。

我大把大把地抓着塞进嘴里。粗粝的石子将我的嘴唇磨出血。我的嘴塞得满满的,嚼不动,

咽不下。我无助地放声恸哭。屋外传来老鸨的咒骂声。于是我死死捂着嘴,不敢再发出声。

我用仅剩的几个完好的指甲在床板上一遍遍地用力地刻着。“李凤仪”。指甲渗出血来,

然而我早就很能忍痛了。我麻木着,只有满腔的恨意驱使着我的一切动作。后来我不再刻了。

我的指甲都没了。再后来,一天夜里。莫名起了一场大火。我的屋子被人锁住,

屋外熙熙攘攘。我失去所有意识之前,屋外有人歇斯底里让人灭火。为什么要灭火。

我昏沉沉的,去抓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木头块紧握在手心。滚热的烫,且如我心中的恨意。

灭不了,烧不断。2我重生了。还是重生在七岁那年,我刚生了一场大病的时候。

脑袋昏昏沉沉的,数不清已经换了多少条擦身子的帕子。李凤仪的手紧紧握住我的。

她一遍遍地祈祷着,往日美艳尊贵的脸上此刻全是身为一个母亲的脆弱与悲哀。

“我的儿……”她摸着我的额头,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发间。仿佛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然而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到底是怎样一个心如蛇蝎,

心思缜密的人才能对着自己仇人的女儿演出如此的慈爱来。竟然一点破绽也无。

给了自己一点时间从前世的痛楚和重生的转换中缓过来。我定了定情绪,睁开眼,

泪眼蒙眬地望着李凤仪。“娘,我好难受。”李凤仪登时碎了心肠,将我搂入怀中轻声安抚。

我紧紧抱住她的背,泪水一滴滴落在她衣衫上。然而眼底冰凉一片。天意让我重生,

让我先行半子,我便要用这半子绝处逢生,扭转败局。李凤仪势力庞大,

我现在同她撕破脸皮并没有任何好处。我依旧是在她的慈母面具下扮演着孺慕母亲的孝女,

随着她给我定好的轨迹一步步走着。然而我不再像前世骄纵娇憨,不问世事。我步步走,

步步看。力求在密织的棋局中寻一线转机。前世我入太学,仗着李凤仪的宠爱与娇惯,

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虽不主动欺负人,但清高倨傲得很。所有来主动和我示好的人,

无论身份,我都冷脸相待,少不了还要讽刺几句。这些,李凤仪都知道,

甚至是她鼓励我这样做的。说是,“我最宝贝的小郡主,要那些下等的朋友做什么?

