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梧桐巷的落叶诗行
夏栀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忽然转身将一片枫叶贴在顾言的脸颊上："你看，这片像不像我们医务室墙上的蝴蝶？
"顾言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枫叶的脉络在她指尖轻轻颤动。
最近她的手指愈发冰凉，可眼底的光却依然明亮。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按下快门 —— 少女踮脚将枫叶别在他耳后，阳光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
"再拍一张！
" 夏栀夺过相机，退后两步。
镜头里，顾言倚着梧桐树，黑色风衣被风掀起，腕间的护腕与满地落叶形成鲜明对比。
她按下快门时，一片枫叶恰好飘落在他的肩头，像时光馈赠的书签。
他们沿着小巷漫步，夏栀忽然蹲下身，将落叶摆成爱心形状。
顾言在她身后蹲下，下巴搁在她肩头："这是给我的吗？
" 她笑着点头，发间的化疗帽滑到一边。
他伸手扶正帽子，指尖掠过她耳后细腻的皮肤。
"顾言，" 她忽然转身，鼻尖几乎触到他的嘴唇，"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找到十片不同形状的落叶，就能兑换一个愿望。
"顾言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半年前她在医务室递给他糖块的模样。
那时的他们还隔着病耻的距离，如今却己能在秋日的暖阳里共享呼吸。
他点点头，看着她像只花栗鼠般在落叶堆里翻找。
"这片像星星！
" 她举着枫叶跑到他面前，发梢沾着草屑。
他伸手替她拿掉，指尖在她脸颊上停留片刻。
"这片像蝴蝶。
" 她又转身奔开，裙摆扫过他的膝盖。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夏栀忽然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
树干上刻着模糊的名字，她摸出随身的马克笔，在旁边添了个小太阳。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 她转头冲他笑，瞳孔里映着晃动的树影。
顾言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她的发顶刚好抵住他的下巴，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
"夏栀，" 他轻声说，"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她仰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嘴唇久久不愿离开："是和你一起，把每条小巷都走成诗行。
"暮色漫过梧桐巷时，他们坐在长椅上整理收集的落叶。
夏栀将叶子夹进顾言的速写本，忽然发现他画了满页的她 —— 蹲在落叶里的她、踮脚够枫叶的她、回头冲他笑的她。
"原来你一首在***我。
" 她红着脸捶他的肩膀。
顾言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你听，每次见到你，它都在写诗。
"秋风掠过他们交握的手，将一片银杏叶吹落在速写本上。
夏栀拾起叶子，在背面写道："十月的梧桐巷，我们的心跳比落叶更喧嚣。
" 顾言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即使生命如落叶般短暂，此刻的灿烂也己足够永恒。
（它总说有重复情节，然后就发不出去 不能有重复的 那我的文笔很有限，伤心了）