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昊的右臂完全被赤红色机甲包裹，火星财团标志在肘关节处狰狞闪烁。
"林雨柔，你以为拒绝本少的追求就能保住考古系？
"殖装手指捏住女生下巴，液态金属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光泽，"整个江城大学的地皮都是我们赵家的！
"被称作校花的少女倔强地仰着头，发丝间沾着被气浪掀起的灰尘。
她身后那栋挂着"华夏文明研究所"牌匾的老楼正在剧烈摇晃，裂缝顺着承重墙爬满整面砖墙。
"住手！
"我抓着锈迹斑斑的栏杆翻身跃下。
九层楼高的距离在视网膜上急速放大，耳畔风声突然变得粘稠——某种灼热的气流正从脚底涌泉穴首冲天灵盖。
轰！
水泥地在我脚下蛛网般裂开，尘烟中浮现出淡蓝色纹路。
那些纹路像是有生命般爬上我的手臂，恍惚间听见太平洋深处传来悠长的鲸鸣。
"秦燃？
"林雨柔瞪大眼睛，"你的手......"我低头看去，皮肤表面浮现出珊瑚礁般的纹路，掌心凝聚着一团旋转的水汽。
赵天昊的殖装手臂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液态金属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区区工读生也敢......"火星殖装肩部弹出等离子炮，蓝白色电浆球在炮口汇聚。
但我比他更快——右手划出玄奥轨迹，广场喷泉池里的水龙卷冲天而起。
"太平洋之怒。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远古海啸般的轰鸣。
水龙卷裹挟着碎石将赵天昊掀飞二十米，他的殖装手臂像被巨鲸撕咬的旗鱼般扭曲变形。
液态金属遇到我掌心的海水竟开始锈蚀剥落，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
"不可能！
这可是火星最新型号......"赵天昊瘫坐在自己制造的废墟里，昂贵西装沾满喷泉池的青苔。
他颤抖着按下腕表："给我调家族私兵过来！
"我踩住那截报废的殖装手臂，珊瑚纹路蔓延到脚踝。
地砖缝隙里钻出细小的海葵触须，缠住赵天昊想要逃跑的双腿："你刚说要拆研究所？
""住手！
"清冷女声穿透混乱。
银白色光束从天而降，戴着冰晶面具的女人悬浮在半空。
她制服胸口别着银河联邦的星环徽章，手中光屏正在扫描我周身环绕的蓝色气旋。
"江城考区出现异常灵力波动，考生秦燃涉嫌违规使用禁忌......"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面具下的瞳孔剧烈收缩。
我掌心的水汽突然凝聚成微型地球投影，太平洋区域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地面开始第二轮震颤。
这次不是来自战斗余波，而是地底深处传来的脉动。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听见某个亘古存在的叹息。
研究所墙体的裂缝中渗出金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黄河的虚影。
"祖神共鸣......"监察使的呼吸突然急促，冰晶面具出现细微裂痕。
她收起光屏打了个响指，赵天昊连带他的私兵瞬间被传送到千米之外："本次事件由银河监察局接管，无关人员立即撤离。
"林雨柔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小心地下！
"迟了半秒我才感觉到异样。
监察使脚下的阴影突然暴涨，漆黑触手缠住她修长的脖颈。
更多阴影从西面八方涌来，在地面形成巨大的拍卖锤图案。
"月球背面，戌时三刻。
"沙哑的声音在阴影中回荡，"黄河龙脉，价高者得。
"监察使周身爆开冰晶，却在触碰到阴影时诡异地融化。
我本能地朝那个图案挥拳，太平洋虚影与阴影碰撞的瞬间，整座广场的地砖全部化作齑粉。
等尘埃落定，拍卖锤图案与监察使都不见了踪影。
只剩我站在原地，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刻着甲骨文的青铜残片。
林雨柔弯腰捡起监察使掉落的面具碎片，冰晶在她指尖折射出银河星图。
"今晚九点，"她指着星图中闪烁的坐标，"我们得去救那个冰山女。
"头顶传来雷鸣，却不是来自云层。
我仰头看见地球同步轨道上睁开一只赤红巨眼，那瞳孔的纹路竟与我掌心的珊瑚纹路一模一样。
太平洋深处再次响起鲸鸣，这次带着明显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