”“莫说不理不睬他们,便是我儿要杀了他们,剐了他们,都是他们的荣幸。

”她总是这样摸着我的头,用宠溺的语气说着。于是在她的推波助澜下,

我身边没有半个知交好友。甚至,处处树敌。前世我被李凤仪打入青楼,至微至贱时。

那些被我欺负嘲讽过的贵子贵女们,恨不得都来踩我几脚,打我两巴掌。想来,

这就是李凤仪的目的。叫我举目无亲,四面楚歌。在处理我的那一刻,没有丝毫阻力。

这一世,我初入太学,便受到了所有人的欢喜。

大抵是因着前世在搓磨下磨去所有锐气与脾性,性子又软又好。当然,

其中也不乏我刻意与他们交好。只是,在李凤仪面前,我还是要装着前世被娇惯坏了的模样。

时间一转,今世已然过了六年。我已经十三岁,再过两年便要及笄,

李凤仪即将撕下慈母面具。然而我踌躇许久,却仍未挑选到可以帮我的人。太学里的朋友,

不乏贵子贵女,甚至皇子公主。然而李凤仪乃是曾经立下军功的大长公主,显赫一时。

连当今皇上都有些怵她。寻常勋贵,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我心急如焚。终于,

我在不久后举办的一个画舫春宴上找到了转机。3大郦朝最近最大的好消息就是。

在外云游多年的太子殿下谢要回来了。举朝欢欣,

陛下提前一年就开始建造了一艘极华美的画舫,作为太子殿下的接风宴用。

传言太子殿下年少聪慧,高洁修贤。勤政务,悉法度,忧百姓。自小便是高山仰止,

朝野上下,百姓甚至君臣心中至高至明的存在。只是此前上战场时伤了肺腑,得一高人相救,

习得道法。太子殿下悟道,秉性超凡,便自请和高人远出游历。

举国上下很是伤心不舍了几日。此次回来,自是叫人欣悦。

连李凤仪眉间也难得染上了些真实的欢喜。我记着前世,她与几个侄子都是亲缘淡薄,

那些侄子侄女都只有巴结她的份。只是她唯独对谢谡疼爱有加。

众人对他才能品行的景仰是一方面,谢谡曾在战场上救她一命也是一方面。宴会当日,

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都来了。我也装模作样陪着李凤仪在船头等待了一会,

随后便找借口离开了。有了前世的记忆,我知道谢谡根本就没有在这场宴会出现。

他被人下了***。对方是方侍郎的庶女,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她铤而走险,

委托自己的青梅竹马,也是太子谢谡身边的侍卫给谢谡下药。那是从小就跟着谢谡的侍卫,

却为了私情给谢谡下了最猛的药。以防谢谡有反抗之机。结果谢谡吃下药后,

表现得却不像寻常媚药。他似是乱了神智,大开杀戒。等声响被人察觉赶到时,

那方家庶女和侍卫,甚至那庶女带的婢子,屋外路过的侍从都倒在血泊之中,伏尸一片。

谢谡握着剑,白衣浸血,好似杀神。这件事对谢谡的名声造成了一定影响,

被杀的人中有裘尚书的独子。裘尚书乃文臣之首,此后联合一众亲信反对谢谡称帝。

此后的事我不得而知,但据我仅有的那十五年的记忆分析,今天算是谢谡命运的转折点。

我就要在今日,改变这一切,使我有恩于谢谡。日后凭今日之恩,

寻求斗倒李凤仪的一线生机。我到的时候,谢谡正双目猩红着扶住一旁的桌案,

力道大得那桌角都生生被压裂了一条缝。那个心怀不轨的方家庶女正柔着声音脱去外衣,

蓄意坐到谢谡身上去。时机正好。方家庶女被我的打手赶出门去。

屋内就只剩下我和谢谡二人。他眼尾猩红,几乎在疯魔边缘的眼神森冷地落在我身上。

引起一阵骇人的战栗。我看着他青筋泛起的手掌,心里一阵发怵,

然而摆脱李凤仪的信念到底是克服了一切恐惧。

从锦囊里翻出我早就准备好的清心下火的药丸,正准备给谢谡服下。然而一抬头,

我差点尖叫出声。谢谡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他的手掐上我脖颈的那一瞬,

我将药丸硬生生塞进了他嘴里。“太子哥哥,你忍一忍!”“先别发疯!

”“这是下火清心的药丸,你先吃着。”“我是你表妹李洇!别杀我!

”从未想过我能有如此快的语速,如此清晰地表达,短短几个来回。前因后果,

诉求办法都吐了出来。谢谡放在我脖颈上的手一再锁紧,在我快要窒息时他瞬间松了力道。

看来是药效上来了。我赶紧呛咳几声,忙不迭地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就近把谢谡压在墙上。

香囊压着谢谡的鼻子。我压着谢谡的手。

香囊里是我早几个月就找了外头的神医做的快速平复情绪,清净心火的药。过了半炷香,

才感觉谢谡打在我掌心的鼻息渐渐沉静下来。我小心翼翼抬眸去看他的表情。

却蓦然撞入一双沉静淡漠的眼,当摧毁与恨惧稍稍褪去,原本的肃冷便占据上风。

仿佛庄严的不近人情的神,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的臣民。我被吓得手一抖,下意识地要退开。

然而忍住了,甚至一咬牙,反手扯住他的衣角,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我抬头梨花带雨道。

“太子哥哥,你刚刚吓死洇儿了。”“如果不是洇儿,今日你可怎么办啊。

”于是细细密密地哭起来,话语中极尽提醒我的功劳,又偏偏遮掩那份刻意。

谢谡低头看着我拽住他衣角的手,淡淡道,“是该谢你。”我正要欢颜,然而他话锋一转。

“不过,你缘何知道我在此,还恰好带了解药的药丸。

”“我前几日不巧在酒楼吃饭时偷听到了这方二小姐的阴谋,特地想着今日来解救太子哥哥。

”不假思索的,眼神真挚的。早被我排练过千百遍的回答。他并不动作,

眼神从我的手上移开,落在我的脸上。是一瞬间面无表情的冷,

是刹那间让人忍不住腿软的拷问。我软着手脚,嘴角强扯起一抹笑容。“太子哥哥,

这是在怀疑洇儿吗?”说话间,眼角再洇出一点湿润与哀伤来。谢谡移开了视线,

连带着那股子迫人的威压也烟消云散。“今日之事,多谢洇妹妹了。

”他疏离地朝我点头致谢,似乎有此事到此了结,无需用我的意味。我如何能应允,

于是装作眼瞎心盲。欢喜窜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角。“洇儿喜欢太子哥哥,

帮太子哥哥是应当的。”“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眉眼弯弯,极尽真诚娇憨之色。

其实我还得庆幸。谢谡没有问为什么我不在他中药之前阻止。为什么是我自己找药救他,

而不是直接带太医来。既然是施恩,自然要把这个恩最大化。谢谡走出门去。

忽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走廊远处响起。“殿下,你可曾见过洇儿?”是李凤仪。

4要扳倒李凤仪,谢谡是我必争的筹码。然而传说中温良恭俭若至高明月的太子殿下。

却不会轻易出手。清雅的皮相之下,手段与残忍最甚。我和谢谡,其实很早就见过。

早到我还是个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孩童时,就在李凤仪带我进宫时见过。

那时他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李凤仪找圣上谈事情,我就在宫里瞎跑。仗着李凤仪的宠爱,

四处冲撞,踩了贵妃娘娘的裙子却被她赏了金簪。拐了二皇子的狗,放了四公主的雀儿。

这些,李凤仪都不说我,甚至还纵容我。直到我惹上谢谡。在他温良惑人的外表下,

我吃了无数个亏。最后甚至看了他的笑就想逃跑。那不是谦谦君子,那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自此我就是进皇宫也不敢走他会经过的路。他出去云游的时候,我还高兴了好几天,

心想这魔鬼终于走了。如今他却成了我要仰赖的对象。夜里回到府邸,

李凤仪给我端来了羊奶。她慈爱地看我一饮而尽,又亲自端了茶盏给我漱口。“我的儿,

真是听话。”她拿了帕子细细给我擦拭着嘴角,眼神温柔又宠溺。“今日画舫上,你去了哪?

”她状似不在意地问道,然而眼睛却眯了起来。“去厨房吃烧鸡了。”她笑着,

然而眼神却一直盯着我。我只能低头,郁闷道。“去偷偷吃路边的包子了。”她一怔,

眉眼猜疑化开的同时又蹙眉。“娘亲不是不许你吃路边的东西吗,

不干不净吃坏了身子怎么办。”我赶紧过去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间蹭道。“不会·的,

阿洇亲眼看着他做的,很干净很好吃的!”说着,我微妙地咽了咽口水。这一动作,

和我肌肤紧贴着的李凤仪自然能察觉到。她无奈地敲了敲我的头,笑道,“你呀,下不为例!

”我闷声道,“下次有下次的借口。”白日里应我的请求,谢谡遮掩了我帮了他的这一事实。

我躲在屋内许久,才敢从画舫的另一头出来。

甚至中途去了最近的集市买了个包子囫囵吞枣地咽下。这才敢回到李凤仪身边。

谢谡中药一事,即使被封锁了消息,但皇室中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因着我宴会中途突然离席,疑心重的李凤仪自然会怀疑我。不过到底是我平时伪装太好,

年纪如今又尚小。她再怎么也想不到是我帮了谢谡。迷迷糊糊睡到半夜,

有婢子慌慌张张前来找寻李凤仪。说地牢里那位,***了。李凤仪轻手轻脚给我盖好被子,

便匆忙披上外袍离开。属于我的西苑寂静恬谧。然而今夜李凤仪的东苑,却是人声鼎沸。

她最喜欢的那个男人,在得知自己妻儿被李凤仪灭口后,在地牢里***了。

等到所有婢子都赶往东苑,我才睁开眼在床上坐起身。眼中清明一片。

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和这辈子的有意调查。我对李凤仪的交往,了如指掌。她这些年,

树敌太多。李凤仪有野心,可是她再不能带兵打仗。所以野心催生欲望。

她多次利用自己的身份买官卖官,和几个地方官员勾结,***受贿,

甚至曾经调换一大笔赈灾银两。她贪***,性嗜杀。几次抢了好人家的男儿,

甚至暗中掳了官员家的孩子供自己玩乐。死在地牢的那个男人,就是被她抢来的一个。

他出身寒门,却榜上有名,即将要带着深爱的妻儿进京入职。然而却被游街时的李凤仪看上。

李凤仪断了他的官路,绑了他的妻儿。要他臣服于自己。那男人此前一直做得很好,

直到前两天。我暗中托信告诉他,李凤仪早就将他的妻儿暴尸荒野的消息。他悲极,怒极,

反抗李凤仪。然而最后却只能自刎于地牢。我并没期待他能撼动李凤仪,

只是他炸出的水花还是叫我失望。一位朝廷命官的失踪和死亡。在李凤仪手下,

却半点风声都透露不出去。其中的利益勾结,官官相护,早已腐烂顽固。揭穿压垮李凤仪,

从下面渗透已然不可能,我需要谢谡的帮助。东苑混乱一片,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一个婢子趁乱拿走了那个自刎男人的身上的玉佩。婢子是我的人。外面的火光小下去,

我合上眼,躺进被子里。李凤仪在我身边轻手轻脚睡下时,我迷迷糊糊捉了她的手,“娘亲。

”她摸了摸我的头,无限爱怜。“我儿。”5我或许可以用救命之恩,求谢谡救我一命。

于是远上庙宇,绞了头发做姑子,不问世事是我最轻松的选择。但我不甘心。要么玉碎瓦全,

要么玉石俱焚。我要谢谡借我权柄,好让我亲自把李凤仪斗下高台。

然而这对于寡情冷性的谢谡,一个救命之恩可换不到。我必须渗入他。甚至,迷惑他。

为了和谢谡搞好关系。接下来几日,我都在太学下课间隙偷跑去见谢谡。

很是孺慕地跟在谢谡身边,一口一个太子哥哥。他作画我奉丹青,

甚至要了一张他的废稿藏于荷包间。他练剑我倒茶水,用尽平生辞藻夸赞他的剑术身姿。

一日,他猎了只白兔,我求他送给我养。“它腿脚已伤,若是要圈养,何不去找只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